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阮舒還是沒能去成防彈的演唱會。她把田征國留的演唱會的票都給了小表妹,聽說小表妹的畢業旅行玩得十分開心。
一開始田征國還不相信,“你不會是想製造驚喜吧?”
“”阮舒無奈,“如果我要給你驚喜的話, 演唱會的票我就自己買了。”
田征國挑眉, 調侃道:“那你還真不一定能搶到票。”
雖然這話聽起來像玩笑, 但確實是真的。從血汗淚開始, 到最近的fake love,防彈強勢地衝進世界的視線範圍,以獨一無二的姿態掀起獨屬於防彈的潮流,每一天都在打破自己的記錄,創造新的曆史。
作為連自己演唱會的票都搶不到的人,阮舒感覺有被冒犯到。
“搶不到不代表我買不到, 隻要價格高,沒什麼買不到。”富婆阮表示,沒有錢買不到的票,如果有, 一定是價格還不夠高。
田征國笑:“那你直接把錢給我不就好了, 還讓中間商賺什麼差價。”
阮舒白了他一眼, “驚喜、浪漫都是用錢堆出來的。”
言歸正傳, 田征國又問:“你真的不來?我覺得這次世巡是我們有史以來最好的表演。”
阮舒也很無奈, 萬萬沒想到作為背景板的自己竟然在綜藝上刷臉成功了, 一時間熱度暴增, 連最近正專回歸都得中韓兩頭跑才能兼顧。
“我相信每一次的舞台都是你前所未有的最好的舞台。”
田征國嘴角忍不住咧開。媒體天花亂墜的報道, 粉絲滿屏的誇獎,總讓他沒有實感,像陽光下閃爍五彩光芒的泡沫, 好看卻難以觸摸。
而阮舒的肯定,則像是他應得的獎章。她知道他的努力,知道他的用心,知道他無數次睡不著的時間裡都在和表演,和舞台糾纏較勁所以她肯定他,好似肯定他的付出有了回報,肯定一切都是他應得的。沒有什麼無中生有的幸運,也沒有什麼從天而降的餡餅。他努力了,便有了回報。
田征國是笑著掛斷電話的,可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總在阮舒腦海裡徘徊不散。
她想起了小學的某一次六一彙演,與阮爸爸既定的出差行程衝突,她早就知道阮爸爸不會來的。但還是抱有期待,這是她隻有一次的表演,再下一次也不會是今天的這樣的舞台,如果爸爸能來就好了。
上台前,她在等;上台後,她在台上尋找表麵若無其事,很理解是不可抗力作用,心裡某一塊悄悄突起,遺憾在小片天地裡蔓延,如果爸爸能看見我最好的表演,那該有多好
那次以後,阮爸爸好像注意到了什麼,再沒有錯過阮舒任何一個重要的舞台。紅貝貝的出道舞台,第一次去aa頒獎禮,首場演唱會他都在台下,親眼見證阮舒的一步步成長。
於是,阮舒掐著時間,在北京的個人行程結束後,悄無聲息地坐上直飛倫敦的航班。
她是在計程車上看見的新聞,田征國在待機室裡放鬆時,撞到家具,腳部受傷。為防止大出血,今天的演出不會跳舞,將在椅子上進行表演。
頓時,阮舒心裡“咯噔”一下。田征國昨天還和她說,倫敦舞台有多棒,國外的粉絲多熱情,他迫不及待想要站上舞台表演了!
沒忍住,阮舒撥通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呀不塞喲。”電話那頭傳來的嗓音低低的,有種薄荷一樣的清涼感。
閔允其看著來電顯示,下意識望了眼被醫護團隊圍在中心的田征國,蹙眉按下了接聽。
隔著電話,阮舒反應性地半鞠躬,“你好,suga xi,我是royce。”
“內。”閔允其的視線定格在田征國身上,他懷疑是田征國沒有接電話,所以對方才打給了他。他猶豫著,要不要走過去拿手給田征國。
阮舒:“不好意思,冒昧打擾了。我看見剛出的新聞了,征國他還好嗎?”
“嗯,還行吧。”閔允其想果然如此,“需要我把電話交給征國嗎?”
“不用,他沒事就好了。”阮舒不打算打擾閔允其太長時間,“謝謝你,請好好準備吧,演唱會加油!”
阮舒那邊背景音有些嘈雜,閔允其可以肯定自己聽見了英語,依稀還有他們的音樂聲,心裡閃現一個不可能的想法。
“等等,”閔允其停了幾秒,仔細分辨對方的背景音,“royce你現在在哪?倫敦嗎?”
阮舒一驚,沒想到自己暴露得這麼快,訕訕道:“內,已經在演唱會門口了。”
閔允其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沉默良久,開口道:“需要工作人員來接你嗎?”
“不用,不用,”阮舒莫名有種翹課被老師抓住的心虛感,“我買了票的。”
“”閔允其也有點尷尬,他要感謝對方的支持嗎?
阮舒本來打算看完演唱會,拍張認證照馬上就飛回首爾的,但現在她似乎要改簽了。
“那個,或許可以麻煩演唱會結束的時候,讓工作人員來接下我嗎?”阮舒說得極為忐忑,第一次打電話就要麻煩閔允其,感覺不太好。
這個問題不大,閔允其想了想很快應下來,“好的,我等下給你發個電話號碼,到時候你直接聯係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