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的,隻有何瀅和何老太,客氣打了招呼,位置挨得不算近,大抵是何璨有意為之。
“看起來關係還僵著,我還以為謝家來給何璨捧場,預示著兩家關係緩和呢?”
“你無憑無據跑去彆人家,鬨著搜屋,誰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們是同何璨關係好,不代表何家。”
……
燕京這個圈子,素來都是最勢利,最會見風使舵的。
瞧著何家作死,有些人甚至都不願搭理這爺孫二人,反倒是笑嗬嗬去同徐婕母女倆打招呼。
何老太坐在位置上,摩挲著手中的拐杖,臉上掛著笑,卻早已氣得呼吸都不順暢。
何瀅則暗自打量著蘇羨意那側,她正和許陽州說著什麼,看著十分開心。
你等著吧,待會兒就讓你笑不出來。
隨著演出即將開始,眾人陸續就坐,燈光熄滅黯淡,伴隨著悠揚的音樂,有人上台報幕,《水調歌頭》的演出也正式開始。
蘇羨意摩挲著手中的演出流程表,舞蹈演員已經上台。
舞台後方,巨大的幕布顯示屏上,湛藍天際,月正圓。
台上升起藹藹白煙,何璨穿著一身白色輕紗蟬衣,宛若驚鴻略影,搭配著古箏楊琴的悠揚旋律。
舉手投足間,真仙氣飄飄。
大抵你怎麼都無法將如今台上這個與初見時那個混子模樣的人聯係在一起。
演出過半程,蘇羨意手機震動,電話響起,她起身去外麵接聽。
陶詩謠打來的,說要和她見麵,地點就在後台。
何瀅一直關注著她,蘇羨意剛走不久,她的手機震動:
【魚已上鉤。】
何瀅嘴角輕翹,沒想到這陶詩謠還有點用處。
這蘇羨意還是年紀小,沒社會經驗,彆人一約就上鉤。
在這魚龍混雜的燕京城,對人沒有戒心和防備,遲早是要被人咬碎的。
不是她,
也會是其他人。
劇場燈光黯淡,何瀅低頭查看手機,並未發覺,除了蘇羨意,還有幾人也悄然離場。
——
舞台後方,蘇羨意見到陶詩謠,是在一處冷僻的倉庫位置。
此時舞台還在演出,後方的舞蹈演員或是換衣,或是做其他準備,忙得不可開交,而這裡則堆放著以往演出用的器具,尋常都沒人來,何況是這時候。
“你找我做什麼?”蘇羨意看向她。
“怎麼?你把我害成這樣,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我該說什麼?”
“上次在會所見到我那麼狼狽,你心裡肯定很得意吧。”
“如果你隻想和我說這些,那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
蘇羨意說著,轉身就要走。
就在下一秒,陶詩謠忽然抓住她的胳膊……
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將她直接推進了一個房間。
此時,
躲在暗處的幾人全都瞳孔微顫。
房間內,光線昏暗,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從門縫滲進的一絲光,隱約將房間照亮,這裡麵,還有三個男人。
——
此時的劇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台上,已經到了整場表演最精彩的時候,而何瀅卻隻顧低頭看手機。
怎麼回事?
沒信號了?監控畫麵呢?
她已經安排好了,由陶詩謠誘出蘇羨意,把她哄騙到倉庫,那邊早就有安排好的幾個社會混子,房間內也有錄像設備。
隻要她進去,任憑她一個小姑娘再厲害,大抵也敵不過幾個男人。
待會兒演出結束,演員上台謝幕,到時候會屏幕會播放感謝對舞團投資的個人及團體宣傳片。
因為何璨的緣故,何家對舞團一直有投資。
自然擁有了播放宣傳片的資格。
何瀅已經計劃好了,可以借著這個時間,讓大家看看前麵在演出,後麵的蘇羨意都在乾嘛?
時間不需要太久,隻要幾秒,或是幾個畫麵片段。
足以讓她身敗名裂!
隻是如今監控信號忽然被切斷,這讓她有些擔心。
不過她已親眼看到蘇羨意被推入倉庫,應該不至於出問題。
陶詩謠這個廢物,該不會又出差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