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一會兒,阮舒才想起來今天的節目錄製,抬頭看田征國:“歐巴,你說今天乾什麼去?”
田征國漫不經心地說:“去打耳洞。”
阮舒停下腳步,抬頭打量了下田征國的耳朵。
田征國是有耳垂的,而且還肉肉的,聽說有耳垂的人福氣比較厚。今天為了去打新的耳洞,田征國特意沒有帶耳飾,左三右二,一共五個耳洞,看起來像個芝麻點一樣的小痣。
阮舒蹙眉,疑惑地說:“你不是有五個了嗎?”
田征國不覺得是什麼大事,“就再打兩個唄,允其哥有七個呢。”
阮舒又看了眼小小的耳洞,搖搖頭沒說話,她是不太懂這種行為藝術。
不料,田征國摸摸自己的耳垂後,自然地摸了摸阮舒的耳垂。與田征國的耳朵不同,阮舒的耳朵小巧瑩潤,精致有餘,卻沒什麼肉。
田征國一直想問來著:“舒兒,你為什麼不打耳洞?”他也是上次打歌舞台才發現,阮舒表演時會戴耳夾。
帶過耳夾的人都知道,耳夾的重量是耳釘的若乾倍,而且耳夾夾住的那一小塊肉會很痛,不多時便紅得好似滴血一般。
阮舒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耳朵,像是要把田征國的熱度遮蓋。“嗯,就不想打,多痛啊。”
田征國一眼就看穿了阮舒沒有說實話,“誰說的,一點都不痛,一下子就好了。”
阮舒也不指望這個敷衍的借口,田征國會相信
,彆彆扭扭地說:“我聽過一個傳聞...”
“嗯?”田征國豎起耳朵,他倒不知道打耳洞還有什麼故事。
阮舒側過臉,避開田征國的視線:“聽說,女生這輩子打了耳洞,下輩子就還是女生。”
“??”田征國不懂這是什麼因果關係。“做女生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阮舒哀怨地看了田征國一眼,他怎麼會理解女生每個月特殊時期的生不如死的感覺呢。“就是,有些時候還是會不方便。”
不過,田征國也興起了一點好奇:“那男生呢?男生打耳洞會有什麼影響嗎?”
這也是阮舒鬱悶的地方,為什麼男女不平等在打耳洞這種傳聞上都有體現。悶聲悶氣道:“沒有。”下輩子還是男生。
田征國想到了一個問題,“那這樣男性不就越來越多了嗎?”
阮舒:“對啊。”她私下裡認為這也是驗證傳言的一個依據。
假如一開始男女的數量是一樣的,隨著女性不打耳洞的人數增加,下輩子出生的男性就更多。和目前世界上人口統計,男性人口更多的事實是相符的。
聽完阮舒的解釋,田征國詫異地望向她。他以為這隻是個沒有依據的傳聞,沒想到阮舒有理有據的還想了這麼多。
阮舒總結:“所以每個女孩都是值得珍惜疼愛的存在。”
田征國點點頭,但轉念一想,還是覺得不對。
“那你不打耳洞,下輩子變成男生了,我怎麼辦?!”田征國想清楚了,兔眼瞳孔地震。雖然他支持每個人性向自由,但是...
阮舒無奈歎息:“都說了隻是個傳聞,也不用那麼當真。”
田征國不滿地看阮舒,明明一開始是她挑起來這個話題的。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阮舒對自己貿貿然的發言感覺到後悔,就是後悔。
不管說什麼,田征國都能繞到打耳洞的話題上。比如:
阮舒感慨櫻花好看,田征國接一句櫻花耳釘也很好看。阮舒給湖裡的天鵝拍照,田征國充滿酸氣地說天鵝都成雙成對...
最終,阮舒不勝其擾:“你預約的時間是不是到了?”
田征國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
“那快點吧,讓醫生等我們不好。”阮舒現在隻想
回家,逃離這個充滿耳釘耳洞的世界。
田征國誤解了她的意思,開心地確認:“你也打嗎?”
田征國眼神亮亮的,阮舒實在不好意思打斷他的興致,隻說:“再看吧,到了再看吧。”
誰知田征國一到診所就說他們兩個都要打耳洞,還趕鴨子上架似的讓阮舒先檢查。
糊裡糊塗做完檢查的阮舒,看著準備齊全隻等動手的醫生,還懵裡懵懂的。
田征國不知從哪逃出一個小盒子,問醫生:“醫生,可以用自己準備的耳釘嗎?”
醫生拿出來看了一眼,問:“是什麼材質的?”
田征國早就準備好了:“純銀的。”
醫生:“那行。”
隨著兩聲清脆毫不猶豫的“哢嚓”聲,阮舒下輩子做男生的幻想就此破滅。不過,由於醫生專業技能滿點,阮舒確實沒感覺到痛,她甚至想摸摸確認一下。
被正在打耳洞的田征國急忙製止了,“不能摸,會感染發炎的。”
“噢。”阮舒呆呆應了句。
不知道是田征國交待過醫生,還是醫生忘記了,直到走出診所,阮舒都沒看見田征國拿出來的耳釘是什麼樣子。
回家後才發現一隻是抱著書本的兔子,一隻是果汁形狀。
孫承歡是第一個發現的人:“哎,忙內你打耳洞了?耳釘還挺好看的。”
田征國一整天的莫名執著終於有了理由,阮舒唇角淡淡勾起,嘴上還裝作不以為然:“嗯,也就還行吧...”
防彈宿舍,田征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準確地說是看著新打的耳洞和兩個耳釘,滿意地點頭:“yes!第一次送禮大作戰成功!”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有沒有人聽過耳洞這個傳聞,但是傳聞這種東西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