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病救人,會搭貓舍,還會做飯……蘇羨意隻覺得這世上再沒比他更好的人,站在流理台邊,時不時偷偷看他兩眼,他低垂著頭,額前的碎發有些淩亂不羈,神情專注且認真。
隻是他頭發上好似沾了什麼,蘇羨意眯著眼,仔細打量。
好像是貓毛。
陸時淵轉頭想讓她離開廚房,卻發現她的視線焦灼在自己發頂。
“怎麼了?”
“你頭發上……有東西。”
“嗯?”
陸時淵此時雙手都有水,自然沒法撥弄頭發,“有什麼?”
“好像是貓毛。”
“那你幫我一下。”
蘇羨意比他矮些,偏生貓毛的位置尷尬,她還需要踮一下腳。
隻是下一秒,陸時淵卻忽然彎腰俯身。
兩人視線齊平時,蘇羨意抬眼就撞入他的目光中,心跳莫名快了些,他鼻梁上的眼鏡,鏡片中的自己被照映得一清二楚。
蘇羨意快速摘了貓毛,又遞給他看了眼,表示自己沒扯謊。
“陸小膽快四個月,到褪毛的時候了。”陸時淵說道。
蘇羨意點著頭,遲疑著,她還是問了昨晚的事,“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到底是怎麼來你家的?”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陸時淵擦乾手上的水。
“我沒對你做什麼吧?”
陸時淵拖著尾音說道,“你說呢?”
蘇羨意咬唇,難不成自己昨晚真的獸性大發?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豈不是虧大了?
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無論怎麼樣,昨晚肯定是麻煩你了,如果我弄臟了什麼,我會負責清洗。”
“如果你對我做了什麼,你要怎麼辦?也要對我負責?”
蘇羨意心頭激蕩,表情微怔,卻還是點了下頭。
負責?
她是挺願意的。
隻是酒後負責,總讓她有種錯覺。
自己像個渣女,調戲了良家婦男後,然後說了句:“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卻沒想到下一秒,陸時淵忽然低笑出聲,蘇羨意感覺有手從自己發頂拂過。
輕柔得揉了下她的頭發。
他指尖剛站過水,冰冰涼涼。
可被他觸碰過的地方,卻好似有火燒起來,熱得人頭皮發麻。
“昨晚你喝多了,忘記開門密碼,把門強製鎖定了,我才帶你回家。孤男寡女,我帶你回來,要是被彆人知道,隻怕對你影響不好。”
“就算要負責……”
“也該是我對你負責。”
陸時淵說完就繼續做飯,蘇羨意卻覺得麵紅耳熱。
從陸時淵家裡回去之後,蘇羨意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到了睡前,伸手揉了揉頭發,今天被他摸了頭。
她傻笑著,甚至開始糾結,今晚要不要洗頭。
這一晚,她做了個奇怪的夢……
在夢裡,陸時淵抵著她,讓她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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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們可以互相負責,_
陸舅舅:我覺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