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這個愁啊。”蔣含章有些鬱悶的說道。
“你說原本挺好的事兒,現在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本來我都不想將請柬帶過來,也知道亞光可能是沒臉登這個門。”
“你跟著瞎操啥心,我倆啊,以後就是各走各路唄。”陳守信靠近了椅子裡。
“他當初入職是在兵部,然後轉到了偵緝處,現在回到了南衙,這也算是回了本職。這是他的造化,以後他的路也得自己走才行。”
“老大,可是我總覺得亞光有些懸得乎的。雖然咱們以前也會胡鬨,但是都不是十分不講理的胡鬨,咱們最少能夠咬住彆人的錯處。”蔣含章說道。
“可是亞光呢?上次在皇城那一番折騰,得罪的人可不少,而且還是得罪死的那種。我覺得吧,陛下讓他去南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保護吧。”
“要不然現在青冥教都剿滅沒了,他要是還在外邊晃悠,指不定將來會有多少人算計他呢。”
“你想太多了,大家夥兒也知道他們父子也算是陛
下照拂的人。”陳守信笑著搖了搖頭。
“而且再過些日子我們家老頭子會到外邊轉悠去,到時候三省的長官會有個小調整,也許李同州能夠借一下這股風。”
“不是,咱們家老頭子,真的要退下去?”蔣含章吃驚的問道。
陳守信白了他一眼,“騙你乾啥?當官啊,對我或是我們家老頭子來講,都是在受罪。”
“我活著是為了吃喝玩樂,我們家老頭子活著,是背負著娘親的希望。你沒看王太師現在活得多樂嗬?你要是讓他在尚書令的位置上再坐下去,估計他都得罵娘。”
“有人挖門盜洞的奔著升官,有人就是想要過自己舒心的日子,就看你這輩子想為了啥活著呢。”
“老大,那你看我呢?我啥時候能不當這個官?”蔣含章琢磨了一會後冷不丁的開口問道。
“你?老實的給我趴著吧。我都沒敢說直接到外邊玩去呢,何況你啊?”陳守信白了他一眼。
“算了,今天晚上你們既然定在了食為天,告訴水
生免單吧。去,我是不會去了,以免大家都尷尬。”
“呃…老大,你真的決定了,一點回緩的餘地都沒有了?”蔣含章麵色難看的說道。
可不要以為陳守信給免了單,他跟李亞光之間就有了來往。這其實是陳守信告訴李亞光,最後的一點點的情分,也沒了。
因為陳守信這個人就是這樣,他要是跟你斤斤計較,這就是還念著往昔的情分。他要是跟你客氣了,那就是場麵上的活,做得根本不走心。
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就算是再湊到了一起,也是離心離德,還有啥意思?”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脾氣刁鑽得緊,有些怪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我的世界還是很簡單的,非黑即白,沒有中間地帶啊。”
蔣含章點了點頭,他知道陳守信跟李亞光之間,也是真的沒有了回頭路。也許當初的李亞光還曾經雄心萬丈的想要超越陳守信,可是現在看,隻能是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