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治病(1 / 2)

刑家沒男人了?要你獻殷勤?

趙青禾也尷尬,這人誰啊?一大早來家裡借桶,桶借給他了,用完了還回來不就好了嗎,誰用得著他挑水啊!天知道,自已現在這具身體自小乾慣農活,力氣比一般女子大的多,一隻手拎一桶水都不是什麼問題,也用不著他幫忙啊。

刑衛東冷笑著就進了家門,“喂,那個挑水的,你誰?”

肖順一抬頭,就瞧見一張冷漠的臉,他愣了愣神,卻又很快反應過來,臉上掛起一個憨厚老實的笑,朝來人走近幾步道:“衛東,我是肖順啊,你不認識我了?”

“肖順?肖明他弟?”這不是從小跟在他哥屁股後麵的鼻涕蟲嗎,現在長大了,穿的人五人六的,看著倒是很斯文。

肖順把挑擔放下,抹了把頭上的汗,一臉笑意,“你還記得我哥呢,他現在是工人了,在省城被服廠,前些日子寫信回來,還問起你呢。”

“我家的桶漏了,就來借你家的使使,還彆說,這鐵皮桶就是比木桶好用。趕明我也打一對去。”

“大丫,”肖順又叫住趙青禾,“衛東回來了,我就不多呆了,以後你有什麼劈柴挑水的活,儘管喊我,都是鄉裡鄉親的,能幫的我都幫你一把。”

刑衛東十幾歲就離家入伍,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肖順那點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心思,在他眼裡無所遁形。

眼下趙大丫身上還打著他刑衛東的戳呢,這小子就想翹牆角了,趕明兒得讓他知道知道不能把爪子伸的太長。

要事在身,也不能和他糾纏,刑衛東客氣的將人送出去。轉身回來後,便將程叔重病纏身之事告訴了趙青禾。

“趙老先生是外科聖手,我二伯說,軍中所用的外傷藥就有他老人家的心血。我爹說,你也懂醫術,能否請你陪我去醫院走一趟,不論能不能治好程叔,我刑衛東都會領你這個人情。”

治病救人乃是大夫份內之事,見死不救更是有違趙家祖訓。

趙青禾輕輕點了點頭,“行吧,我會全力以赴。刑阿媽與刑阿爸對我不錯,我是自願嫁給你,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你若實在不同意,我也不會糾纏你。等這件事了結了,再好好商量商量你我之事。”

刑衛東用詫異的眼神看過來,一時間分不清這女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在以退為進?

不是他自誇,這以前啊,彆說老家的鄉親,就是部隊首長,也都搶著給自己說媒,這麼說吧,他刑衛東,就是軍中的一朵花,要是條件差的女同誌,介紹人連提都不會提,能開口讓見一麵的,都是有工作且長相不錯的。

彆的不說,就說已經分手的前女友小紅,他也是覺得兩個人各方麵合適,才想結成革命伴侶。但事實上,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對於女人這種生物,刑衛東了解的實在不多。

對於這個來的莫名其妙的媳婦兒,他心情很複雜啊,一方麵,不甘心婚事被父母擺布,另一方麵,二伯又極力勸阻自己接受這樁婚事,希望他能給趙鬆雲的後人庇護。

艸,刑衛東心裡默默的飆了句臟話,最近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讓人煩心,實在不想現在就提起這個話題,話音一轉,連忙岔開:“我娘去哪了?我去把她叫回來,咱們儘快出發去縣醫院吧。”

王改秀去刑大妹家幫忙料理年貨了,明兒就是三十,偏偏刑大伯這幾日為了程慶元的事情忙的腳不沾地。她們兩個女人家家,操持過年這一大攤子事,也是不容易。今天刑大妹說家裡做豆腐,她就去幫忙了。

刑衛東去接林大成的時候,順道把母親喊回了家,“娘,你在家呆著,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天黑之前就能回家。”

“對了,你把老二他們那屋先收拾出來,讓我程叔住幾天。我們就先走了。”

趙青禾坐在卡車副駕駛上,感受著什麼是風一樣的速度,不由得腹誹,丫的,在部隊開的是轟炸機吧,這是想開著卡車起飛呢。

“刑衛東,刑衛東,”她忍不住開口,“你開慢點,太快了。”

林大成坐在後座,早就心驚膽戰,“大丫說的對,東子你開慢點,彆著急。你彆著急,把心在肚子裡頭,老趙大夫以前教過我一個方子,看外傷特彆管用,我一定給你程叔用上。”

刑衛東聞言,眼神微微往一旁瞥了瞥,正好看見趙青禾蒼白的臉色,默默將車速降低了些。記得好像有一位戰友說過,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柔弱,需要特彆照顧,他好像,忘了給女同誌照顧了。

醫院裡,大夫剛給程慶元清理過傷口,又重新包紮了一下。刑衛北則在大伯的囑咐下,去食堂要了些熱水,給病床上的人擦身。

刑衛東帶著人趕到的時候,程慶元剛擦完身子,人還在昏沉中。趙青禾和林大成一看這情況,連忙圍了過去,林大成掀開他的眼皮子看了看,又揭開紗布按了按腿上的傷口,臉色一變,“怎麼傷的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