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看著薑袖袖:“你到底想說什麼?”
薑袖袖聞言,對著她輕輕笑了笑。
她的笑容看起來很尋常,甚至有些單純可愛。
可她說出來的話,卻讓女玩家心裡一驚。
“我就是想試試看……你們這樣的人,能不能被我攻擊。”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薑袖袖便動了。
她揮起身後的木棍,向著身前的長發女玩家狠狠打去!
“你瘋了嗎!你為什麼要打我!?”
猝不及防被攻擊,長發女玩家尖叫一聲,衝著薑袖袖大罵出來。
她後退幾步,想要躲避,可她正站在走廊上,身後隻有一堵牆。
她想逃走,可薑袖袖的棍子並不短,而且薑袖袖的動作非常快,僅僅一眨眼的時間,那長棍便朝著她的臉用力砸下!
長發女玩家絕望地縮起腦袋,下意識就要用手臂遮擋。
而後,伴隨著一聲悶響,那根棍子沒有砸到她的身上,而是砸到了她背後的牆壁上。
“你到底要乾什麼!?”
預想中的痛苦沒有傳來,長發女玩家驚疑不定地睜開眼,張開嘴就要罵薑袖袖。
可等她抬起頭,她卻見那根本該打在她身上的長棍,直挺挺地穿過了她的身軀!
明明她的身體看起來是實心的,明明她的身後還有影子,可那根棍子就是輕而易舉地從她的手臂和肩部穿了過去。
“這是……我……”
長發女玩家呆呆地看著這一幕,連要說的話都忘在了嘴邊。
半晌後,她才想起來了什麼似的,茫然地自言自語起來:“我……我原來已經死了?”
是啊,她想起來了,之前她在廁所裡的時候,聽到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她不小心應了一聲,然後,就眼前一黑,什麼記憶都沒有了。
她原來已經中了鬼怪的招數,她原來已經被遊戲淘汰了啊。
薑袖袖直勾勾地看著身前的長發女玩家,她記得很清楚,這就是昨晚被白色鬼影帶走的六個玩家之一。
那時候,這名長發女玩家是以靈魂的形式出現的。
對於《恐懼求生》這個遊戲來說,它有個很特彆的規定,就是一個人,隻有一次獲取遊戲名額的機會。
一旦他這次遊戲沒能通關,那麼他的遊戲名額,將被遊戲公司回收,移交給下一個人。
如今這六名玩家被以某種特殊的形式困在了遊戲裡,但他們其實早就被淘汰了,也早該失去“玩家”這一身份才對。
所以,薑袖袖應當是可以直接攻擊他們的。
自從薑袖袖知道,這六名玩家就是許白的“祭品”後,她就一直想找個辦法把他們弄醒,又或者說,送走。
思來想去,她最終認為,還是直接動手是最有效果的。
他們雖然看起來和普通人一樣,可他們畢竟已經死了,留下來的隻有虛無縹緲的靈魂。
隻要被打上一次,無論是誰,都會反應過來。
在薑袖袖的注視下,那名回想起一切的長發女玩家顫抖著身子,抱著頭緩緩蹲了下去。
幾秒後,她消失在了空中,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很顯然,被薑袖袖喚醒後,長發女玩家選擇了退出遊戲。
薑袖袖見狀,拖著她那根木棍,繼續向下一名玩家的房間走了過去。
還有五個人,需要她的“喚醒”。
薑袖袖行事一向雷厲風行。
沒過多久,昨晚的六名玩家都依次在她粗暴的攻擊下,回憶起那些被刻意抹去的記憶。
而薑袖袖這樣的行為,很快也引起了其他正常玩家的注意力。
他們好奇又害怕地跟在薑袖袖身後,目瞪口呆地看著薑袖袖一個接著一個地打人。
不是說好遊戲裡不能鬥毆嗎,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有人試著對薑袖袖出手,但卻被係統的電擊麻痹了胳膊,連動都不能動兩下。
到了最後,薑袖袖送走第六名玩家後,將目光投向他們。
圍觀的玩家們見她望過來,情不自禁地咽了口水,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薑袖袖:“……”
薑袖袖:“……彆怕,我不打你們。”
其他玩家聞言,連忙點了點頭,眼裡的防備都快流露出來了。
有兩個玩家甚至眼睛亂瞟,明顯是在找逃跑路線。
薑袖袖:“……遇見鬼怪後,不要傾聽,不要應聲,不要回頭,記住這三點,我們不能再死人了。”
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這樣的弱雞,居然能成為其他人眼裡的“校霸”……
薑袖袖沒有辦法,隻得把情況簡單地解釋了一遍。
說完話後,沒有再看其他玩家的反應,薑袖袖提起棍子,就直徑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能獲取的信息,她基本上都拿到手了,如今再磨蹭,也無濟於事。
許白的致命點,明顯就在“獻祭”這一事上,與其等待,她倒不如主動出擊!
剩下這幾個玩家,能活滿三天,除了運氣以外,基本上也算是有點應付鬼怪的經驗了。
隻要他們不死,已經去了六個祭品的許白,必然需要新的能量來源。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許白既然不殺她,那她就主動送上門,親眼瞧瞧那“獻祭”到底是怎樣一個流程!
等到晚上,薑袖袖睡飽後,睜開了眼睛。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房間裡的鐘,直到指針指向12點。
沙沙……沙沙……
白色鬼影輕輕的腳步聲,再次從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