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倒是陸識微給陸時淵打了個電話。
“婚宴結束了?”陸識微剛回家,與謝馭一人一個盆,正在泡腳。
“嗯。”陸時淵低聲應著。
“現在是不是覺得內心五味雜陳,特彆刺激。”
“這是一個孕婦該說的話?”陸時淵攥緊方向盤,“姐,你這語氣,該不會是早就知道了吧。”
“是啊,”陸識微不似許陽州那般躲閃,“我不僅早就知道了,我還提醒過你,讓你小心不要被人挖牆腳,看來,你根本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
“弟弟啊,這個年頭,什麼兄弟朋友啊,都不可信,不要這麼單純好嗎?”陸識微已經可以想象得出,自家弟弟的臉色有多難看。
“都說一孕傻三年,意意懷孕,她沒傻,我看你就先傻了。”
“我不僅傻了,我還產前抑鬱了。”
陸時淵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產前抑鬱?
這話差點沒把陸識微給笑死。
陸時淵鬱悶的點很多。
其實正常談個戀愛,他也沒什麼意見,隻是某人暗戳戳得各種騷操作,居然還敢住到他隔壁,連衛生都是他幫忙打掃的?
還真是膽大至極,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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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
當陸時淵驅車抵達時。
開門就看到蘇永誠正雙手掐腰,滿屋子亂轉。
茶幾上,擀麵杖、皮帶、麻繩……形形色色的東西擺了滿桌。
柳如嵐和蘇羨意則坐在一邊。
“爸。”
“你來啦。”蘇永誠還穿著婚宴上的西裝,氣哼哼得說,“那小子怎麼還不來?在我眼皮底下擄走我女兒,我非得幫他綁起來,用皮帶抽他!”
“永誠,大晚上的,彆這麼大火氣。”柳如嵐咳嗽著。
“我原本以為,這賊,是從外麵來的,沒想到啊,家裡還有個內應,還是我的枕邊人。”
“內外勾結,就把我一個人當大傻子啊。”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柳如嵐低咳一聲:“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這不近來事兒多嘛,就一拖再拖。再說了,在婚宴現場,大家不都是誇你又找了個好女婿嗎?你不也樂嗬嗬的。”
“我……我那是被迫營業!”
“你根本不知道我當時是萬箭穿心,內心在流血。”
柳如嵐點頭,“我看你笑得挺燦爛。”
“……”
蘇羨意在旁,隻顧看戲憋著笑,又給蘇永誠遞了杯水,“爸,喝點茶潤潤嗓子,您彆喊了,咱們保存體力,等厲大哥和姐姐回來,再好好收拾他們。”
“意意說得對,保存體力,準備戰鬥。”
蘇永誠近日操辦婚宴,通知親朋,實在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