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少女的情緒起伏太大,隻要自己一句好話,他就立馬從陰雨綿綿的發黴狀態切換成陽光普照狀態。
夏啟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往船尾方向亂逛,當他來到一串風吹魚乾的架子上時,他忽然停下腳步。
在這些無數懸掛著魚乾的架子上,唯獨沒有珍珠魚。
雖然珍珠魚價格非常高,但以船長現在擁有的數量,享受那麼一兩隻還是足夠的。
“珍珠魚能吃嗎?”夏啟忽然問道。
之前在交任務的時候,他還扣下來3條珍珠魚,其中1條與擁有燒飯神器的男玩家做了交易。
為什麼又要吃魚?
聞言,少女往後退了一步,再一次露出了對魚生絕望的表情。
“不能嗎?”夏啟從沒見過珍珠魚這種魚類,無法推斷它是否含有毒素。
良久後,少女艱難地點了點頭,看他的表情非常複雜。
他的啟什麼都要吃,他該怎麼辦?
“你很喜歡珍珠魚嗎?”夏啟朝他走近一步,將他逼到牆角處,盯著他的眼睛,繼續問道。
少女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又指了指夏啟,對著他一陣比劃。
從他的動作看出來,少女的意思是:雖然珍珠魚他很喜歡,但是如果夏啟真的想吃,也是可以吃的,不過最好不要吃哦。
從少女透露出的信息來看,夏啟靜靜地思考著,大概猜到男玩家被殺的原因。
“你在這裡等我,我和女玩家說幾句話。”他對少女吩咐完畢後,又轉身去朗姆酒桶後尋找女玩家。
少女眼巴巴地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眼尾再次變紅,手不自覺地捏起了拳頭。
女玩家正打算進船艙休息會,沒想到夏啟又來了。
夏啟攔住女玩家的去路,焦急地問道:“你們用捕魚網道具時,是否傷到了珍珠魚?”
女玩家愣愣地點了點頭:“當然會有傷到,他的捕魚網有倒鉤……”
“問題應該就在這裡。”夏啟凝眉沉吟。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水下的鮫人可能是珍珠魚的保護者,如果有人傷害了珍珠魚,他將會對傷害者進行報複。
“什麼?難道是因為他傷害了珍珠魚,不小心觸發了死亡條件?”女玩家不可置信地說道。
夏啟皺著眉,沉重地點了點頭:“不過,此事暫時沒有定論,隻能小心為上。”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女玩家緊張地握起了拳頭。
得知此事之後,現在就算是打死她,她都不敢再傷害珍珠魚一片鱗片。
夏啟與女玩家對話完畢後,從酒桶後繞了出來,卻不料又被人給撲了。
這回,少女直接將他撲到了牆角,一隻手撐在他頭頂上,低頭笑眯眯地看著他。
真是活學活用。
剛剛他才將他堵在牆上,現在就變成他來堵他了。
夏啟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會教他乾這種事。
傍晚一陣微風吹過,天氣竟然意外地變得晴朗,在太陽即將沉落至海下時,船長忽然停下船,通知所有水手登上甲板玩遊戲。
“勇敢的水手們,讓我們來玩柄鏢槍遊戲吧!你們不要擔心,你們每一個人都能獲得獎勵!”船長捏著朗姆酒瓶,喝的滿臉通紅,儼然一副瘋瘋癲癲的醉鬼模樣。
“船長,我們會得到什麼獎勵啊?”金鏈子男惴惴不安地問道。
鑒於罪惡遊戲每一場都太過於凶殘,大家一提到“遊戲”二字,便生理性感覺不適。
“這些獎勵都是我的寶貝!”船長對著瓶子喝了一口,接著指向附近放著12個黑色小木盒子的桌麵,“這12件寶貝是我為你們準備的酬勞,裡麵被我存放了不同的獎勵,誰的柄鏢槍投的最準,誰就有優先選擇盒子的權力!”
