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馭看著碗中的排骨。
今日若不是蘇羨意在場,他怕是早已起身離開。
妹妹第一次給他夾菜,總不能辜負,拿著筷子夾起咬了口。
陸時淵看在眼裡,卻沒作聲。
謝馭吃得差不多了,扯著紙巾,擦了下嘴,“你們慢慢吃,我去洗手間。”
也就一分鐘後,陸時淵也擱了筷子。
“我忽然想起有個重要電話要回複,我也出去一下。”
蘇家姐弟:
你們是把我倆當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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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走廊
大抵是太了解彼此,陸時淵很快就找到了正站在一處垃圾桶邊謝馭。
嘴裡叼著煙,又從兜裡摸出打火機,一手稍微虛籠著,隻聽啪嗒一聲,他深吸一口煙,稍稍仰頭,吐著煙霧。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偏頭看了眼。
目光相撞。
煙霧繚繞,灰白色,橫亙在兩人中間,好似一道屏障。
陸時淵穿過屏障,走過去,從他手中奪了煙,碾滅在垃圾桶上方的煙灰缸內,“什麼時候又開始抽煙了?”
“你什麼時候喜歡多管閒事了?”
“謝馭……”
謝馭把玩著打火機,沒作聲。
卻聽陸時淵說了句,“當年的事……我從沒後悔過!”
謝馭手指收緊,攥緊打火機,剛點過火,打火機頂端有些燙手,下一秒——
“嘭——”一聲,陸時淵被他按在了牆上!
謝馭上臂橫壓在他肩頸處,力道大得像是將他骨頭都碾碎。
那雙眸子,沉黑,隱有怒意。
“陸時淵,你特麼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謝馭每個字都好似從牙縫中擠出,說得咬牙切齒。
“我不會還手。”
“你……”
謝馭手已經握拳舉起,卻又遲遲未落下。
“陸時淵,你真是……”
“你這嘴硬心軟的毛病,怕是改不掉了。”
被捏到軟肋,謝馭氣得牙癢。
用肖冬憶那上不了台麵的渾話就是:
這兩人關係最好時,隻要一個眼神,都知道對方憋著什麼屁!
反正鬨掰時,謝馭曾經動怒到拿著刀殺到陸時淵麵前。
某人就很淡定得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了句:
“用刀?那請你避開動脈,出血多,我怕死得不好看!”
某人說著,還給他找了幾個能一刀斃命,卻又出血少的位置。
謝馭徹底拿他沒轍,扔了刀就走。
兩人僵持不下時,蘇呈過來了,蘇羨意擔心這兩人出事,所以她和蘇呈都離開包廂,分頭尋找,好巧不巧,被他撞見了。
謝馭一道眼風射過來,蘇呈險些嚇尿。
“你們……繼、繼續……”
說完轉身就去找蘇羨意。
姐弟碰麵,蘇呈喘著粗氣:“姐,他們乾起來了!”
“……”
待蘇羨意找過去時,兩人已不在,折回包廂時,兩人早已坐下吃飯,氣定神閒,就好似剛才的一幕都是假的。
蘇呈皺眉:
都是擅長偽裝的大佬啊。
“姐,我們吃完飯有安排嗎?”蘇呈已經想撤了。
“謝叔叔給我們定了景點門票。”
“那我們去哪兒玩?”
蘇呈雖然腿疼,但提起出去玩,還是很有興致。
“謝哥哥?”蘇羨意當時隻是聽謝馭提了一嘴,並未細問。
謝馭拿出手機,“我也不清楚,門票是我爸定的,他還沒把信息發給我,我問問。”
也就幾分鐘後,謝馭手機裡,出現四張遊樂園的電子入場券。
“遊樂園?”蘇羨意皺眉。
謝榮生想著蘇呈是高中生,朋友定然也和他年紀相仿,蘇羨意又是女孩子,大抵也喜歡去遊樂園,權衡再三才定了門票。
陸時淵與謝馭去遊樂園,未免太過違和。
整個遊玩過程,也可想而知,最後四人還一起吃了晚飯,由謝馭送蘇羨意回宿舍,陸時淵帶著蘇呈回賓館。
蘇羨意問了肖冬憶兩人是因何鬨掰,他支支吾吾,也沒告訴她具體緣由。
約莫晚十點,她接到蘇呈電話,說陸時淵半夜出門了,自己跟蹤後,發現他去了後巷酒吧。
“他去了酒吧?自己嗎?”
“我在門口看到謝大哥的車,我沒成年,不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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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二哥就要開始騷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