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的人怎麼辦?”笛迦雖然可以明白薩瓦多的無奈,可現在他們護不住手底下的人,大家也肯定會看在眼裡。甚至還會有不少人覺得他們是很懦弱的,將來即使可以活下來也絕對不會願意再受他們招攬,“總不能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
“從今天開始,我們可以在心中悼念與緬懷他們,然而更多的事情我們沒有一個人可以做,連說他們的姓名都不可以!”薩瓦多直覺地皺著眉頭對所有院子裡的人說道,“回頭有機會的話,記得跟你們還在風暴教堂內的人說這件事情。”
姓名本身有力量,如果因為這個說多了被大主祭感應到,誰也不會之後後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與發展。
至於跟其他人說,這也是薩瓦多不得已的動作。大主祭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導師,雖然現在兩人的立場已經出現變化,可在正式撕破臉之前,他也仍然必須要維護對方的臉麵。
“......薩瓦多!”笛迦雖然曉得對方這麼做的意思,可到底感覺到意難平,“他們不會感謝我們,隻會抱怨我們見死不救的!”
“如果他們不高興,大可以直接去找大主祭要人。”薩瓦多不屑地冷笑,“把脾氣發在我的頭上固然很爽快,也很乾脆......但是他們自己都沒有勇氣爭取,朝我這邊潑臟水也沒有用,因為大家心裡都是有數的。”
“那如果,我說如果......”笛迦想了想,相當痛苦地問,“如果我們逃出風暴教堂的話,是不是事情就能夠變得簡單一些?”
現在他們就是一群被圈禁在風暴教堂裡麵的羔羊,除了每天膽戰心驚地等待頭上的刀子落下,什麼也不能做。
而外麵雖然比較危險,可好歹命運是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的。如果大主祭真的要追殺,也會因為拿不住足夠的理由所以沒有辦法真的對他們怎麼樣。
更何況與其名譽折損,也好過真的就直接成為對方手裡的亡魂吧?
“您不是跟雅各部落的人相處得不錯嘛?”笛迦想了想,終於決定稍微放下一些自己的偏見,對薩瓦多道:“我們去求個庇護,想來按照你們之前的關係,他們應該也不會太刁難你的對吧?”
“實際上雅各部落也沒有比較安全。”薩瓦多搖頭,但他並沒有否認笛迦的出逃提議,“外麵的確是會比風暴教堂安全一點,可你也彆忘了外頭的人失蹤的比例直接是我們的十倍。”
也就是說,他們嘴上嚷嚷著想要逃的情況,可真的出去之後便不會再是風暴教堂的人──教堂這邊會不會因為這樣反而加大對他們的拘捕行動誰也不會知道,保不齊危險性還要比其他普通的民眾要高出不少。
而且相比起外麵的人,他們這些風暴教堂正統出身的人身上的力量肯定還要遠比外麵的人來得更強。大家彼此熟悉,偽裝本身也沒有太大的意義,所以出逃本身就等於給自己加上了一個醒目的標簽。
讓人不想要找他們的麻煩都會特彆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