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的這點伎倆,大家都看得出來。
隻是沒想到陸時淵敢站出來直言。
不愧是與謝哥兒齊名的男人。
厲害了!
原本隻是謝家與何家撕裂,如今陸時淵跳出來,這是不給何家一點麵子啊,今晚這出戲,倒是越發精彩了。
“關你什麼事!”何老太氣瘋了。
眼看著事情就能揭過去了,陸時淵跑出來摻和什麼。
“怎麼叫不關我的事?”陸時淵輕哂。
“這是我們與謝家之間的事,怎麼也輪不到你來管吧!”何老太攥緊拐杖,真是又惱又恨。
眾人也在狐疑陸時淵跳出來的動機。
畢竟他攪和進去了,就等於整個陸家都被拖下這潭渾水,沒必要。
如今這社會,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願意給自己惹麻煩啊。
魏嶼安抿了抿嘴:
你們這群傻逼,這就不懂了吧。
小舅這是為小舅媽出頭呢!
他暗自高興:
原來有上帝視角,看到彆人懵逼的模樣,是這麼爽的一件事。
陸時淵麵對何老太的質疑,直接開口,“我原本也不想管這件事,但是何小姐居心不良,曾經想誘騙我的外甥,來個借刀殺人。”
“雖然我那外甥有些蠢笨,卻沒上當。”
“隻是我這個當長輩的,總不能看著有人想拉我外甥犯法,卻無動於衷吧。”
魏嶼安懵逼了:
我特麼……
真是日了狗了!
小舅,你這是在說我嗎?
蠢笨?
眾人驚訝,怎麼還真扯到了陸家?
何瀅沒想到陸時淵會以這件事為契機發作,登時麵白唇青。
因為她確實找過魏嶼安。
還被他懟了。
這件事連蘇羨意都不知情,第一次聽說,也頗為詫異,看向魏嶼安,竟不知何瀅居然還暗中找過他。
陸時淵繼續說道:“我那外甥初來乍到,不諳世事,年幼無知……不過與阿姨、意意卻有一段糾葛,可能正因為這樣,何小姐才選他下手,想從中挑撥。”
“如果今晚的事,不是陶詩謠,而是我外甥乾的,恐怕整個陸家都要被拖下水,與謝家關係更是不複從前。”
“何小姐這心思之歹毒,當真世所罕見。”
何老太皺眉,看了看何瀅,從她表情就知道陸時淵所言不假,又皺眉詢問:
“你外甥,這又是誰?”
此時,
魏嶼安舉了舉手,“是我。”
所有人看過去——
這特麼,就是陸二少口中那個不諳世事,年幼無知的外甥?
魏嶼安都被陸時淵那幾個成語形容詞說得臊得慌。
小舅啊,您說話前,能不能求真務實些,我好歹也是奔三的人了,你這說的,尬得我腳趾都能摳出一幢彆墅了!
臥了個大槽!
許陽州差點笑出聲。
陸時淵,你丫狗不狗?
你這外甥比我年紀都大吧,你居然可以無恥的說他年幼?簡直笑死人。
魏嶼安在眾人的注視下,悻悻然放下手。
說真的,
若不是知道陸時淵與蘇羨意那點事,他還真信了某人的鬼話,以為他是想替自己出頭。
何老太深吸幾口氣,看向陸時淵,“你有證據嗎?”
“幸虧我這外甥偶爾蠢笨,那天倒是機靈,留下了錄音,雖然何小姐用高科技改變了聲音,但是找專家鑒定,也能發現蛛絲馬跡。”
陸時淵繼續說道:“若是您還不信,可以去調監控,或者詢問您孫女身邊的人,看我是否汙蔑她。”
眾人麵麵相覷,這顯然就是有備而來。
何老太知道,即便蘇羨意今天饒過自家孫女,有陸家這小子在……
這可是個敢衝進彆人家裡“殺人”的主兒。
他想踩一腳,勢必是要將人往死裡摁的。
何老太抓著拐杖,手指顫抖著,急火攻心,在眾人的注視下,身子虛晃兩下,直直往後栽去——
直接被氣昏!
“奶奶——”何瀅驚呼一聲,急忙扶住了她。
這才避免了何老太太後腦勺與地麵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