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無稽之談,雖然不是親兄妹,人家就是感情好些,隻是某些人思想齷齪,就把彆人也想得那麼肮臟。”
“謝先生眼裡是不揉沙子的人,他都這麼說了,加上陸家姐兒的證明,事情很清楚了。”
“陳嫂都這麼大歲數了,好日子不過,乾得這叫什麼事兒啊!”
……
“陳嫂,我平時很敬重您,我和母親也並未苛待過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蘇羨意追問。
其實在場的人,心底大多明白:
這件事與何家脫不了乾係,就看陳嫂會不會把他們攀咬出來。
何瀅也有些緊張,看了她一眼:“陳嫂,您是我們何家的老人了,您怎麼……這麼糊塗啊,居然做這種事!”
這話是責備,更多的是敲打。
提醒她自己曾說過的話。
【何家總有她的一席之地】
陳嫂不傻,如果把何瀅說出來,到時候不僅是謝家,何家也不會幫她。
何家與謝家,大不了就是一拍兩散,即便不依仗著謝家,何家這些年也積攢了豐厚的家底,人家照樣衣食無憂。
說不準,過幾天老太太再和謝榮生提起已故的女兒,打一下感情牌。
指不定沒幾天這事兒就能揭過去。
可她怎麼辦?
她不能說。
陳嫂緊咬著唇,流著淚,從地上摸爬起來。
一會兒給老太太磕頭,說她給何家丟人,一會兒又給徐婕、蘇羨意叩頭賠罪,說她一時糊塗。
倒是咬死了,沒肯多說半個字。
蘇羨意之前報了警,警方趕來,以偷盜罪把她帶走。
陳嫂嚎得哭天搶地,希望謝榮生看在照顧謝家多年的份上,救救她。
那哭聲,怕是整個大院都聽得到,隻是大家談起經過,除了唏噓卻沒半分同情,畢竟這事兒若是成了,後果根本不敢想。
倒是何老太,笑眯眯得給徐婕、蘇羨意賠罪,說她今天來得太急,有些誤會衝撞,讓他們彆介意,還說改日會登門道歉。
陳嫂沒把他們攀咬出來,不代表何家就清白。
是人是鬼,明眼人心底都有數。
虛與委蛇,假意客套後,送兩人離開。
何家祖孫倆沒撈著半點好處,卻惹了一身腥臊。
上車後,車子駛離大院。
何瀅才怯生生得看了眼身側的人,“奶——”
話沒說完,老太太反手就是一巴掌!
“蠢貨!”
何瀅揉著火辣辣的臉,有怨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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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劇結束,陸時淵才想起要接父母的事,匆匆轉身往外走,卻是一愣。
“爸、媽?”
蘇羨意此時正忙著收拾茶幾上的被撞翻的杯子,聽到這話,手指一抖。
方才陳嫂隻是撞落了半杯茶,如今……
一碗茶都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