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很暗,外麵的光線進不來。
借一點月色,他的身體被黑暗浸沒,那雙眼睛,眼尾微翹,好似在笑,可瞬間迸射出的侵略性與壓迫感……
鋪天蓋地般,把幾個少年一下子給震住了。
畢竟是孩子,以為抽煙,弄個紋身,就算凶神惡煞了。
他們哪裡知道,這些隻能唬唬人,真正的狠角色,從來不靠這些。
光是氣場,就足夠了!
“唔——”被他按住的大高個,竭力扭著身子,“你特麼放開,放開我!”
下一刻,陸時淵手腕稍稍用力,他的身子再度撞到牆上,巨大的慣性讓他整張臉也瞬間被懟到牆上。
分明隻是被壓著後背,按理說是可以反抗的。
可是在絕對性的力量壓製麵前,一切掙紮都好似徒勞。
幾人麵麵相覷。
臥槽,好像來了個比他姐還狠的角色?這可怎麼辦?
“怎麼樣?現在可以和我聊聊了嗎?”
包軼航緊張得咽了下口水,討好地笑著:“大哥,你想聊什麼?”
“我聽說上次你們碰到他姐了?你們動手傷了她?”蘇呈說到學校巷子,陸時淵就想起高考前蘇羨意傷到的手臂。
他眸色漸沉,散發著危險信號。
包軼航整個後頸都涼了:
被打的難道不是他們?
陸時淵鬆開按著大高個的手,抬手戴上眼鏡,斯斯文文,好似剛才動手的不是他。
遮了眉眼,藏了鋒利。
踩著夜色,朝他們走來——
**
巷子外
肖冬憶吃著肉夾饃,又在一個小攤子上,點了份鴨血粉絲湯,蘇呈則坐立難安,一臉焦躁。
“你們學校門口肉夾饃挺正宗。”
蘇呈無語,“您就不擔心二哥?”
“我比較擔心那群少年。”
擔心他們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您說他們在裡麵會不會打起來?”
肖冬憶笑出聲。
這小子真是瞎操心,某人打架可從未輸過。
不過看蘇呈坐立難安,肖冬憶還是安慰了兩句:
“你放心,他都一把年紀了,怎麼會和一群娃娃動手,最多是進行愛的教育。”
愛的……教育?
這個詞出現在這裡,有種莫名得詭異感。
很快,陸時淵從巷口出來,蘇呈朝他奔去,卻沒想到,包軼航那群人緊跟在他後麵。
唯唯諾諾,乖慫乖慫。
——
五六分鐘後,鴨血粉絲攤上
當包軼航朝蘇呈伸出友誼之手,某個少年直接懵逼了。
“蘇呈,我想過了,以前發生的那些都是小事,我為我之前的言行跟你道歉,從此以後,我不會再找你麻煩,咱們握手言和。”
蘇呈撓了撓頭發,“你是包軼航本人?”
“……”
要不是陸時淵進巷子時間太短,蘇呈都懷疑他是給包軼航等人做了開顱手術,直接給他們換了個腦子。
他一臉懵逼得看向陸時淵,您都對他乾了些什麼?
“二哥,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很明顯?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跟你道歉求和。”
蘇呈呆愣得和包軼航握了下手,場麵一度有些尷尬。
“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該回家了,以後不要抽煙喝酒。”陸時淵提醒,“還有紋身,沒成年前,如果隻是為了跟風好玩,彆去弄。”
包軼航等人笑著點頭,打完招呼後,溜得比誰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