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歡摟著他和他們說那些盆栽是她什麼時候養的,是什麼品種,她是如何反複甄選了一兩個月才在無數種草的品種中艱難地選出這幾個如今在她的陽台上長得張牙舞爪的品種,每種盆栽又該怎麼樣嗬護,哪一個在之前遭受過蟲災,哪一個之前又生過病好不容易才被她妙手回春救回來……
零零散散的相當多,說到現在竟然都沒有重複過。
因此那些花雖然開放的時間並不長,但是那個家裡麵不管是生物還是非生物都被染上了她的氣息,以至於他出門前都沒感覺到自己身上竟然還有花香殘餘著。
伏黑甚爾又仔細分辨了一下,終於嗅到了那一點混雜在烏煙瘴氣的環境中對他而言相當難以分辨的玫瑰香味。
是今天剛換上的那朵新剪下來的溫斯頓的氣息,他今天起床的時候習慣性地蹭了一下花,味道大概是在那個時候沾上的。
——在她熱情的科普下,家裡麵的三隻貓大概都已經記住了她陽台上的那些心肝寶貝們叫什麼名字花期如何芳齡幾許,連他都不能避免。
意識到這一點,伏黑甚爾的心情頓時有些糟糕了起來。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玻璃磕在吧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讓周圍正在喋喋不休的言語頓時停滯了片刻,讓人不安地安靜短暫而又快速地擴散了開來,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若有若無地放在了伏黑甚爾的身上。
雖然這家夥是個無可比擬的爛人,但是這並不能改變他就是這個黑暗世界中獨一無二的王者。
天與暴君的稱呼並不僅僅隻是作為天與咒縛就可以獲得的。
那是用他手中的鮮血衡量出來的頭銜。
“買單。”
伏黑甚爾若無其事地摸了摸口袋,就好像完全不清楚一杯冰水其實並不需要花錢買一樣。
而實際上他也沒有從自己口袋裡麵掏出一枚鋼鏰,敷衍地假裝自己要買單之後就補充道:“沒帶錢,記你賬上好了。”
這裡也漸漸讓他感覺無聊起來了。
下次還是換個地方好了。
而且最近飼養員因為冬季杯的事情出勤時間不定,還是早點回去的比較好。
不然這回被她抓到她真的可能會燉了自己。
“伏黑先生,”不知道是誰突然在人群之中開口,“有些事情想找你談談……不知道方不方便?”
天與暴君的生意又來了。
昏暗而又混亂的環境立馬恢複了自己原本的嘈雜,隻是在其中又不可避免的多了對伏黑甚爾的豔羨。
作為天與暴君,他的每一次交易都能得到相當可觀的利潤,隻要一單生意,就是他們這種混不出頭的小嘍囉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再加上那張漂亮的小白臉,就算他不做天與暴君的工作隻想當個小白臉混吃等死,也有一大群女人願意揮舞自己手中的鈔票包養他。
這樣的生活對他們這種生活在這樣醉生夢死之中的人來說何其渴望。
伏黑甚爾倒是也沒想到還有人直接找到自己頭上來,以往的任務都是孔時雨這個中間人介紹給他的,倒是很少會有人選擇和他當麵交易,以至於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也已經有好幾個月沒開張做生意過了。
他難找也是一方麵,主要也是那些來找他做生意的人也挺怕他的。
畢竟大家都不能保證什麼時候會有人找他出錢買自己的人頭,用了這麼一種雖然沒什麼用,但是多少能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的逃避方法回避他。
他作為工作人員是很尊重自己客戶的選擇的。
但是現在就算了。
伏黑甚爾懶洋洋地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的腰側說:“養傷呢,最近不接生意。”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心想下次出來找樂子得找個沒去過的地方了,不然總是要被人介紹工作也怪麻煩的。
開什麼玩笑,能夠白吃白喝不工作就過的舒舒服服的,誰要去工作啊。
而且這種事情得準備好幾天,要是消失這麼長時間,飼養員下次會不會真的把他關在籠子裡麵那就真不好說了。
黑貓怡然自得地甩了甩尾巴,跳上牆頭,轉眼之間消失在了東京重疊的高樓大廈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寫寫貓咪們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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