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 / 2)

咒術喵戰 金銀琥珀川 15537 字 5個月前

我最近總是覺得自己有些精神不振,大概是因為家裡麵雖然隻增長了一隻貓口,但實際上這家夥比再養個人要耗費精力都多。

至少如果是個成年人室友和我同住一片屋簷下,我是不用太操心對方吃喝拉撒衣食住行。

——而且甚爾這家夥還時不時要帶外頭貓回家,每次回來都要收拾一頓,真是要我老命了。

“你怎麼看起來身體都被掏空了樣子?”隔壁桌和我一樣上班摸魚老鄉小李拿胳膊杵了我一下,八卦兮兮地睜大水汪汪眼睛看我,“找對象了?”

“找對象不僅傷身而且傷錢,”我冷靜地說,“都是一樣情況下,我選擇養貓。”

“六啊,你這不是在生活,你這是在修行,”小李看了我半天才感慨,接著又問,“你剛才和禿子說你要做今年高中籃球全國大賽全程專訪?難得看到你對工作這麼有熱情,最近缺錢了嗎?”

“反正U-17任務已經交給你了嗎,我不想給禿子手底下其他爛攤子收尾,就乾脆自己申請了。”我一邊收拾桌麵一邊想用明天友誼賽作全國大賽專訪切入點就相當不錯:“而且我最近確實很缺錢。”

養貓可比養男人花錢多了。

而且算算時間,下周就是甚爾最後一次複查了。熬過下周之後我就暫時不需要給他流水一樣花錢了。

獸醫比人醫貴出好多,肉痛。

“我上次不是有給你推薦可以寫點散稿賺零花錢嗎?你沒做嗎?”兼職達人小李顯得相當詫異:“按照你水平一篇稿子結餘錢肯定比我多吧?”

“最近實在沒時間,”我想到家裡麵家養貓和附近出沒散養貓,忍不住捂住額頭重重歎了口氣,“……等過段時間甚爾最後一次檢查結束再說吧。而且上班之外時間我也實在是懶得和鍵盤再打交道了。”

“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你是勤奮好還是不勤奮好,”小李感慨道,“明明上班時候工作這麼努力,一到下班簡直和漏了氣遊泳圈一樣根本就查無此人了……你這個時間區域劃分也太精準了點吧?”

“我是堅決抵製還要再家加班黨。”我收拾好可能會用到素材之後開始篩選照片——今年奇跡世代分散進入不同高校,共同競爭全國冠軍還有後麵冬季杯冠軍,不管怎麼看都非常有話題:“在家隻會讓我有睡覺**。”

“說起來你家甚爾傷好差不多了嗎?之前你提到過那個虐貓狂有沒有被抓到啊?”

小李也是個雲養貓資深患者,之前聽到我暫時收養甚爾之後就對甚爾非常關注天天噓寒問暖,也不知道到底是她在養貓還是我在養貓。

“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大概是因為之前是野貓還是貓霸緣故,他身體還挺強壯,恢複起來也很快,下周最後一次檢查之後就不用去複查了,隻要每年定期給他體檢就行。”我看了眼手機,差不多快到午休時候了,於是我一下子就懈怠起來了,“傷他那個人到現在也都還沒找到……不過好像也就甚爾這麼一個例子,反正之前我從來沒有在家附近遇見過受傷貓,也不知道是那個人藏得太好還是那些貓……不過至少現在我家那邊還是挺安全。”

“我本來還想勸你換個地方住算了,畢竟你是一個人住……不過你不介意就行,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都可以找我幫忙。”

小李已經開始在收拾桌麵等著去乾飯了,又忍不住吐槽:“話又說回來了,今年體育特長高中生數量未免也太多了點吧……感覺業內所有人都在一股腦做專訪,我司想要脫穎而出我覺得好像也不太可能樣子。”

“你又不是CEO,這點工資還操這份閒心,今天從遠月買早餐吧?”我吐槽道:“反正去年也是這樣,今年也是這樣,我來了之後就沒有不是修羅場時候——說起來過段時間甲子園夏季大會禿子說安排誰去采訪了嗎?”

小李頓時露出欲言又止表情吐槽:“……棒球那玩意兒對我倆來說都是水土不服體育項目好不好,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棒球規則到底是什麼樣,反正我是不會去,寫篇棒球稿子能要我半條命了,我寧可寫十篇網球稿子。”

“……說也是。”我也露出心有戚戚表情:“反正我也不去,還是讓他們本土人去看好了,我真去看最後稿子隻能靠編。”

我司所有運動項目我基本上都能硬寫點稿子出來,但是唯獨棒球實在不行。

我對這個項目實在是有夠水土不服。

“你今天下午就出去了?和以前一樣提前兩小時走嗎?”

