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遠獎勵似地摸了摸她的頭，然後才笑著說，“不用九塊錢。”
“啊？”宋音納悶地嘀咕，“可是電視劇裡都是這樣演的呀，用九塊錢換兩個紅本本。”
江修遠溫聲解釋道：“因為法律改了，現在辦結婚手續是免費的了。”
宋音“哦”了聲，把手裡的硬幣放到茶幾上，沒了九枚硬幣的重量，背著的小包包頓時輕了一大截。
她穿著一件大紅色的羽絨服，像熱烈的小火焰，站起來挽著他，語調歡快道：“走吧！”
十二月份的A市已經進入了凜冬。
太陽是升起來了，但冬日的陽光就算照在身上也沒多少溫度，地麵上結了冰，呼出的氣都是白茫茫的。
宋音倒也不是很冷。
她的手放在江修遠的大衣口袋裡，被他緊緊地牽著。
一張小臉被圍巾裹得隻剩下一對圓溜溜的大眼睛和小巧的鼻子露在外麵，完全不必擔心會被人認出來。
等了十分鐘，她有點奇怪了，“怎麼還沒開門呀？”
江修遠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九點鐘了，按理說工作人員該來上班了，可民政局的大門還是緊緊關著。
這時走來一個掃地的大爺，見他們兩個站在門口，兩人模樣俊俏，打扮時尚，舉止間也親密，一看就知道是來乾什麼的。
大爺一邊用掃帚刷刷地掃著地上的落葉，一邊好心地用中氣十足的聲音提醒，“你們倆是來領證的吧，民政局的人今天不上班。”
宋音愣了下，但隨即又想明白了。
今天是周末，工作人員也是要休息的，隻是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沮喪，一大早起來，都收拾準備好了呢，滿懷期望的，卻辦不了。
江修遠對老大爺道了聲謝，牽著她回到了車裡，語氣有點歉意，“是我沒了解清楚。”
而且還有點太心急了。
“我們都是第一次結婚嘛，沒有經驗很正常的。明天再來一趟也是一樣的。”
宋音說到“第一次”，覺得有點好笑，還有點害羞，眨了眨眼又道，“不過我們這麼早出來了，等會兒乾點什麼好呢？”
江修遠想了想，認真地問，像是真的在詢問她的意見一樣，“去把我們昨晚沒有做完的事繼續做完怎麼樣？”
宋音先是一懵，過了幾秒才意識到他說的沒做完的事是什麼，臉上不由得浮上幾抹緋紅。
她羞怯地瞪他，“哪有你這樣白日宣淫的！”
江修遠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俯身替她係上了安全帶，“起得早了，你先在車上睡一會兒。”
“好啊。”宋音也確實是有點困，閉上眼就半夢半醒地睡過去了，等再次睜開眼，卻發現車停在了一個陌生的停車場裡了。
她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睡糊塗了，等被牽著走出去時，發現真的是陌生的地方誒。
“我們不是回家嗎？”她問。
小姑娘剛睡醒的聲音帶著自己沒察覺的嗲意，江修遠很喜歡聽。
他把她柔弱無骨的小手牽得更加緊了，嘴角也牽起一抹愉悅的弧度，“是不回家，不過是回我們的新家。”
宋音腦袋裡升起一個小問號，就要有新家了麼？他什麼時候準備的啊？
這個問號一直持續到門口。
江修遠將她的指紋輸入到防盜門的指紋密碼鎖裡，“你先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就讓設計師改，等重新裝好了我們就搬過來。”
宋音進去之後樓上樓下地看了看。
這間房比原先他們住的還要大，裝修得也更加精致，有一個陽光房，樓頂有泳池，臥室裡的梳妝台衣櫃都是那種少女粉，客廳裡還專門修了一個秋千呢！
宋音喜歡的不得了，當即就坐到了秋千上蕩了蕩，卻發現這個秋千有點大，坐兩個人都綽綽有餘的。
“這個秋千修得好大呀，我都可以在上麵睡覺了。”她晃蕩著秋千隨意地說。
江修遠彆有深意地笑了笑，“嗯，是可以睡覺。”
江修遠彆有深意地笑了笑，“嗯，是可以睡覺。”
宋音這時還沒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晃了會兒秋千，從上麵跳下來，蹦躂到男人麵前，“我沒什麼不滿意的，我們今天就搬吧。”
江修遠自然應允。
搬家是一件麻煩事，他們倆也沒想要一次搬完，就收拾了些換洗衣服，生活用品，然後去外麵吃了個中飯就回到新家了。
這個位置朝向好，下午的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在地板上鍍了一層溫暖的金邊，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房間裡開著暖氣，宋音就穿著件睡裙坐在秋千上，小腳丫晃晃蕩蕩地伸在外麵，抱著小雪球翻看一本時尚雜誌。
眼前忽地投下一片陰影。
她抬起頭，不知何時男人站在了自己身前，還將小雪球從自己的手上抱起來放到地上。
“今天不睡午覺了？”江修遠問。
宋音看著小雪球撒歡跑遠了，搖搖頭，“早上不是補了個回籠覺嘛，我現在還不困。”
江修遠也坐到了秋千上，陡然增加了重量，秋千由靜止變為搖蕩。
他唇向上揚了揚，像是聽到什麼滿意的答案，“正好，那我們現在可以繼續了。”
吊帶的睡裙輕而易舉地就被扒下。
宋音：“……？”
早上在車裡的話重新記了起來，但這也不是關鍵問題，關鍵問題是，要在秋千上繼續嗎？
她很不明白為什麼要拋棄柔軟舒適的大床，選擇這個奇妙的地方。
這晃來晃去的，能做成嗎？！！！
但事實證明，是可以的。
不僅可以，還有一種彆樣的新鮮感。因為掉下去摔倒，她不得不緊緊地攀附著他。
蕩啊蕩的，整個人就像一艘小船，在洶湧澎拜的海浪上顛簸。
到這時，宋音明白了。
他說的“睡覺”和自己話中的“睡覺從來就不是一個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