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按一年死十萬人算,十年就得死百萬人之多。將來打啊打的,打出了真火,這個都是保守估計。”
“元蒙人、羅刹人,海外的洋鬼子,這就是未來咱們的敵人。而且咱們還將是多線作戰,等平定了吐蕃之後,就會對元蒙人動手。”
“你還是蠻厲害的,老早就看出來這個天下會有一場滔天的血海來清洗。所以,不管咋說,我心中也是
蠻佩服你的。”
白雲瞪了他一眼,哪裡聽不出來他話裡揶揄的意思,“真的要打那麼久的仗啊?就算是咱們兵強馬壯,戰器犀利,可是也難免會有一些損傷吧?”
陳守信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咱們能夠做的,隻能是儘可能的將損傷降到最低,卻沒有辦法讓咱們毫發無傷。”
“可是,你也說了,要畢其功於一役。如果不將元蒙人打怕了、打服了,若乾年之後,他們是不是還得動彆的心思?”
“還有那些洋鬼子,現在就已經開始惦記上咱們大周朝了。僅僅抽他們幾巴掌,他們有記性麼?咱們必須要到他們的國土上溜達一圈兒,讓他們曉得咱們的厲害。”
“老大啊,那個啥,我跟小囡囡玩一會兒去成不?聽你說話,我都覺得冒涼氣。”邊上的蔣含章苦笑著說道。
現在的畫風,就變得有些瘮人了。雖然以前也聽過打仗的熱鬨,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讓他冒冷汗。
僅僅是聽陳守信的話,他的眼前好像都能浮現出戰
場上的畫麵。對於他來講,這個畫麵還是不去想的好。
“現在不聽,將來早晚也是聽。”陳守信無所謂的說道。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不去找彆人的麻煩,彆人卻會來找你的麻煩。這些事情,根本都不受咱們的控製。”
“就比如說海上的那些敵人,咱們就算是跟他們好言相商,他們就會規規矩矩的麼?趁著咱們的人回來,將海島上的駐軍都給端了,這就已經結下了血海深仇。”
“在他們看來,這樣做是很正確的事情。那麼將來,咱們的兵卒到他們的國土上也溜達一圈兒去,這也是很正確的事情。”
“隻不過雙方距離得還是太遠,咱們在航海上的經驗,也有些不足。所以,咱們需要籌備的時間,自然也會稍稍長一些。”
“但是五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再多,我都怕人們會將這段血海深仇給遺忘掉。理想的時間是三年,剛剛好。”
聽著陳守信的話,蔣含章和白雲道長的心中都很感
慨。
如今的陳守信,跟以前的陳守信也有了一些不同。以前的時候,他還會有很多個人的情緒,可是現在,聽著他講這樣的事兒,都好像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
不能說,這樣的態度不對。相反的,作為上位者,必須要有這樣的心境。而陳守信是攝政啊,那是真真正正的上位者。
他們之所以會感慨,還是因為他們喜歡以前那個有些不著調、有些任性,又有些衝動的陳守信。那時候的陳守信,就算是再操蛋,也有著很多的人情味兒在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