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現在不但沒有辦法衝到第三名,恐怕還要是倒數了。
“比試就是比試,即便你們之前湊巧有過相關的練習與著墨,那也是個人的本事。”應采兒脾氣直,加上家裡的背影又不差,自然很敢說。
她剛剛在場上同台較勁,自然也觀察過華容月種地的把式,知道對方是有真實力的。
雖然對於自己會輸給對方多少有些不服氣,不過既然結果是這個樣子,她也不是什麼輸不起的人,當然也很光明磊落地認輸。
“不過你這個方法用得可真有效率,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可以討教一下?”北威侯府既然世代鎮守邊關,他們聯姻的對象多少也都跟這一塊兒沾著關係。
尤其是應采兒,打小喜歡舞槍弄棍,找的對象也是邊關的一位將士。所以將來嫁人之後,勢必會隨夫從軍,在邊關常待。
而既然如此,對棉花的種植,她也會比旁人更為上心。
“應姑娘如果有興趣,自然無有不從。”華容月曉得對方是真的磊落,而不是陰陽怪氣地想要通過自降身份、從而勾起其他人的不滿,於是笑笑地說,“民女這邊也有對棉花做一些小研究,希望可以幫得上忙,讓將士們冬天時可以多一些棉花用。”
台下這邊聊得歡快,台上的夫人們見到這個情況,卻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我說,采兒這個孩子,也不看看情況,那華容月明顯就是個ji子,她居然還態度這麼好?”有重視規矩的夫人就跳出來挑次,語帶不滿地說,“即便今天是小宴,但賢妃娘娘不好意思說,她自己也應該要拿捏分寸才對。”
“唉,那個華容月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也有人沒有好心地說,“整個京都這幾個月啊,男人們都給她迷得亂七八糟......要是采兒跟她走太近,以後會有什麼情況就不好說了......”
“嗬,你們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彆在那裡給我陰陽怪氣的,我可不吃這套!”北威侯府的夫人是個爆脾氣,當年就隨著侯爺上戰場殺過敵人,是個地地道道的悍婦。
平常管家的手腕相當雷霆,對女兒都敢抽鞭子的。現在雖然因為年紀漸大脾氣有收斂不少,但是真的跟人起衝突的時候,那是完全不介意打女人的。
“要我說,華容月的長相,跟當年的華姐姐可是一模一樣。”她冷笑地看著打從一開始臉色就不怎麼好的洪氏,刻意地說,“之前不是有人打著以側欺正的路子上來的嗎?現在一個不小心嘗到了苦果,也不曉得心裡會是怎麼想的?”
南昌侯府裡頭關係紊亂,歸根究柢就是老夫人太過強勢,連兒子房中的事情也要管。
當年可以逼死華氏,又讓南昌侯破灌破摔。最後乾脆故意把後院搞得烏煙瘴氣的。
華容月這個長相,以南昌侯的脾氣,但凡給對方知道有她這麼一個存在,大家都很清楚,恐怕接下來,南昌侯府的後院又要一陣雞飛狗跳了。
“嗬嗬......姐姐說笑了。”洪氏打從華容月出場開始,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不斷地冒著冷汗。
現在尤其聽到北威侯夫人的話,心中彷佛給人戳了一個大洞,颼颼地冒著冷氣,連臉上最基本的偽裝都要撐不住。
“華容月這個長相,也算是常有的。姐姐不過是睹物思人,所以這才會覺得有幾分相向吧?”
但她現在總算知道,楊映月為什麼會對華容月這麼上心了──
說什麼是角逐綏遠將軍夫人寶座的對手?!恐怕是府裡有什麼老人說話說溜嘴,這才讓那孩子給惦記上的吧?!
洪氏心裡思緒起伏。
恨不得趕緊想儘辦法,把這個礙眼的釘子給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