一聽到還要分名次比賽,眾人臉色更難看了。
又是比賽,又是選獎勵,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死亡條件?
不過,眾人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場遊戲和運氣相關。這樣隨意盲選盒子,誰都不知道盒子裡麵是什麼,因此,其實早選和晚選沒有什麼差彆。
唯一讓人擔心的是這盒子裡的東西,萬一和通關或是NPC綁定……那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當然,雖說眾人對隨機盲選盒子表示沒有期待,但也沒人願意落後,一個個排隊配合船長開始丟柄鏢槍。
等到扔柄鏢槍的時候,夏啟才發現,這其實是一種飛鏢遊戲,隻是現在的時代還沒有發明專業的飛鏢盤,用於瞄準的刻度是刻在木頭的橫切麵上的。
很快地,便輪到了夏啟和少女,夏啟顛了顛手裡不算沉重的柄鏢槍,對著橫切麵一扔。
“滿分!”船長朝他吹了一聲口哨,激動地說道,“等下了船,你可以去皇宮應聘男仆,陪同國王玩柄鏢槍,反正你連海上的方向都分不清,你不適合再當水手。”
夏啟:“……”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丟得準,從他記事起,他似乎準頭就一直不錯。
等所有人丟完柄鏢槍之後,船長開始按照名次讓眾人挑選自己的獎勵盒子。
夏啟和少女最先挑選,等到了桌邊之後,夏啟發現少女的表情很凝重,惴惴不安地盯著盒子看。
“這個?”夏啟右手按在一個盒子上,轉頭朝少女看去。
少女搖了搖頭,示意這個盒子不能選。
夏啟又換了一個盒子,少女繼續搖頭,等換到第三個盒子時,少女終於點了點頭。
等所有人挑選完盒子後,桌麵上隻剩下3個盒子。
其中1個盒子是為死去的人頭男玩家準備的,還有2個盒子則屬於小少爺和猛男。
“你們現在不能打開的盒子,隻有下船才能打開哦,這樣才會讓你們驚喜。”船長將整瓶朗姆酒吹完以後,神秘兮兮地說道。
眾人立馬停下了準備打開盒子的手,生怕這盒子是什麼潘多拉魔盒,打開後裡麵會冒出來什麼妖魔鬼怪。
夏啟顛了顛手上的盒子,感覺裡麵像是有一個球狀物體在滾動。
這是什麼東西?
手上捏著盒子,夏啟靠在船沿上,眺望著海麵。
傍晚的時間很短暫,紅彤彤的太陽終於落下,天空被一片黑霧籠罩,看不見一顆星星。
夏啟有些無奈,這連北極星都看不見了,他徹底變成了“分不清海上方向的水手”。
到了夜間後,女副手將眾人帶到船艙底層的客房中。
似乎又是遊戲的險惡用心,船艙內底層隻有6間聯排房間。
可是,所有的玩家加起來共有12人,這代表著每2人必須共用一間房。
由於剛進入遊戲就已經組好了隊伍,眾人十分默契地選擇和隊友同住,自覺地組隊進入房間。
看著眾人自發性離場,夏啟頓感不妙,於是他大步走向房門口,一把推開房間門。
果然不出他所料,房間內隻有一張木板大床,看起來還很不結實,是那種翻個身就能唱一首嗯嗯啊啊唉唉嗚嗚奇怪歌曲的床板類型。
夏啟麵無表情地從房間裡退出來,他發現少女正盯著房間裡那一碰即碎的爛床,碧藍的眼睛亮得就像黑暗中LED小夜燈。
見狀,夏啟冷笑一聲。
他抬起手,往原本應該屬於小少爺和猛男那間房一指,十分不留情麵地說道:“你今晚住在這間房,我去小少爺的房間住。畢竟,我們男女授受不親。”
由於小少爺和猛男目前處於失聯狀態,他們二人的那間房是空著的。
少女:“……”
神他媽的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