“得提前三小時,海常那邊我路不太認識,靠導航過去得多花點時間,還是需要多勻一點時間出來。”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也開始找我餐具了:“時間實在是有些太緊了,上次給黃瀨采訪也是線上采訪,我都還沒去過海常呢。”

“你就是太好說話了,所以禿子才可勁逮著你一隻羊薅。”小李抱怨了一句又哀歎:“不過我也沒好到哪去就是了——說起來你家附近發生那種這麼凶殘虐貓事件你居然還敢這麼晚回去,我看你是真要錢不要命了吧。”

“有錢解千愁,”我淡然回答,“反正回家也是摸魚,在這裡摸魚還有加班工資呢,不過是互相薅羊毛罷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啦。”

我起身正打算去吃難吃一匹工作餐,突然看見公司外麵綠化帶裡麵好像有一道黑影閃過,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我總覺得那個影子看起來很像甚爾影子。

……眼花了吧,天下黑貓這麼多,黑貓之間長得一模一樣也不奇怪,我一定是因為擔心甚爾一個貓、或者很多個貓在家才會看花眼。

□□眼花可不是好習慣,一定是因為我最近工作太努力了,得趁著外勤時候好好放鬆休息一下才行。

黑貓非常熟練地鑽進草叢裡麵,倒是沒想到自己金主公司正好在這條他去地下賭場必經之路上。

看起來她像是沒有發現自己樣子……還好家裡麵也沒有裝監控,不然要想趁機溜出來也不是一件方便事情。

在家裡養傷這麼長時間,伏黑甚爾早就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手癢癢了。重新出現在地下世界,對他這種做臟生意家夥來說並不是一件值得人關注事情。

反正現在孔時雨現在過也不自由,多半是沒有機會給他拉業務了,既然這樣那就隻能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了。

……不然連賭馬錢都沒有,這樣生活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不過考慮到以貓外形在外麵行動還是有一定幾率被金主認出來,伏黑甚爾轉彎進了一個沒有人也沒有監控角落之後就重新變回人形優哉遊哉地走了出來——除了脖子上choker有點過於顯眼之外。

索性在他刻意收斂氣息情況下也幾乎不會被任何人注意到,伏黑甚爾撥弄了一下項圈上掛著那枚實在是有些格格不入門禁卡,想了想還是沒有摘下來。

項圈上重新掛上東西基本上隻有給他們掛上人才能摘下,他雖然能依靠自己作為天予咒縛能力強行把這個門禁卡摘下來,但是太麻煩了,等會兒回去時候還得裝回去呢,沒必要費這個力氣。

貓形態之下他們本身脖子上戴著項圈算是外界對他們影響、以及性格一部分具現化體現,所以才各式各樣但人人都有——至於上麵銘牌,呈現則是他們最初被賦予名字。

他因為舍棄了“禪院”這個姓氏,最後花了不少力氣才把“禪院”從銘牌上抹去,隻保留下了現在名字。

這個項圈會隨著時間流逝和他們性格改變變成不同樣子。他項圈在他最開始剛剛能化貓時候還是繩編款式,後期變成過皮革樣式,現在基本上穩定在寵物店大眾編織繩款項圈樣式上。

平常情況下,在人和貓形態之間切換時候,項圈隻會出現在貓形態身上。

唯獨當項圈被掛上他們本身銘牌之外東西時,項圈才會連同被掛上物件一起出現在他們人形態身上。

不過反正也不礙事,伏黑甚爾就當脖子上這玩意兒不存在。

索性他現任金主還沒有想到要給他掛一個留著她聯係方式家庭住址和名字銘牌。如果是那樣款式就不方便掛在外頭了,至少不能掛在他要去地方外頭,不然接下來麻煩恐怕要煩到金主棄貓。

想到這裡,伏黑甚爾又下意識摸索了一下自己脖子上掛著門禁卡。索性上麵什麼痕跡都沒有,就算真丟失了也沒有人會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乾什麼,多半連它是門禁卡都猜不出來。

想到這裡,他更加放心地雙手插兜朝自己以前經常去地下賭場慢悠悠地晃過去。

這段時間裝貓再加上養傷,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出來溜達過了。

平常趁著金主上班他雖然也會變成原本人類模樣休閒娛樂,但也沒有離開過太長時間。畢竟他金主工作時間相當彈性,他花了點時間才摸出一個相對算是安全時間差,再加上正好手癢,因此今天才溜出來。

隻是沒想到他一如既往運氣不好,金主公司居然正好在他要去路上,還好她估計當自己眼花了沒有出來看,不然又得想辦法蒙混過關。

烏煙瘴氣地下賭場一瞬間讓伏黑甚爾感覺回到了自己應該待地方。天宇暴君名頭在這種地方還是非常好用,伏黑甚爾瞬間變得如魚得水,格外鬆快地順了支煙咬在嘴上,倒是沒有點燃打算,隻是隨手賒下籌碼就完全投注到自己遊戲裡麵去了。

