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場內,
凜風割麵,極目遠望,白皚皚一片,天際雲層翻湧,天光乍現。
許陽州剛摔了個狗啃地,正準備抬頭爬起來,隻覺得一道紅色身影飛快從自己身旁略過。
戴著頭盔,黑色防風鏡,短發翻飛,一個漂亮的拐彎滑行,利用滑雪手杖固定,整個人就穩穩停在了許陽州麵前。
瀟灑不羈,凜冽生風般。
可鹽可颯。
她垂頭看了眼地上趴著的人:“需要我教你嗎?”
許陽州把頭埋在雪裡,沒臉見人了!
好吧,不愧是大佬看中的女人。
肖冬憶不會滑雪,在池烈的指導下,拄著滑雪杖,顫顫巍巍前行了一段路,結果看到某人又栽了個狗啃地,笑得合不攏嘴。
“哎呦,這是誰啊?”
“誰剛剛大放厥詞,說自己就是這裡的King?還說自己是冰雪小王子?”
“沒想到,你丫就是個小菜雞,一個青銅,你丫裝什麼王者!”
“肖冬憶!”許陽州氣結,抬頭看他,“我生病了!”
“都是借口!你還教蘇琳?人家一個頂你十個。”
“……”
許陽州氣哼哼得抓起手邊一團雪,朝他扔去!
肖冬憶也是個新手,想躲開雪團,卻把自己摔了個四仰八叉。
“臥槽,許州州,你敢扔我!”肖冬憶不甘示弱,也捧起一團雪朝他砸去。
恰好白楮墨滑雪經停這裡。
沒扔到許陽州,雪團砸了白楮墨一身。
“肖冬憶,你敢砸我們家阿墨,我跟你拚了。”許陽州說著,朝著肖冬憶撲過去。
“你家阿墨,你趕緊把你鼻涕擦擦吧!”
“啊——”
蘇琳都要瘋了。
這兩人是三歲小孩嗎?
居然來這裡打雪仗?
簡直幼稚。
隻是這兩個都是有些沒心沒肺的,他們的快樂似乎都很簡單,蘇琳心下嫌棄兩人如此幼稚的舉動,嘴角卻不自覺勾起。
再一抬頭時,就看到厲成蒼站在不遠處。
他正低頭和池烈說著什麼,視線卻落在自己身上……
凜冽寒風中,她卻覺得厲成蒼的眼神,
好似有熱風。
燒得她心頭一顫,心跳亂得失了序。
池烈正與厲成蒼說著話,見他就不回答,追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許陽州等幾人都圍在一處,也不知他在盯著誰?
“成蒼?”
“嗯?”厲成蒼扭頭看他。
“你確定要把積蓄給我,讓我幫你投資?”
“你有其他合適人選?”
“陸大哥近期在燕京,你可以去問問他,投資方麵,他眼光獨到。”
“我和他不熟。”
“就連時淵都和他算不上熟,但你若找他,他定會幫忙的。”池烈低頭,踩著地上的雪,“你最近缺錢?如果急需用錢,可以找我。”
厲成蒼工資是固定的,破案有獎金,這些年沒有什麼其他開銷,應該攢了一筆錢。
“不缺。”
“那你好端端得搞什麼投資?”
“想賺錢。”
池烈忽得笑出聲,“怎麼?快過年了,人情往來開銷多,覺得工資不夠用了?”
“娶媳婦兒。”
“……”
池烈被嚇得風中淩亂。
這位大佬都單身三十多年了,從未見他對哪個異性假以辭色過,突然說要娶媳婦兒,說真的,挺嚇人的。
兩人說話間,陸時淵牽著蘇羨意回來了,後麵跟著陸識微與謝馭。
有兩個孕婦,這四人沒滑雪,搭乘觀光索道遊覽了一圈。
這裡有高山霧凇,山霧雲海,風景特彆美。
陸時淵朝兩人走來,“隔著一段距離,就看到你倆聊得起勁,在說什麼?”
“沒什麼。”厲成蒼直言。
池烈聽到這話,瞬間沉默。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陸時淵,他們這位大佬連對象都沒有,居然開始攢老婆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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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州州:我要不是生病了,這片雪場都是我的,舍我其誰!!!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