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這樣地愛著你啊。”
司徒器說出來了,他終於還是說出來了,鼓起畢生的勇氣,緊張到哪怕隻是站在那裡就已經出了一手的汗。他甚至有點慶幸告白是一件隻需要站在這裡就可以完成的事情,他但凡動一下就得同手同腳,那實在是太傻了。
司徒器一方麵害怕著祁和的回答,一方麵又是如此期待。隻有祁和的一句話,可以給予他如此極致又截然相反的感覺:一念生,一念死。
“我知道這些話你已經聽過了,我借我哥名義說過一次。我當時以為我哥喜歡你,我真的太不是個人了,無論如何都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哪怕隻能借用我哥的名義。但是後來知道你們並不是真的喜歡彼此,這實在是太好了。我覺得我必須重新和你說一遍,把我的心意,不再夾雜任何小心思、小手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傳遞給你知道。”
“在還沒有學過如何去愛的時候,我的眼裡就已經隻能看得見你了。”
“哪怕沒有我表妹搗亂,我也準備來找你說的。”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不可信,但,就是這麼不巧,就像我對你的愛,總是橫生枝節,出現各式各樣的意外。”
“可是,再艱難,我也不會改變。”
曆經萬千險阻,我總會走到你的麵前說,我喜歡你,我心悅你,我愛你。
“你,可不可以,試著也喜歡一下我?”
愛是自負的,同時也是自卑的。自負於全世界不可能再找到一個比我更愛你的人,又自卑於你是如此優秀而我根本配不上你。直至心靈努力平靜下來,與之平視的那一刻,一切的情緒才會各歸各位。
司徒器主動捧著他的一顆心,慢慢走到了祁和眼前,托舉著它,獻祭著它,小心翼翼地等待著一個回答。
或接受,或拒絕。
至少,司徒器的心讓祁和看到了。
祁和看著眼前傻乎乎的司徒器,失笑出聲,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有點矯情得想哭。期待了這麼多年,尋覓了這麼多年,你到底去哪兒了啊,要我等這麼久。
不過,還是謝謝你,你最終還是出現了。
讓一切都變成了值得。
祁和拿出了自己準備送給司徒器的信,不是後麵斟酌許久、修改多遍的那一封完美的信,而是第一次起筆,最原始最衝動的那一封。
那上麵隻有七個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
司徒器笨拙地念了出來,但他的大腦就像是不會轉了一樣,繼續看著祁和,想要等待一個答案。
祁和長歎一口氣,莫名覺得這就是他所知道的那個司徒器啊,吃了沒有文化的虧。
他手把手,一字一頓地教他——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