尼古丁對天與咒縛也基本上沒有什麼用處,就像酒精對他也毫無作用一樣。

自從意識到這些東西無法在他身上發揮出它們原本應該起到作用後,伏黑甚爾就很少再浪費力氣在這些東西上了。拿著煙酒對他而言往往隻是混跡在這種地方一種裝飾品,再加上他作為天予暴君在這種烏煙瘴氣地方混出名聲,一般也不會有人不長眼貼上來。

——不過也隻是一般情況而已。

“喲,哪裡來小白臉……哈,居然還戴著項圈。你是來這裡找主人嗎,小狗?長得到不錯,正好可以陪老子好好玩玩。”

大概是他消失時間稍微有點久了,不過也不礙事。

反正他來者不拒。

畢竟冤大頭不嫌多嘛。

伏黑甚爾隨手把籌碼全都壓倒了一方,舌尖頂著口中咬住煙尾撥到一邊。就算酒精對他沒有作用,他還是在這一刻感覺到了一種由內至外騰升而起在他血液中沸騰醺醉。

他已經很久沒見血了,現在想想,真是久遠到都讓他有些懷念了。

“他們籌碼也歸我吧?”

在動手之前,他姑且沒忘記禮節性地向這裡負責人吱一聲。

而對方顯然對這種場麵已經習以為常,相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表示他愛怎麼樣怎麼樣總之彆來煩他就行,因此伏黑甚爾就往自己肩上摸了過去——然後摸了個空。

他想起來了,他心愛移動倉庫醜寶被那個咒靈操術使小鬼給收服了,他現在是字麵意義上傾家蕩產底褲都沒有了。

嘖。

伏黑甚爾在心中嘖了一聲,決定把這筆賬記到六眼小鬼頭上。

醜寶那裡還放了不少天價特級咒具,咒靈都讓人收服了,這些咒具多半也是要不回來了,那這筆錢必須補償給他才行,不然他這筆生意做比星漿體那比生意還要虧。

“你東西借我下。”

他隨手抽出身邊那個人腰上不知名武器,在手中擺弄了兩下就很快找到了手感。第一潑鮮血濺起時候,在周圍震耳欲聾興奮尖叫聲中,伏黑甚爾隻感覺到身體中燃燒醺醉逐漸燃燒殆儘,最後冷卻成摸不著邊際一片麻木空洞。

就像他在禪院家時候一樣。

於是他突然間又有些乏味了。

他不喜歡回憶起禪院家,也不喜歡回憶起這種感覺。

就像小時候拚命在咒靈中殺戮拚命活下來時候那樣,濺在他身上血是熱,但他身體裡麵流動這些東西卻是冷。即便他蜷縮起身體又藏進咒靈還沒有冷卻下來殘骸裡麵,也根本捂不熱由內至外透出來冷意。

伏黑甚爾原本能躲開漸起來血,但他又突然懶得躲開了。尚且溫熱甚至有些發燙鮮血濺到他臉上,又很快帶走他體溫冷卻下來。他隻是無所謂地抹了把臉在臉上留下一道血痕,伸手從不長眼冤大頭們身上擼下所有值錢東西扔到賭桌上隨口又說:“繼續跟,他們籌碼也一起跟。”

周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對此表現出差異,甚至因為鮮血慫恿更加興奮了起來,鬼哭狼嚎著也熱血上頭跟著伏黑甚爾壓了上去。

隻是他殺人技巧雖然頂級,但是賭博技巧和運氣著實不行,跟他下注,今天能笑得出來人估計隻有這裡老板。

唔……不過他多少還是能賺點。雖然今天晚上金主肯定會早回來,他大概是去不了幸平創真居酒屋花掉這筆錢,但留到後麵幾天花也一樣。

想到這裡,伏黑甚爾感覺自己心情稍微愉悅了一點,一時間看著麵前這堆烏煙瘴氣人和汙七糟八環境都覺得美麗了起來。

不過等下要不要乾脆去找她?順便試探一下她對自己離開範圍承受底線到底在哪裡。底線這種東西終歸是試探出來嘛,這樣以後在外麵他也就不需要躲著金主才能行動了。

畢竟看在現在生活其實還是相當不錯份上,他也不介意給自己找個長期金主。反正當貓也被人包養除了沒有天價香檳塔和黑卡用之外也沒有太大區彆,和現任金主長期合作他也不是很介意。

想到這裡,伏黑甚爾又覺得心情愉快了起來。當小白臉還要哄一哄金主才能拿到錢,但是當貓甚至可以讓金主來哄自己,金主還哄得美滋滋,簡直沒有比這個更輕鬆工作了。

不過說起來,金主今天下午本來要去哪裡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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