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段時間,季驍在朋友麵前提起,都是這麼形容陸湛聲的:
狼心狗肺!
當季家父子倆端起酒杯,與陸時淵、蘇羨意碰杯飲用時,這酒水……
辛辣刺喉。
孩子談戀愛這種事,是家事,你沒法擺在明麵兒上嚷嚷,這會讓孩子覺得丟人,也會讓彆人看了笑話。
季沛民這一家人,就算心裡有苦,也隻能就著酒水,往肚子裡麵咽。
不是酒,這是毒啊。
燒喉嚨,還燒心。
——
陸時淵等人敬酒結束後,就很快離開,而許陽州、蘇呈自打去攔住肖冬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這兩人又不傻!
現在那桌簡直就是風暴的中心,看著風和日麗,實則裡麵刮著十級風暴。
這要是坐進去,就怕連天靈蓋都能被掀飛了去。
那桌的椅子,燙屁股……
坐不住啊。
“臥槽,就這麼點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
蘇呈正在跟肖冬憶複盤剛剛發生的事。
“是啊,各種反轉,沒想到最後陸大哥跳出來了,然後,你也跳出來了……”
肖冬憶垂頭看了眼自己的白色西裝:“小呈,我像不像個傻逼。”
“不像,這也不能怪你,就、就是……”
“就是什麼?”
“穿白西裝求婚,有點土。”
“……”
肖冬憶氣得在心裡罵娘,拿起手中的捧花就吵著蘇呈頭上砸去,我特麼現在已經很傷心了,你還在我心上戳來戳去。
你小子不知道安慰我兩句,還在我心上捅刀子,你究竟有沒有良心。
“我先把小樓的父母安排一下。”肖冬憶頭疼得厲害。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自己不過是想求個婚而已。
他也就離開了一小夥兒,怎麼出來後,整個世界都變了。
周小樓父母這邊,蘇羨意已經幫忙安排好了,坐在了肖家父母那桌,兩家也算是親家,隻是猝不及防的碰麵,倒是有些尷尬。
當肖冬憶換了身衣服出來,再見到周小樓,四目相對,他無聲地垂下了頭。
周小樓已經從父母口中知道了真相,心下又感動,又有些心疼……
然後,
本能地伸手,摸了下他的頭。
肖冬憶瘋了,你為什麼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
我沒那麼可憐,再說了,我也不需要你來同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