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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馭這邊掛了電話後,看了眼腕表時間,繼續埋頭處理文件,即便是周末,他也沒閒著。
隻是五六分鐘後,電話再度響起,俱樂部那邊的,“喂?”
“謝哥兒,陸小姐要來了。”
“已經到了?”
“還沒有,她打電話來問我,有沒有私教,我說有,她還特意問了你在不在?”
“你怎麼說的?”
“就如實說你不在,她說半個小時後到。”
“做得不錯。”
陸識微在家,實在被自家爺爺煩得不行,便想著去鍛煉一下,她以往也常去謝馭的俱樂部鍛煉,給他捧場,轉而去彆家,她也不習慣。
提前打電話給經理詢問,私心想著,隻要謝馭不在就行。
她哪裡知道,謝馭早已提前與經理打了招呼,如果陸識微去了,就立刻通知他。
謝馭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時,助理推門而入,“謝總,大堂有人找您?”
“沒預約,不見。”
畢竟是周末,一般洽談工作,都會約在工作日。
“可是……”助理支吾著,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是何家那邊的人,說想見您,有重要的事想說。”
“何家的誰?”
“是您舅舅。”
謝馭麵色無波瀾,“說我不在。”
助理點頭應著,當謝馭去地庫開車準備離開時,手機震動著,他遲疑數秒,接起電話,“喂,外婆。”
“小馭啊,在忙?”
“有點忙。”
“什麼時候有空啊,來家裡吃飯,我都好久沒看到你了,你也不想我啊。”
“我抽空去看您。”
“這才乖,你什麼時候來,提前跟我說,我給你準備你愛吃的椒鹽排骨。”
“好!”
謝馭掛了電話,捏了捏眉心。
自從父親宣布要再婚,何家曾邀請他們父子去過一趟,表麵上是說確實該再娶一個,卻也說一定要找個善良的人……
旁敲側擊得告訴他們,要認清對方的人品,不要被人騙了。
又提起了她過世的母親,說她是個福薄命苦的。
不過那之後,何家倒是沒再有什麼舉動。
何家有何璨那樣較為單純的人,自然也有與他性格迥異的存在。
在母親過世的前幾年,謝馭曾被外婆接到何家住過一段時間。
何家眾人,有真心待他好的。
也有心思複雜的人,都說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其實這都是大人一廂情願的想法。
隻是隨著年紀增長,許多事也看得越發明白,便不願與他們打交道,關係好的,諸如他與何璨,一直有聯係,至於其他的,也就逢年過節會走動,平時往來不多。
如今謝榮生大張旗鼓的辦婚禮,何家也難免會被拎出來。
這也是當下燕京圈子裡熱議的話題。
最關鍵的是,陶家這件事,讓所有人都看清了謝榮生對蘇羨意的重視。
畢竟之前給她張羅布置房間,又去康城接人,這都是比較浮於表麵的,一旦觸及到利益問題,性質就不同了。
謝榮生肯為她出頭,徹底葬了陶家。
蘇羨意這個繼女,怕是比某些人家的親女兒還得寵有排麵。
偏生謝榮生對親兒子一般,誰都知道這父子倆水火不容的,見麵就跟吃槍子兒一樣,聽說拍個全家福,謝馭因為不言苟笑,還被謝榮生說了幾句。
結果坊間傳聞就變成:
【謝哥兒對父親再婚頗有微詞。】
許多消息總是越傳越離譜的。
更何況何家某些人對謝榮生再娶,本就有些微詞,而謝家的親家與前親家,這其中的差彆也是很大的,如今就越發坐立難安了。
蘇羨意此時正陪著周小樓在買東西。
某人直言,不能空著手去蹭飯,這兩人拎著東西,倒是開心地去了大院。
殊不知燕京這潭水,是林欲靜而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