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結婚第二十二天(1 / 2)

城市的另一邊,田征國練習完後,熟門熟路地打開閔允其創作室的密碼鎖。“哥,我有點事情。”

閔允其沒有理他,手上動作加快,把閃現的靈感記錄下來。

田征國老實地坐在沙發上,垂頭揪著自己手指,時不時看眼手機,像是在等誰的信息。

“是和阮舒有關嗎?”閔允其的話伴隨著他的最後一個記好的音符響起。

田征國撓撓頭,倒也不意外閔允其能想到這個,實權大人總是默默觀察,然後把他們的事放在心上。

閔允其看了自家傻弟弟一眼,暗自歎息,“那你應該知道阮舒她和你一樣,一心隻有組合吧。”

田征國苦笑,就是因為知道,才更容易被吸引。“哥...”

“征國啊,哥哥教過你很多東西。”閔允其淡淡的煙酒嗓,帶著曆經世事的滄桑。“今天要告訴你,男人最重要的是擔當。”

田征國背靠在沙發上,仰頭盯著暗色的天花板,盯了會兒,才出聲:“我知道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但什麼時候才合適呢?”

是所謂的功成名就後,不悲不喜站在頂峰的時候;還是一無所有,卻滿腔熱忱的時候...他不知道。

閔允其視線定格在田征國的臉上,關於人生的問題,直到死去的那一刻都未必能有正確答案,因為人生隻有一次。

安靜在創作室裡發酵,倆人仿佛都陷在各自的思緒裡,良久沒有說話。

田征國始終沒有抬頭,室內光線不亮,閔允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閔允其了解田征國執著乃至執拗的性格。

他會偷偷練習高難度動作,摔過上百次也不讓他們發現,隻會在學成以後似是毫不經意地告訴他們,自己會了。他會一遍又一遍地練唱不上去的高音,就算唱到嗓子出血,也一定要達到自己滿意的時候才停下。

想了想,閔允其淡淡開口,音調很平。他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

閔允其對阮舒了解不多,僅有的幾次短暫接觸,可以看出阮舒良好的教養,進退有度,始終有禮有節。阮舒的眼神清亮,她眼裡有光,是野心的光,也是堅定的光。雖然有目標,但她整個人的氣場卻十

分鎮定,像是不疾不徐地慢慢布置,在慢慢靠近。

想到這裡,閔允其莫名對田征國生出一絲嫌棄。比起阮舒,陷入初戀,目前還是單戀的田征國,看起來格外的不理智。

“我隻是想先確定自己的態度。”田征國聲音悶悶的。他按亮了手機屏幕一次又一次,變化的隻有時間的數字。

閔允其不再管他,留出空間讓田征國思考。田征國不是糾結的性格,比起猶豫不定,他更傾向於用這段時間得到他所想要的。

至於他自己,閔允其摸了摸扁平的肚子,活著還是需要吃東西的。

阮舒聽見紅貝貝的宿舍門開了又關,開了又關。孫承歡和薑澀其也回來了,她們放輕動作完成洗漱,便各自回到房間裡休息。

在床上翻來覆去,精神越加亢奮。最終阮舒還是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

“嘟嘟”的等待音格外枯燥,將短暫的時間拉長,又很磨人。

手機那頭的人飛快接起電話,好似等待已久。

“呀不塞喲...”田征國小心問候。

電話裡安靜到連輕淺的呼吸聲都十分明顯,不尋常的開頭,田征國敏銳地感知到一絲不同。

阮舒深呼一口氣,“田征國。”

這是阮舒第一次正式地叫田征國的名字。平常節目裡歐巴叫多了,阮舒都快忘了,他們其實沒差幾天,無論在哪國算都是朋友的關係。

田征國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莫名緊張:“內,我在。”

“你能不能...”兩人的腦電波和心跳達到了同一個頻率,快速波動起伏。

“你先說。”女士優先是個優良傳統。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阮舒害怕下一次又會被打斷,沒有謙讓,像說rap一樣快速說完:“我們要不要在花開的時候再見一次?”

話落,阮舒就有點懊惱,自己的話好像有些矯情,而且“花開的時候”會不會太有歧義了,田征國會不會以為是下個春天?

嘴唇動了動,正當她想要補充說明自己的意思時,田征國開口了。

“阮小舒,這種話應該讓男生先開口的呀。”他嗓音又低又溫柔,像羽毛輕輕掃過你的耳畔,似有若無,隻留下陣陣癢癢意。

田征國屏著的呼吸,突然放開。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肺

憋得有點疼,不過這些都抵不過聽見阮舒話那瞬間的悸動。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笑眼,唇角弧度十分放肆。

阮舒瘋狂捶床,還要極力控製自己的聲調,讓聲音聽起來很冷靜,“那你怎麼想?”

“花開的時候,我會帶著花來。”田征國一字一句,說得緩慢且真摯。

表情管理教育讓阮舒下意識就想繃住表情,可上揚的唇角不受控似的,根本收斂不住。

阮舒小幅度地在床上滾了滾,趴在床上,小腳一晃一晃的,聲音裡的笑意極為明顯,“那你要帶什麼花?”

“玫瑰花?”田征國不太確定,應該沒有女人不喜歡玫瑰吧。

“我比較喜歡向日葵。”永遠隻向著太陽的向日葵,單純又熱情。

田征國迅速改口:“那就向日葵。”

“田征國,我以後可以不叫你歐巴嗎?”阮舒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可以這麼甜膩,就像走在糖果屋裡,連呼吸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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