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當年主持科舉的時候,倒是有人說過一段時間的陳學,現在咋又將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給翻了出來啊?”陳守信哭笑不得的說道。
“不對啊,白雲道長,可是將你的遠見卓識傳播得很遠呢。現在都已經在書院中引起了大討論,好些人都覺得生晚了,要是再早生個一兩年,趕上你主持的那一屆,嘖嘖,也可以算作是陳學門人啊。”蔣含章笑著說道。
“這次的大討論,涉及到的方方麵麵都很廣泛。討論了未來的生存、還討論了為何這個世間有這麼多的戰爭,更是討論了人性的善與惡。”
“不過,看白雲道長的意思,對你的話很是推崇。如今已經在白雲觀連講了三天,過去聽講的人也非常多。”
陳守信咧了咧嘴,哪裡想到那天晚上回去的白雲竟然搞出了幺蛾子,將自己又給推上了風口浪尖。
“老大,你咋是這個表情?”看著陳守信的樣子,
蔣含章好奇的問道。
在他想來,這是好事情。在家裡坐著都有人給刷聲望,咋能愁眉苦臉的呢。
“白雲太狡猾了。”陳守信苦笑著說道。
“將我給推了出來,然後讓他們道門更加的深入人心。雖然也有一些教化的效果,總歸覺得被他給算計了。”
“老大,不能吧?”蔣含章有些蒙圈了。
“哎,也無所謂啥能不能的事情了。白雲好歹也給我扔來了一些好處,將陳學又給翻了出來,哪怕我不咋在乎,還得領他這份兒情。”陳守信擺了擺手略顯無奈的說道。
“我是對這個勞什子陳學,真的一丁點的興趣兒都沒有。一個學派的創立與維護,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嘿嘿,老大啊,有些事情,恐怕還真由不得你。”蔣含章笑眯眯的說道。
“當初你主持的那一科,那些人,都算得上是陳學的門人。再有後來落榜又補考上的人,還有在你這個
莊子上生活過的考生們,也是如此。”
“所以說,這個陳學,不管你是願還是不願,都已經將牌子給戳起來了。以後你少不得,也得著急大家夥嘮嘮嗑,來個講學啥的。”
聽到蔣含章的話,陳守信更加的哭笑不得了。
說得挺好聽的,陳學、陳學的,可是你不管啥學派,你得有個學術思想吧?自己的學術思想是啥?吃喝玩樂麼?
自己認的字兒都有限呢,哪裡還能夠幫彆人學這些亂七八糟的學問啊。
他真的沒將這個看成是什麼榮耀,反倒是一種負擔。
人們能夠將你給捧上天,不想捧你的時候,也能將你給摔到地上去,順便再吐你一身的口水。
不管你乾啥,總是好壞相伴。光看到好處,看不到蘊含的風險,就會跟那些舉旗造反的人命運是一樣的。
亂糟糟的事情哦,這個操蛋的白雲,太調皮了。看來那天晚上一下子裝大發了,讓自己在白雲心中的形
象過於高大威武。
以後還得少得瑟一些,這股陳學的風雖然又刮了起來。但是隻要自己不跟著胡亂的折騰,慢慢的也會消散。
自己可不想攪和太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沒心沒肺的生活,才是自己的終極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