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雖然以前沒有過前車之鑒,但是五條悟確實用自己的眼睛在伏黑甚爾身上看到了和天與咒縛截然不同的東西。天原睦遇見他們並不僅僅隻是因為巧合,也是因為伏黑甚爾這個存在的影響,再加上他們幾個往她那邊躥,不知不覺就把她傳染成了現在的樣子。
他們離開之後可以稍微緩解一下,但要是伏黑甚爾還一直在那裡的話,就不好說事情最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他倒是不擔心會有咒靈誕生,他比較擔心經常需要加班到半夜三更才能回去的天原睦到時候走夜路撞上鬼。
“隻有幾天應該沒問題……”
五條悟越想也覺得這個方法非常可行,而且憑什麼他得在外麵累死累活還不能去天原家放鬆放鬆,伏黑甚爾這個還沒他敬業的黑臉貓隻要混吃等死就能過的這麼愜意,這完全沒有道理!
他憤憤地想著,頗為不滿地咕噥了兩聲,接著又對自己的主意非常滿意地抬起頭,衝灰原眨了眨眼睛,一聲貓叫甜膩的在嗓子眼裡麵轉出了個九轉十八彎來,叫的灰原背後毛都炸開了。
“那這件事情就麻煩你和七海好心人小姐說了哦,”白貓說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拍拍屁股就打算直接走貓了,“她很快要上來了,我先出去了。”
“為什麼你的主意要我去說啊五條前輩!”
灰原震驚於前輩當甩手掌櫃的不負責任,見他抬腿就要跑頓時叫住了他:“你提出來的你去說比較合適吧!”
“貓是從你們手上接過來的,當然是你們說更理所當然,”實際上隻是懶得變成人。打算在忙碌起來之前爭分奪秒享受自己假期的五條悟連理由都是現成的,“反正按照她對這兩條狗的喜歡,她肯定會同意的。”
嘖,居然是犬派。
五條悟挑剔地看了眼那兩個小肉團子,怎麼看都不覺得能比自己好看,再加上她對自己雖然有幾分虛假但是大部分時候足夠真誠的誇獎,頓時又驕傲了起來,覺得不需要和這兩個小東西計較。
反正也不是真狗,如果是真的才需要稍微擔心一下。
灰原原本以為對伏黑先生相當排斥的惠會拒絕五條前輩的提議,但沒想到小貓一本正經地想了片刻之後,反倒是相當理智地說:“我現在既然不能回家,那幫忙勸一下那個人也不是不行。”
他甚至都不叫伏黑先生“父親”。
灰原心想。
“大概是沒有什麼用的,但我會努力的。”小貓的叫聲還奶聲奶氣的,因此讓那份一本正經多了幾分讓人忍不住縱容的笑意:“照顧他已經很麻煩天原姐……小姐了,至少不能讓人家因為照顧他這件事再惹上麻煩了。”
“雖然我是覺得伏黑先生自己會有分寸的,不過這種事情倒也確實得提醒一下他。”灰原倒是覺得對方說不定會走的異常乾脆利落。
隻是這種涉及到對方本身的事情也就隻有五條前輩看的出來,畢竟也是在一個屋簷下生活過一段時間的貓友,所以他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伏黑先生注意一下這件事情。
“五條前輩也真是的……”
他雖然抱怨了一句,但到底也是有照顧人習慣的長男,因此最後也還是好脾氣的應承下了五條悟交給他的任務,摸了摸小黑貓的腦袋又從窗戶口翻了出去。
這回伏黑惠倒是看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做到從外麵打開鎖上的窗戶進來的了——因為他也是這麼翻出去之後把裡麵的鎖給重新反鎖上了。
雖然已經隱約預感自己以後大概是不會能太平生活了,但是一下子看到這樣的場麵對伏黑惠來說還是有點刺激,年幼的黑貓已經開始在思考自己以後要是畢業了到底能不能找到一份正當工作——或者至少看起來不這麼違法。
他對咒術師沒興趣,也對咒術師的生活不在意,但是他並不像傷害到自己僅有的相依為命的親人。
那麼或許學一些咒術師相關的能力也不是不可以,至少不要讓姐姐因此受到影響。
他看了眼自己的爪子,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忘記問他們兩個自己的尾巴還能不能長長,但是……
伏黑惠猶豫了一下,短短的尾巴不安地搖了搖,總覺得因為這種事情特意去問一聲彆人好像又有些太過大驚小怪……感覺又有些說不出口。
他又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尾巴,玉犬不明所以地搖著尾巴湊了過來也好奇地盯著他的尾巴,歪了歪腦袋好像也在困惑為什麼自己主人的尾巴和自己格外不同。伏黑惠看著身邊兩條小狗,眼睛一閉,決定就當自己的尾巴以後還會自己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