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意聽了這話,倒是眼睛一亮,緊盯著程老,她以前聽說中醫把脈是能辨男女的。
“我們無所謂的。”陸識微笑道。
“嗯,男孩女孩都好。”程老打量著自家外孫女,“你回來後,好像瘦了些。”
“孕吐有點厲害,吃不下東西。”
“你怎麼不告訴我?”
“這不是正常的妊娠反應嘛,最近這段時間阿姨一直給我弄各種好吃的,我實在吃不下,浪費她的心意了。”
陸識微說著,還抱歉得看了眼徐婕。
“也不算浪費,”徐婕說著,看了眼自己女兒,“你不吃,剩下的,基本都被意意吃了。”
“難怪我看這丫頭胖了。”程問秋笑道。
陸定北也大量她:“確實胖了。”
蘇羨意小臉瞬時漲紅。
周小樓靠在牆邊,強忍著笑意。
不過也看得出來,謝陸兩家關係很好,也替她高興。
怎麼自己最近就如此倒黴。
她看了眼不遠處正和許陽州聊天的肖冬憶……
沒有甜甜的戀愛也就罷了,還失去了工作。
要是再這麼下去,她可能真要卷鋪蓋回老家了。
——
在幫其他人診斷後,又和陸老寒暄一陣。
陸時淵受傷,本就在下班時分,大家都還沒來得及吃晚飯,也是難得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加之陸定北夫妻倆剛回京,兩人做東,準備帶他們去外麵下館子。
“你們去吃飯吧,我留在這裡陪二哥。”蘇羨意說道。
“我沒事,你跟他們一起去吃飯。”
陸時淵隻是撞傷後背,手腳接能動,根本無需任何人陪護照顧。
“你真的沒事?”程老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外孫。
“你的身體確實沒事?”程老最關心的,還是自家外孫。
“真的沒事,院長不放心,讓我留院觀察兩天,順便給我放了幾天假。”
“把手拿來,我給你看看。”
程老幫不少人看了脈象,因為陸時淵在輸液,也就沒管他。
藏醫看病,和中醫異曲同工,也講究望聞問切。
至於手診,也是相當厲害。
陸時淵把手搭過去,程老盯著他的手掌打量,又把手搭上去,打量著他,“你近來工作很忙?”
“還好。”
“經常熬夜吧。”
陸時淵沒作聲。
蘇羨意目光一瞬不瞬盯著程老的手,也學著他。
伸手,搭在手腕上。
除了能感覺到脈搏跳動,她什麼都察覺不出,怎麼他就能看出二哥熬夜?
程老叮囑:“就算你年輕,也不能常熬夜。”
肖冬憶站在邊上,微皺著眉:
某人近來沒上過什麼夜班啊?他熬什麼夜?
臥槽!
我好像忽然t到了什麼。
“身體還行,就是腰椎要注意。”
經常手術,一連幾個小時保持低頭、彎腰的姿勢,很容易出現肌肉勞損,加重為脊椎、腰椎疾病,陸時淵方才後背又遭到重擊,確實是有問題。
程老剛收回手,抬眼就看到站在床邊的蘇羨意,正在自己給自己號脈。
“感興趣?”程老笑著看她。
蘇羨意隻笑了笑,“就是覺得很神奇。”
“想學我可以教你。”
老爺子衝她笑得那叫一個和顏悅色。
一聽這話,陸時淵急忙衝自家小姑娘使眼色。
這可使不得!
“我現在學會不會太遲了,我估計也沒這方麵的天賦。”蘇羨意笑著婉拒。
“不算遲,隻要你有心,我那個小徒弟跟你年紀差不多。”
陸識微輕笑,“人家原本漂漂亮亮一個小姑娘,自從跟了你,都變成什麼樣了,整天不是上山挖藥,就是跟著你在草原上到處跑,給人看病。”
“學醫哪兒有不吃苦的。”
“我看您分明是故意為難她。”
“我是想磨練她的意誌。”
“您還是繼續磨練你家小徒弟吧,放過意意,她要是跟了你吃苦,時淵得心疼死。”
程老輕哼著沒作聲。
許陽州靠近陸識微,“姐,外公小徒弟是個女生?”
“是啊,我也是上次去西藏剛見過,挺漂亮文氣的小姑娘,以前是學中醫藥的,後來去那邊旅遊,偶遇外公給人看病,就留下學藏醫了。”
“她腦子不好嗎?這麼想不開。”許陽州咋舌。
這女生,絕壁是腦子有病!
跑去西藏找虐。
“……”
程老本也沒打算再收徒弟,隻看向蘇羨意,“要不要把手伸出來,我給你看看?”
“我身體挺好的,應該沒什麼事,您和外婆還是先去吃飯吧,時間不早了。”
夜色覆蓋殘陽,天際星子寥寥。
“手診很快,不耽誤時間。”程老示意蘇羨意到她身邊。
“之前時淵和我打電話,就跟我說,你入了秋冬,手腳容易冰涼,讓我開點藥給你調理。”
“我說,還得親自看看你的情況,根據實際情況對症下藥。”
“彆愣著啊,去給外公看看。”程問秋笑著催著蘇羨意,“他幫助很多人調理過身體,效果都很好。”
“去吧。”徐婕也說道。
程老的醫術是出了名的好。
蘇羨意點著頭,走到程老身邊。
老爺子示意她坐下。
然後,
病房裡一群人就圍了上來。
蘇羨意把手放下時,小臂肌肉明顯緊繃,手指僵硬,程老笑道,“你彆緊張,放鬆點。”
她倒是想放鬆啊,隻是……
為什麼所有人都圍過來了。
老爺子則笑著執起她的手,他的手蒼老而粗糙,甚至有些乾裂,攥著她的手,打量這她的手紋,“你的人生運勢很好。”
許陽州抵了抵肖冬憶:“老肖,外公什麼時候開始給人看手相了?”
“不懂。”
“我覺得他在胡說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