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莊園
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襲擊了整個城市,伴隨著交雜的閃電和風暴,布魯斯·韋恩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整個人都開始不斷地喘著粗氣。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禁不住將手按在自己的頭上,伴隨著他起伏的動作,渾身都是肌肉的男人又一次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少爺,容我提醒你一下,這是你這個星期第五天這樣驚醒了。”
不遠處傳來了自己管家有些冷靜又克製的聲音,“您最近出了什麼事情嗎?”
布魯斯·韋恩坐在床上陷入了沉默,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上次遭遇到小醜的襲擊後,自己就再也不能前往那個世界了,留給自己最後的一幕是洛希受到空間寶石襲擊的畫麵。不論他有多想去,不論他有多想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他都像是在瞬間死去了那個世界的聯係一樣,直接被踹回了這個世界的哥譚。
然後等待他的是無以倫比的煎熬和痛苦。
洛希到底怎麼樣?
那邊的世界如何,他的妻子……
布魯斯·韋恩的呼吸稍微停頓了下,是啊,他總覺得那是他的妻子,但是在切斷了和那個世界的聯係後,他真實的感受到那並不是他的世界,那也並不是他的妻子。
在這個世界他根本觸碰不到洛希的存在。
可是他依舊無比的擔心,每次回憶起當時的畫麵,他甚至在煩躁的想到當時揍洛基一拳的人不是他,他當時真該和超人一起多揍揍那個家夥,從一開始就不該給那個男人一點機會。
攥緊了拳頭的男人陷入了沉思之中,眼看著自己的管家為自己倒了一杯熱咖啡,布魯斯·韋恩克製的說了一聲多謝,卻看到自己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挑了挑眉說道,“少爺,你最近的狀態非常不好。”
“我是說,哪怕是小醜和急凍人他們,都沒有辦法將您影響到這個地步。”
“你現在的樣子,像是丟失了什麼珍貴的東西一樣。”
“我能知道是什麼嗎?”
布魯斯·韋恩聽得喉嚨發乾,甚至整個人都有些微妙的尷尬起來,他丟失了什麼,他丟失了前往另一個幸福美好世界的可能性,他丟失了再次見到自己妻子的可能性,他在整個哥譚都沒有如此棘手的時候,因為他對此無可奈何。
不,布魯斯·韋恩忽然間想到,如此一切起源於空間寶石,那麼如果他找到空間寶石的話,也許他就能再一次見到洛希了。
但是他很快又克製又理性的想到,他該再去見到她嗎?他們嗎?
布魯斯·韋恩感受著有些冰冷的宅邸,雖然因為迪克的到來稍微有些熱鬨起來,但是和自己的父母、洛希在時候仍然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應該再去那個世界嗎?
他會沉浸在虛幻的夢境裡不願意蘇醒,但是那個世界並不屬於他,洛希也是,她不屬於他,不論他多麼的愛她,多麼的想把對方摟入懷裡親吻著對方柔軟的唇瓣,多麼的希望能把對方融化到他的骨血裡。
洛希也屬於另外一個自己。
也許這是一件好事情,他又不可避免和遏製的繼續想到,這樣他就不會在沉浸在另外一個世界裡,但是他沒辦法再看到洛希了……
他的情感和理智不斷重複著折磨自己,他的理智告訴自己要逃離這裡,但是他的情感卻讓他無法控製,他會思念對方的笑,會思念對方的聲音,會思念對方的每一個神態。
他那朵柔軟又美麗的小玫瑰,現在到底怎麼樣,她還是否健康快樂?
一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洛希可能會生命垂危,他簡直是感覺自己猶如被纏在網中的困獸一樣,拚命地想要掙紮出去卻不得其法。
就再去看一次吧,隻要他能看到洛希安然無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這樣想,但是他依舊沒辦法不去麵對自己心底最深的歡愉與期待,他想見她,更多更多。
遠超乎他想象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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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把我的經紀人查理送走後,就這樣從家裡翻出來信用卡快速的跑去買了一張到哥譚的票,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了,但是有一點我知道,謝天謝地這個世界還是有哥譚的。
前去買票的時候,賣票的人還特彆善意的提醒我一句,“女士,你真的要去哥譚嗎?一個人。”
我略微有些緊張的看向她,“有什麼問題嗎?”
“哦。”她停頓了下,然後神色非常嚴肅的對我說道,“你知道,作為全美的犯罪之都已經很少會有人想去哥譚了,除了那些不信邪想要找刺激的人外,沒有人想去哥譚。”
她像是上下打量我一番,“尤其是像您這樣看上去就教養非常良好的女士,如果您是一個人去哥譚找朋友的話,我個人建議還是讓他們去接您比較好。”
我:……
等等,咱倆說的是去一個哥譚嗎?
我聽完後全程問號臉,實在沒忍住好奇的問道,“您說的是哥譚嗎?你確定是哥譚嗎?”
我們住的哥譚不隻是一個普通的城市嗎?
“是的,我聽說最近急凍人又出現了,天哪,那個城市居然還有人打著旅遊的旗號吸引彆人去參觀,真是可怕的地從方。”對方一邊將票遞給我,一邊叮囑的說道,“千萬要小心。”
我跟夢遊一樣滿頭問號的接過了對方的票,然後就這樣踏上了前往哥譚的旅程,等我到了哥譚後我第一時間就打算直接前往哥譚的韋恩大廈找老公,結果剛剛下車瞬間就震驚到了。
在日光之中,哥譚與我記憶裡的樣子非常的不一樣,從車上走下來的我將目光放在癱倒在地上的行人身上,很多流浪漢聚集在車站,更可怕的是,當你走出門也能看到衣著光鮮的人和無數的流浪漢擦肩而過,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匆忙,他們顯得是如此的急迫和不安,當他們快步行走的時候,都像是帶起了一陣風。
這更像是一種隱藏在他們氣質裡的緊迫感,就像是時刻需要提防著突如其來的巨變一樣,我甚至沒有在路邊看到能安靜喝咖啡的人,不少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麻木,他們呆呆的坐在座位邊,衣著襤褸的人遠比衣著光鮮的人還要多的多,他們就像是靜悄悄的棲息在這個城市裡一樣。
而有的地方卻又如此的光鮮,幾乎是令人咋舌的兩級,讓這個城市顯得格外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