你誰再說小陳公爺看不起讀書人,咱就跟你急。看不起讀書人,能夠下這麼大的本錢,送這麼多的書?
而造成的另一個後果,就是來到陳守信莊子的學堂中,求學的人又多了一些。而且這次的孩子裡,還有很多是外地的孩子們。
隻不過人們因為過於關注這個新學院和陳家莊子上的學堂,糧價比以往貴了四成這樣的狀況,就沒有太多的人去關注。
現在即將播種,糧價本來也會上漲一些。到新糧下來之前,糧價都是出於波動狀態的。青黃不接的時候,那時候的糧價才是最貴。
就算是有些人注意到了,今年的糧價比往年漲的快了一些,也高了一些。不過這些大多都是小門小戶的人家,他們的朋友圈本來就比較窄,議論了幾次後,也就沒有人再談這個事情。
陳守信呢,點完了火,放完了炮,也就沒他什麼事情了。書籍的印製,蔣含章那裡會給搞定,根本都不用他去操心。
他現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陪著柚子和大花玩。也想拉五姑娘跟著一起玩,隻不過人家沒咋搭理他。
頂多能忍受一下這貨的動手動腳,哪能像柚子那樣成天沒心沒肺的陪著他瞎胡鬨啊。
這是他最近這段時間的主要工作,兼職的事情就是瀏覽一下韓穀收集來的關於這次糧價變動的情報。
這是一股暗流,隱藏在熱熱鬨鬨之下的暗流。除了有心人,和他這個多少有些被迫害妄想症的人,才能夠注意到。
永平帝那邊也給了他恢複,四個很熟悉的字,“酌情處理”。他知道這也是永平帝圖省心,隻不過他就有點小鬱悶。
溜溜達達來到了常州府的太師府中,這邊的學術氛圍都快將他給熏蒙圈了。
“怎麼?到我這裡來監工了?”王太師打趣兒的問道。
“太師,我哪裡敢?我是來關心一下大家的生活。”陳守信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個世上還有你不敢的事情麼?”王太師捋著胡須笑眯眯的問道。
“多了去了,就算是現在我想結婚都得往後拖呢,愁死了。”陳守信坐下來,把玩著茶杯鬱悶的說道。
“這個事情老夫也幫不了你啊。沒想到,一轉眼的時間,當年胡作非為的小屁孩,如今已經要成家立業了。”王太師不為所動,反倒調侃了一句。
“太師,不要耍賴皮。我就不信你身在這裡,心卻不係天下。肯定也聽到了一些消息吧?”陳守信一本正經的問道。
“聽到了一點點,不過內情就不是很清楚。”王太師繼續笑著說道。
“就是這一波炒糧價的問題,要是換成了往常,該怎麼應對?”陳守信無奈的問道。
“炒糧價?這個詞用得妙。不過你既然已經注意到了,應該也有了應對之策吧?”王太師笑眯眯的反問道。
陳守信翻了個白眼,就是因為永平帝的“酌情處理”,這才讓他有些不好把握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