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貓雖然美麗,但是要維持美麗顯然離不開飼養員的精心照顧。
尤其悟還是這種相當難打理的棉質毛,就算天天梳,一撒手毛就用一種讓人腦溢血的速度飛快打綹。如果不是他最外麵那層白亮的驚人的皮毛是蓬鬆絲滑的絲質毛,遮掩了一下同樣雪白的內層毛打綹的慘狀,他看起來反而應該是六隻貓裡麵最像流浪貓的那隻。
因為目標是養一隻長毛大貓,所以我雲學習了相當多打理長毛貓的知識,雖然苦於沒有實驗目標以至於我一直都不知道真的實踐起來該如何去做,但是現在正好有個千載難逢的練手機會。
我一邊哄著貓乖乖地側躺在自己腿上一邊摸出來很少有用武之地的另一把梳子。白貓咕噥了一聲但還是沒有跑走,隻是尾巴開始甩了起來,這代表著他的情緒至少現在沒有這麼好了,在他徹底煩躁地溜走之前我得想辦法把他給安撫好。
“乖乖,不會痛的,會很舒服的哦。”
第一次給這種長毛貓梳毛還真是讓人有些無從下手,我打量了一下躺在腿上的貓,最後還是決定像對待甚爾一樣,先從他的脖子和胸口那一大團獅子一樣威風凜凜又漂亮的鬃毛給梳順。
夜蛾先生顯然也把悟照顧的相當好,至少一般來說長毛貓給自己舔毛的時候容易把自己的毛舔的打綹,尤其是胸口那一塊本來就相當難舔的麵麵俱到的領毛,經常頂著波浪形一綹一綹的形狀出現。
但是悟身上卻沒有這樣舔過毛之後淩亂的痕跡,隻有大片的毛自然變成一片一片一大團一大團的樣子,梳子疏進去的時候也隻是短暫地在底層絨毛裡麵卡了一下,稍稍用點巧勁就能輕而易舉地疏通片狀粘連在一起的棉質毛。
平常也有梳的相當仔細啊……沒想到夜蛾先生對他們的照顧意外的細心呢,感覺我自己照顧這種長毛貓的話,平常肯定還是會因為工作原因對此疏於照顧的。
夜蛾先生還是老師呢,照理來說應該會更忙才對,竟然還能把家裡麵這麼多隻貓照顧的井井有條的,這也太不容易了,簡直能掛上一塊職業鏟屎官的勳章了。
白貓的腦袋被我輕柔托起,枕在我的掌心裡頭隻是稍稍抖了下耳朵,連眼皮都沒有睜開。
摸了之後就知道悟和甚爾是同樣的類型,不僅骨架相當大,身上的肌肉也非常發達。現在他腦袋躺在我的掌心裡麵,大小得我兩隻手才能捧住他的整個腦袋,而且因為這一身皮毛的加成,雖然體重和甚爾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但是外表上看起來他甚至比甚爾還要大上一圈。
如果他是隻短毛貓的話,大概也不難看出他實際上也是實心的。
大概是因為我的服務還算是到位,白貓原本因為不耐煩甩來甩去一直掃到暹羅身上的尾巴逐漸安分了下來。傑意識到身邊的動靜逐漸小時候眯著眼睛撩開一點眼皮朝我看了過來,發現是我在給悟梳毛之後咕嚕了一聲就翻了個身,麵朝向沙發靠背那側徹底藏起了自己的正麵,用一種相當自閉的姿勢甩了甩尾巴,一副自己終於能好好睡覺的樣子。
“痛的話記得叫哦。”
梳的輕了我又擔心梳齒不能完全沒入皮毛之中——畢竟他的皮毛著實過分的厚實,但是力氣重了我又擔心遇到個隱藏在其中的毛結把貓拽疼了,因此我還是稍微有點緊張,畢竟也不好把人家的貓梳成斑禿還回去,因此撓著悟的下巴一邊自言自語地嘀咕,突然間感覺梳子撞上了什麼東西。
——哦,是那根藏在他的皮毛裡麵至少看起來格外昂貴的貓項圈。
我想了想還是暫時先把他脖子上的項圈摘了下來。我還以為這個項圈會相當難摘除,但是真的打開卡扣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玩意兒竟然意外地好摘——可能是擔心真的有人起了賊心萬一摘不掉這東西就打算威脅貓的性命吧。
對彆人的喜好我也不打算指手畫腳,之前已經說過了反複提到也是會讓人厭煩的,因此我摘下來之後也隻是稍稍打量了一下這個名牌,發現上麵的貓牌果然樸素的簡直和這根花裡胡哨的項圈格格不入,倒是和其他貓的牌子格式高度一致。
“搞不懂啊……夜蛾先生明明這麼在意你們,為什麼不給你們的貓牌留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呢?”我一邊用手指梳理著被項圈壓的有些淩亂的皮毛一邊繼續和貓說話:“畢竟你們幾個都是喜歡自己溜出來玩的小壞蛋不是嗎?”
沒了項圈的阻礙之後梳齒梳理得更加順暢。那些因為貓的行動被項圈摩擦的有些糾結在一起的雪白皮毛雖然有些打結,但是索性要疏通也並不是什麼難事,隻是為了防止拽痛悟,我還是抱歉地拿了硝子並沒有枕著隻是用背部抵著的抱枕墊在了悟的腦袋下麵,好騰出手給一點點撚開脖子上糾結在一起的毛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