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段時間在我堅持不懈的努力下,不知道他們是明白了小貓咪是反抗不了恐怖直立猿的掌控這個真理,還是意識到了就算掙紮也沒有什麼用,我逐漸可以抱起他們兩個,從腦袋摸到身子再摸到肚子,然後把他們抱在懷中休息一會兒——多數是灰原,七海比他更精明一些,很少被我強行逮住非禮。
這也算是人類吸貓史的一大進步了。
在這一點上他們就和甚爾完全不同。
甚爾就表現的相當流浪貓,給吃乾什麼都行,不管是摸摸親親還是抱抱,他甚至可以主動出賣自己的身體,但是一旦拿到好處之後立馬拍屁股走人,連眼神都不帶多給一個,悠然自得就跑到貓爬架2.0最高的那個台麵上乘涼去了。
不管怎麼說,看到他們幾個性格不同的這麼鮮明,我還是覺得很有意思的。
小動物們也都有自己的性格,所以和他們相處的方式也就各不相同。
比如現在甚爾雖然在我手中掙紮,但是如果我說等下帶他去幸平老板那裡蹭飯,或者再鬨就抓他去洗澡,那他就會停止掙紮。
至於具體要實施哪一項,那就得看他今天有沒有趁我不在家的時候惹事找揍了。
“七海對我真冷淡啊……”
我抱著碗想著鍋,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甚爾紮實有力全是肌肉的大腿,一邊眼饞地看著另一邊剛才在我rua玩每隻貓之後就已經遠遠躲到貓爬架上去的七海,語氣有些難過。
七海抖了抖耳朵,琥珀色的貓眼轉了一下把視線投注到我身上,表情冷淡的像個教導主任一樣不苟言笑,和旁邊臉蛋圓圓看起來就甜甜的七海形成鮮明對比。
當然了,這不是說他不好看,實際上作為一隻有著漂亮鯖魚紋的橘貓,他長得也非常俊秀矯健,雖然比甚爾小了一大圈,但是身形也看得出削瘦的相當靈巧強壯,一摸也全都是腱子肉。
雖然橘貓一定是胖這件事多多少少有點刻板印象,但是看著七海這麼瘦,我又總覺得他沒吃夠,應該再胖一點才對。
雖然他的體重相當標準,每餐的飯量也不小,但是看著他這樣,總讓我有種奶奶般的擔心。
孩子,餓了吧,沒吃飽吧,再來個大雞腿吧.jpg
七海趴在貓爬架上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起身從貓爬架上跳了下來,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貼近了我身邊,用毛茸茸的溫暖身體輕輕貼了貼我的手臂,咕嚕咕嚕地輕輕“咪嗚”了一聲。
自從我們第一次見麵因為他喵的太標準以至於我忍俊不禁破防之後,他就再也沒在我麵前喵過一聲,最多就是呼嚕呼嚕或者偶爾哼一下,想聽到他“咪”一聲簡直都要比登天還難。
因此我格外驚喜地一把放下手中的甚爾就要去抱他,但也不知道甚爾到底怎麼做的,在我抱住七海之前軟的像一灘流水一樣從我臂彎的空隙裡麵鑽了進來,地鼠一樣從我懷裡頭探出腦袋來用力用自己的頭頂抵住我的下巴,一邊發出一聲甜膩膩的貓叫一邊用冰涼的鼻子來回蹭我的下顎,蹭的我都有些頭皮發麻。
懷中的位置被他一占我就不能去抱七海了,七海見狀趁機從沙發上跳下去又回到了自己貓爬架上的原位隻留了一個背影給我。
甚爾眯著金黃的眼瞳直呼嚕,又撒嬌一樣抱著我的胳膊抬頭舔了舔我的臉頰,發出奶貓一樣又甜又嬌的喵喵叫——也不知道他這是哪兒學來的。
我一下被他弄的沒脾氣了,抱著他又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揉著黑貓也同樣柔軟並且麵積更大的肚子幸福地抱怨:“也不知道你這麼小心眼到底哪來的……以前你可不這樣。”
黑貓癱在我懷中發出細微的哼唧聲,長長的尾巴順著我的腿滑下,聽到這話也就隻有尾巴尖勾了勾,連眼皮都沒有多抬一下。
“等下我去試吃幸平老板的新食譜,你在家不許頑皮聽到沒?”
看在他今天這麼嬌的份上,我決定選擇給他胡蘿卜而不是大棒:“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所以給我老實點知道了嗎?”
他沒吭聲,最後被我抓著搖了好幾下才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我還能不知道他什麼德性,不吭聲還可以裝自己什麼都沒答應過憋著使壞——雖然吭聲了也不代表他不會使壞,但是終歸還是吭聲了更加讓我稍微放心一點。
這樣至少倒時候我揍他的時候不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