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小雀,整個小臉一下子刷得老白,冷汗涔涔地落下來,雙眼瞪得老大,
“不!我又沒有做錯事情!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一會兒老鴇會親自帶幾個人過來給您挑選。”老龜公的力氣可是大的很。大家根本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本來掙紮的小雀已經登時安靜下來,並且失去了掙紮的能力,垂耷耷地,“您現在既然是頭牌,身邊隻有芭蕉一個也確實有失身份。”
“最近新調教的一批小童已經可以放出來服侍新主子,您大可以多挑幾位,讓自己的生活可以更加舒坦一點。”
這也算是一個交底跟示好。
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老龜公的行為,某種程度上,也就代表了老鴇的意誌。
“不愧是豆青樓,明明說穿了就是間上不得台麵的青樓,竟然還敢跟咱們家姑娘拿喬。”青稞苑裡,一名做丫環打扮的小姑娘一麵趕跑原本煮茶的小童,親自給自家小姐沏茶,一麵低聲抱怨著。
“剛剛蓮心已經去外麵打聽,那個華容月明明早就已經在休息了,卻沒有親自出來迎接姑娘,還窩在屋裡頭,可真是太沒有教養了!”
楊映月無所謂地喝著茶,秀氣的眉頭隱隱地打結,薄而長的唇緊抿,那一雙丹鳳眼更是眯起來,搖晃著耳垂上的鑿金耳環,語氣雖然溫和、但細品卻卻顯得隱隱不滿,
“人家畢竟才剛剛結束一場比試,我這時候過來,確實是有些趁火打劫了。”
她的聲音很溫和,聽上去有些呈現一種鳥鳴聲,不過卻說不上討喜,反而有點刮人。
“您這哪裡是趁或打結了!”丫環聽到自家主子這麼批評自己,頓時打抱不平地說,“這可是您看得上對方好嗎!那也太過不識好歹,又不是誰都能夠讓您動手的。”
如果不是因為聽說這華容月下午種的地,恐怕比男人還多。尤其是綏遠將軍還表現出相當欣賞的模樣,她們哪裡需要這麼緊張兮兮地跑過來?
姑娘馬上就要議親了。
雖然身份並不低,不過夫人畢竟是繼室。加上當年的事情也說不得光彩,姑娘過往的表現也說不上出采,所以她們這才不得不偷偷趁著夫人在理家的時候跑出來,就是希望可以壓製住豆青樓的容娘,好給自己多找一些籌碼用。
“你少說兩句。”楊映月對自己當然是很有信心的。可是豆青樓能夠在都城屹立不搖這麼久,當然不可能是單純地靠著那麼多恩客。
他的老鴇到現在一任換過一任,卻是把一個小小的豆青樓經營地有聲有色。即便隻有小小的幾幢小樓,卻愣是比其他規模更加大的青樓還要有人氣。
所以,楊映月今天過來的確是抱著撿漏的心思,也是因為相信提供給自己信息的那個人,這才會決定出手。
就算之後會有人私下閒言碎語,不過楊映月並不在乎──
反正隻要可以順利地嫁給綏遠將軍,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隻不過,單憑種的地可能比男人還多這一點,確實是一個相當需要防範的事情。”女人多少有些天生上的弱勢,楊映月即便有其他的金手指在,也不見得就真的有把握可以把華容月給擊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