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開無下限之後就不會把毛沾的到處都是,非得要在彆人身上蹭一身毛——就是嫉妒彆人在夏天能涼爽而他不能。
暹羅貓身形模糊了一下就重新鑽回了他的影子裡麵,夏油傑試圖把自己黑衣服上相當明顯的白毛摘下去,正在摘的時候突然問道:“那邊是彭格列他們的位置吧?”
“從她見到的標識牌來看的話,她過來的位置應該就是彭格列在的那個區域。畢竟隻有那裡才能第一眼就看見這個錯的標識牌……說起來她的運氣是不是真的有點太差了?”
“能撿到伏黑甚爾還被他賴上的那種運氣能好到哪去,”夏油傑習慣性地吐槽了一句,“而且總是在這種猝不及防地時候撞見我們這些咒術師,她這到底算是被伏黑甚爾影響到了運氣還是本身就運氣不好啊?”
不過也不能排除是故意的……畢竟相比起來他們“偶遇”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雖然每次都很意外,而且都事出有因,但夏油傑在經曆過天內理子的事情之後,還是習慣性對這些巧合產生了懷疑。
“她就是單純的因為伏黑甚爾那個家夥的原因運氣不好。”倒是五條悟“看”的非常清楚,因此說的非常篤定:“伏黑甚爾那家夥自己本身運氣就不好,再加上她之前接觸過我們,被負麵情緒接觸之後才這麼容易總是撞見我們。”
咒術師本身就充盈著相當多的負麵情緒,負麵情緒之間總是會互相吸引糾纏在一起,最後孕育出全新的咒靈——她會撞見他們也有一部分是出於這個原因。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難道我們之後出門還得隨身給自己帶牽引繩和貓籠嗎?很不方便的吧?”五條悟吐槽道:“而且那玩意兒貓又不能自己套上,套上之後變成人肯定要被勒死……有項圈不就足夠了嗎?”
“而且貓籠子到時候是你進還是我進啊?總得有個人裝模作樣提個箱子吧?”
“下次看見她隻要不湊過去不就行了,”夏油傑見好友難得有腦子轉不過彎來的時候,翻了個白眼嘲笑的毫不猶豫,“隻要跑得快就算是見到了她又不會說什麼,這次大概也就是對我們兩個出現在這裡有點驚訝吧。畢竟之前都是在東京那邊行動,突然在關西看到我們,肯定會覺得有些不對勁。”
從人的角度來看這件事,他對這位好心倒黴人的想法非常理解,並且也非常了解她為什麼會做這麼做。
就是這樣的行為對他們本貓來說不太友好而已。
夏油傑摘了半天都沒摘乾淨自己身上的白毛,頓時失去所有耐心,直接變成暹羅貓的樣子眼不見為淨,偏過腦袋側耳傾聽片刻後問:“開始了?”
“快了,不著急。”五條悟搖了搖尾巴抬頭看向通道深處,天藍的眼瞳微微眯起翹了翹胡子:“先去看會兒比賽吧,應該正好能看到精彩的部分。彭格列他們自己會應付的。”
“——你果然也是想來看夏季大會才會這麼主動要過來的吧?”夏油傑無語地拿自己黑漆漆的貓臉看向對方:“擔心什麼的根本就沒有吧?你就是自己想來看夏季大會而已。”
“來都來了,不看不是很虧?”五條悟說的理所當然:“而且那麼簡單的咒靈難道還要我們兩個人出手嗎?實在不行就讓你的咒靈去清場不就行了。”
夏季大會沸騰的情緒能夠催生出的咒靈等級並不會太高,畢竟這裡燃燒的負麵情緒沒這麼多,再加上為了試驗對方的實力,周圍這附近等級比較高的咒靈他們也一早都已經清理了一邊,非要說也確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事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這個掉毛的體質真的改不了嗎?”
夏油傑說著說著就感覺舌頭癢癢,呸了好幾口才伸著爪子勉強從舌頭上勾下兩根細長泛著銀光的白貓,頓時無語地看著身邊唯一一個化貓後掉毛掉的這麼厲害的咒術師:“就算我們能變成貓,但本質上我們是人啊,你為什麼會真的和長毛貓一樣掉毛掉的這麼厲害?!”
每個夏天悟變成貓都是周圍人的倒黴時間,真的到處都能吃到這些長的要命還到處飛散的白毛。
真的是咒術師未解之謎,明明其他人根本沒有這個問題,怎麼就隻有悟這家夥這麼容易掉毛?
化貓之後的貓形態說到底隻是一個形態,又不是他們真的成了貓,除了某些反應之外,化貓後的反應大體上都是和他們人形時候的正常反應一樣,唯獨五條悟變成貓之後會瘋狂掉毛這點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平常也沒見他這麼容易脫發啊。
“誰知道,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五條悟翻了個白眼,甩了甩腦袋,一瞬間又有不計其數的雪白毛絮懶懶散散地飛出又晃晃悠悠地分散,場麵看起來如夢似幻的浪漫,像極了下雪。
夏油傑不想再吃到一嘴的毛,因此相當警惕並且果決地和五條悟拉開了距離躲到了邊上去。
隻是這個攻擊範圍實在是有些太過廣泛了,即便他躲的及時,也依舊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可惡,他對貓毛過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