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男人,誰不喜歡紅袖添香,添得還是同自己情投意趣的人呢?
現在又加上了華容月‘擅長釀酒’的標簽,她可完全不懷疑,今天自願上門的客人,會變長往常的好幾倍。
“這容娘,說她認真吧,天天去給人添麻煩。”老鴇在主樓的頂樓中算著帳,一麵麵對那令人驚心動魄的收支,一麵又忍不住抱怨起來,“但是說她不認真吧,這說起接客的花樣,還真的沒有一個人會比她還要多。”
“那麼如此也說明了,華容月這個小姑娘的可塑性很高啊。”老龜公算得上是老鴇的老相好了,自然曉得對方抱怨歸抱怨,但實際上還是很喜歡她的。
於是自然也不會真的不漲眼睛跟著批評華容月,而是笑嘻嘻地說,
“盞酒換故事,這種事情其他地方的姑娘可做不出來呢。”
尤其是因為華容月本身真的懂很多,不論天文地理,四季種植,甚至一些很冷門的花卉也都曉得。所以當來客說了她有興趣的東西,華容月也會投桃報李地回敬一些不錯的東西。
酒量的大的姑娘到處有,但酒量好又能言善道、還不落俗套的姑娘,那就難尋覓了。
“……這也挺好了,西寧侯家的蘭花還是靠著華容月給救活的最起碼,在今年之內,不管她有多能折騰,咱們都不用太過擔心會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給玩沒了。”
“五就怕她因為這樣幾次,就覺得不管自己怎麼鬨,永遠都會沒事,從而翻船。”老鴇見過玩火自焚的姑娘多了去,雖然華容月看上去還是有些靠譜的。
問題是所有人在出事之前,看上去都很老實啊!
“不行,我覺得我還是得過去說說她。”老鴇越想越不對,尤其是其他幾個雖然之前安分不少,但是誰也不知道後麵會不會因為看著容娘不斷成功製造話題,所以眼紅著又要下絆子。
於是當華容月又一次成功弄出了醪糟,自信心爆棚,覺得可以下廚的時候──
她便迎來了來自老鴇本尊的攻擊。
“是說,我最近也沒有特彆出風頭,更沒有出去騷?擾人啊。”華容月有些無聊地撥弄著揚琴,對芭蕉抱怨著,“為什麼老鴇會要我收斂一點?我覺得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一直都很收斂啊!”
芭蕉聽著對方毫無自覺地這麼說,終於忍不住痛苦地摀住自己的臉,緩緩地蹲下來。
他其實也很想知道,明明對方實際上是個不大靠譜的人,甚至還很喜歡惹事情最開始的時候,又是為何會讓人忍不住想跟隨呢?
“您自己可長點心吧!動不動就弄出新東西,還鬨了不少噱頭吸客。”芭蕉想到其他院子雖然生意也不錯,但幾乎都隻有豆青院的零頭那種絕望的模樣,就覺得有些內疚又暗爽。
“冬娘她們之前雖然失手,不過老鴇畢竟懲罰得不算重,誰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又卷土重來。”其他的小童服侍得確實不錯,但論起親近,華容月和他還是更加緊密一些。
所以有些話,其他小童並不方便說。可是輪到芭蕉的時候,卻沒有什麼好不能說的。
“不管您是多多下地,還是減少這種出風頭的模樣。好歹可以少些刺激到她們。”老鴇的暗示,其實芭蕉相信華容月一定也很清楚。
但是,他更明白。在自家主子來看,冬娘那些人不過是手下敗將,也隻是生命中的過客。因為不重要,所以完全不會被放在心上。
而要華容月為這些一點都不重要的人上心,甚至去顧及他們的想法,那麼也未免太困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