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一族是相當相當高傲的,他們作為海中的霸主,對於自己的地位和顏麵都很在意。雖然樓寧確實很厲害,之前的表現、還有現在的表象都讓他們充滿了警惕感。
可是不管怎麼說,樓寧有再大的功勞又怎麼樣?現在她就是一條人魚。隻要她不想要無家可歸,不想要成為藍鯨海域跟京維海域之間的火爆引子,那就絕對隻能夠乖乖聽話。
而不是站在這裡,戳著自己,一副不弄死不罷休。
“我威脅你?我要殺你?你從哪裡得到的強盜言論?”樓寧對於這種以‘受害者’角度來威脅彆人的況實在是看太多了。
最開始的時候還會多少有點同,覺得做人應該要設處地想一想。人家會那麼吝嗇或是貪婪,深入追究的話都有獨特的原因在裡麵,自己不可以先入為主。
但是到後麵的時候就會覺得,這些人之所以會有如今的局麵,大環境的不友善確實是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可不管哪個時代背景,生活在最為糟糕的時候,也還是有人可以崛起,有人能夠保持健康積極的態度奮發向上。
因此,就算真的有所抱怨、活得辛苦、受過委屈。但最終的表現都還是出於本的心態與做事的方法才對。
她,作為息壤的持有者,在確定息壤並沒有認主的況下、還有因為接下來對付蟲族需要用到息壤的前提之下,她也不得不對譚雅做出比較強硬的手腕。
“譚雅,你不用刻意上升言論,也不用轉移焦點。”樓寧這個人吧,軟硬都是不吃的。她上前一甩尾巴,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乾脆地說,“你做的事我不好批評,那是個人選擇。”
“不過我最開始過來看你,除了想要拿回我那還沒有認主的小東西,更有要找你問一問,阿克索瓦的事。”樓寧也相當乾脆地把阿克索瓦跟曆任宿主的關係都剖白出來,毫不避諱地說,“這個小世界確實不會對整體造成影響,但你自己也應該知道,如果真的‘代表’這個人魚世界跟阿克索瓦合作,不隻是你,你的父親與兄長,甚至是族人,都將成為阿克索瓦的附庸。”
“當然,與此同時,蟲族、人類、深海巨章的優先級都會在你們的頭上。”
“他們就算是想要圈你們、吃了你們、拿你們做實驗之類的,都完全是合法合理。”樓寧注意到其他人變色的模樣,又對已經開始有些搖搖墜,看上去荏弱的可憐的譚雅,冷凝地說,“我想你可能一開始並沒有搞懂況,就被人給忽悠著考慮。”
“可是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如果你一個不小心點頭了,接下來你甚至對自己的體自主權利也都要沒有,完全會是認人宰割的程度。”
樓寧希望吧,自己待過的世界都可以平安喜樂。雖然這種願望的難度是特彆的高,可是不管怎麼說,能夠有一個這樣的夢境,對誰都是好事,也是希望。
“你如果不想成為人魚一族的罪人,最好是老老實實告訴我你都遇到什麼事,跟對方說過什麼話、講過什麼樣的條件。”樓寧不是聖母,可現在蟲族既然都可以跟人魚的珍珠混和,而珍珠本就是這個世界的硬通貨之一......
萬一,有越多人經手那些假珍珠,那就表示實際可能受到控製的人,將會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上太多。
那麼即便人魚一族都聯合起來,齊心協力想要突破重圍,恐怕也已經要沒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