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擔心地問:“你身體好點了嗎?還燒嗎?今天體溫正常了嗎?”
田征國一一老實回答:“好了,不燒了,正常了。”
老實不過幾秒,田征國就注意到阮舒的背景似乎有些奇怪,“呀,阮小舒你還沒起嗎?”
阮舒的頭發散落在藍色格子枕套上,脖頸間露出一抹瓷白,格外誘人。田征國隻看了一眼,就急忙移開自己的視線,但那抹白色像印在了他心裡,勾得他難以平靜。
阮舒下意識就把手機往被子上蓋,小心檢查自己的穿著,上下看完後才安心。最近白天氣溫炎熱,晚上還有點涼,想到田征國突如其來的發燒,阮舒昨晚放棄了絲綢吊帶睡衣,穿上中規中矩的長袖睡衣。
再把手機拿到麵前時,田征國已經快速洗完臉,垂在額前的頭發濕成一縷縷的,服帖地貼在他腦門上。他看起來渾不在意,還用力地甩了下頭。
阮舒忍不住說:“你下次洗臉的時候還是帶上發箍吧,這樣頭發就不會濕了。”
田征國習以為常:“沒關係,反正等下會乾的。”
阮舒忽然對田征國發燒的原因有了點猜測,她眯起眼睛問:“你是不是前天晚上洗完頭發沒擦也沒吹,直接就睡了,空調還開得很低。”
“嗯,就,也,還好吧。”田征國底氣不足地掙紮著,“呺錫哥和智旼哥都說熱啊。”
阮舒沒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十分不善。
田征國朝四周掃了一眼,說:“不早了,你快起床吧,我也要去準備了。”
阮舒還是沒說話,隻是眼神稍稍變了變。
好半晌後,田征國主動投降:“好啦,我知道錯啦,我下次一定記得吹乾頭發再睡覺。”
“你的身體是你自己的,你吹不吹頭
發也是你自己的事。”阮舒硬巴巴地說了這句話,就把視頻掛斷了。
如果是為了舞台,或者因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田征國生病了,阮舒會理解支持他。但僅僅是因為他本人的不重視而生病,阮舒實在無法當成不重要的事,一笑而過。
□□豆和藝人都是吃的青春飯,年輕時候拚儘全力,做到極致,老了徒留一身傷病。
田征國現在還年輕,受點傷過兩天就好了,他也就不當回事兒。但傷這個東西,不是看上去好了就好了的,它會潛伏在你身體的某一處,出其不意地又讓你刺痛一下,彰顯它的存在。
田征國回歸前練完舞,悄悄和阮舒說他覺得自己有些腰疼,但就疼了一下子又沒什麼感覺。他是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的,阮舒聽完心裡一抽,十分難過。
卻隻能笑著回他:“那你要注意啦,不然以後就隻能待在家裡,看著我和彆人一起去遊山玩水。”
《fire》的舞台快要結束,阮舒也沒心思再看下去,點開和田征國的對話框。
討人厭的田兔子發來一連串消息,把阮舒發的兩三條早晚安的消息全部掩蓋。
【剛洗完頭發,我吹乾了喲。兔毛蓬鬆自拍.jpg】
【今天早上太晚了,隻吃了兩個三明治,現在有點餓。】
【剛剛去美發室了,室長說我的頭發像草一樣。兔兔難過.jpg】
...
手指在聊天界麵上下滑動,阮舒的嘴角不自覺彎起,她不是真的對田征國發脾氣,就是氣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如今田征國身體力行著自己的重視,她也就沒什麼好氣的了。
阮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薑澀其一連叫了她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忙內?”薑澀其拍拍阮舒的腿,看上去興致勃勃。
阮舒茫然地抬眼看她:“啊?”
薑澀其好脾氣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想法:“我們做防彈舞蹈cover吧!”
阮舒:??是她錯過了什麼嗎?
薑澀其:“反正我們今天也沒事,等下吃完飯直接就去公司吧。”
說著說著,她還模仿起了閔玧其不可一世的表情,傲慢地說:“我原諒你了。”
還彆說,薑澀其的單眼皮虛虛抬起,斜睨前方的樣子還真有幾分閔允其的精髓所在。
懷著某種不可告人的心思,阮舒沒有拒絕薑澀其的提議。
等到下午去公司的時候,cover團隊又多了孫承歡,她上午錄完歌,下午也沒什麼事兒。
三個人故意都穿了一身黑,氣勢洶洶地走在過道上,看上去就是一副要去炸場子的大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