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幸平老板露出若有所思表情，接著又露出了然模樣：“也是，你們兩個繼續在一起以後怕是還有麻煩。那家夥性格不好，早點讓他離開對你來說應該還算是件好事。”
我和醫生同時露出迷惑表情。
“你連周圍貓八卦都這麼清楚嗎，幸平老板？”我相當震驚地問。
“也不能這麼說吧，我隻是對他們這一夥貓比較了解，就是名牌上光有名字其他什麼都沒有那一群。”
謔，原來甚爾和他們也是一夥嗎？！
“你家那隻還挺有名，從家裡麵逃出來之後基本上打遍……貓咪無敵手，性格也相當差，也就是沒有讓你看見，實際上上次你見過悟和傑都被他打成重傷過。”幸平老板一出口就是猛料：“所以他們見麵都容易掐起來。而且他性格很不安分你應該也意識到了吧？雖然送走他不容易，但是你如果有這個打算話，那我倒是建議你早點送走他。”
我有些猶豫地還是問：“你對甚爾來曆很清楚嗎，幸平老板？你之前不是還第一次見到他樣子？”
“嗯……”幸平老板慢下了手上動作，一幅正在思考該怎麼說樣子緩慢地開口：“實際上在見到他之前我隻是聽說過他名字，後來傑和悟找過來了我才意識到你養是甚爾。”
“你這不是很清楚貓之間八卦嗎？”我吐槽道，接著又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連身邊醫生也露出了洗耳恭聽模樣：“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這是你牛丼蓋飯請慢用。”
我頓時露出吃飯吃到一半被人蒙頭蓋住拖出去暴打一頓扭曲表情看向他，用眼神繪聲繪色表達出“你認真嗎？”這個意思。
“沒辦法啊，我對他又不太了解，大部分事情都是從彆人那裡聽來。”幸平老板對搬運二手八卦並不太感興趣，但是看我和醫生同時情緒低落下去一幅食不知味樣子，還是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最清楚就是他原生家庭……比較垃圾吧。”
我還是頭一次聽見他用這麼公正客觀語氣說出“垃圾”這個詞。
這得垃圾到什麼程度才能讓你用這種語氣把垃圾說成名詞而不是形容詞啊？！
“冷暴力和身體暴力都不少，他們家傳統了。具體我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你上次帶甚爾回來時候傷，在他還在原生家庭裡時候是家常便飯，所以他才會從家裡麵逃出來再沒回去過。”
我立馬開始在腦海中播放一場跌宕起伏肖申克救贖貓咪版，想到第一次撿到他時候他受傷，又想到這樣傷對他來說可能是家常便飯，我頓時猶豫了起來
而這次甚至動搖到了我一向不改變自己目標底線。
似乎大概也理解他這麼純熟討好技能是怎麼磨練出來了……這也太可憐了，如果不能對寵物好那就不要養啊！而且什麼叫傳統啊？！這種虐/待行為還有傳統嗎？？？這是什麼變/態家庭啊？？？
醫生也沉默了下來，沉默地嗦完了麵之後才重新開口打破了這一份沉默。
“如果是這樣情況話，那我倒是不太建議你把他再領養出去了。”
他說：“受過這樣傷害之後，動物想要和人之間重新建立起聯係不是一件容易事情。雖然不知道甚爾為什麼會這麼容易就和你融洽起來，但是在他對你產生依賴之後再次把他領養出去，對貓打擊可能會比以前更大。”
“雖然把這套放在動物身上大概是人類自我滿足，但是從來沒有得到愛受到傷害，和感受愛之後再重新受到傷害，這兩者之間程度是截然不同。”
我還從來沒想過會從這個周扒皮嘴巴裡麵聽到這種甚至顯得溫情脈脈過頭話。
“他這樣貓不容易再接納下一個主人，也不容易再和你之外人建立關係……你要是還是想把他領養出去話，我倒是也不介意。隻是對甚爾來說，留在你身邊大概是最好選擇。”
他說完放下錢壓在碗底下對幸平老板說：“今天也麻煩你了，幸平老板。你要是下定決心了就和我聯係好了，天原小姐。於情於理，你對甚爾做都已經足夠了，不管你最後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儘我所能地幫你。”
在出門前，他還是打了個補丁：“——在免費範圍內。”
我對著他背影相當無語：“這種破壞氣氛話你就不能不說嗎？”
“做事儘量不留下把柄是我準則。”
“你這話說怎麼感覺像是做過什麼違法事情真被人抓住過把柄一樣啊。”
最後吐槽由幸平老板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