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老師!”校長是個年過半百的中年人,許是酒#色掏空不少,生得油膩又禿得大半瓢,如果換上大汗衫、拿把蒲扇,去了公園準會有人找他抽#煙下棋。
他接到消息,匆匆地趕過來,就是不希望柳琳跟任芳菲又起衝突。
七中雖然不算是頂尖學校,但好歹也算是二流。教育資源拿得雖然不如前麵的學校好,可國家現在特彆注重教育這塊,經費撥得也夠多。名目隻要找得好錢都下得來,所以短期之內,他並不打算讓自家的學校有可能因為任何的事情而蒙羞,從而斷了財路。
整個七中放眼過去,高三的學生馬上就要畢業,幾個刺頭也都已經收拾得服服貼貼,如今就剩高二七班的學生特彆難管理。
照這個節奏看起來,恐怕這還得多加上一個柳老師才對。
“你明明不用監考,也不需要過來七班,就不要擾亂其他老師監考的秩序了!”王福季根本問都不問前因後果,劈頭蓋臉地就先對柳琳說,“有什麼事情等之後考完了再說。”
這話的另一個延伸意思,就是屁大點的事情,安安分分的安安靜靜地,大家相安無事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惹麻煩?
過陣子上麵的領導還要來人,把事情鬨臭了對誰都沒好處。
“但是校長,我今天之所以會過來,就是因為上周任老師刁難我們班的學生,還對其他人動手動腳,不放心才過來看的......”
樓寧今天會過來,本來就是打著要找任芳菲的小辮子。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麼沉不住氣,對著年齡最起碼是自己二分之一的學生做出這樣不妥當的行為,當然要揪起來耍耍了。
“剛剛她居然還一度拒絕發考卷給學生考試,甚至還辱罵學生是渣滓敗類跟垃圾。”樓寧看著滿臉鐵青的任芳菲,以及不斷抹頭的校長,輕聲地說,“如果今天是校長的孩子坐在教室裡麵,您覺得自己的心情會如何?”
“哈!”任芳菲聽到樓寧這麼說,頓感好笑,“校長的孩子都是芙蓉市重點的資優生,根本不是七班的學生能比的,你少在那裡羞辱人了!”
“閉嘴!”王福季可不是任芳菲,他摸著頭,警惕又謹慎地看向柳琳,“作為老師,最忌諱隨便聽兩句就當成真的。七班的同學沒有什麼不好,這次考試我也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受到不公的待遇。”
“那行。”樓寧知道,王福季之所以可以貪#汙又中#飽#私#囊,占據七中校長的位置這麼多年,除了有個厲害的老婆,本人的‘業務能力’跟危機公關也是頗為過關。
“那您看這樣,七班的英語老師顯然是不適合再讓任老師兼任了,要不就趁著這個機會,由我這個做導師的出麵,申請給我們班換一個英語老師吧!”
對麵的瘦小女人說話跟表情看上去都挺誠懇的,但是她的表現,卻讓任芳菲跟王福季兩個人都忍不住有些怒火中燒──
聽聽,這是人能說的話嗎!
“我都還沒說是我不想教那個垃圾班級了!”任芳菲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信口開河的柳琳,覺得這位今天怕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柳老師,是你的學生對我率先露出敵意的!”
她深呼一口氣,企圖讓自己看上去不要跟潑婦罵街一樣,然後一臉委屈地對著王福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