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寡言少語的小貓這回兒倒是喵喵叫了起來,看起來倒像是很願意和甚爾親近似的。結果甚爾聽到小惠開始叫起來,頓時一個彈射起步哧溜一下就竄到了貓爬架上隻留了個尾巴下來,從台麵邊緣探頭探腦伸個腦袋出來,好像很擔心我會讓他做保姆照看小惠一樣。
“你可真是有夠會腦補的,”我不由無語,“讓小煤球照看小惠都比你照看小惠更讓我放心,趕緊給我下來。”
懷裡麵驟然少個熱水袋的感覺還讓我有點不習慣,因此我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喊他,剛膩歪了一會兒,我就忍不住想要對他原形畢露恢複成以往的相處模式了。
但是這麼早恢複好像有點快過頭了,我堅信自己能把這份對貓的愛意延續到至少鬨鐘走過今晚十二點,但看著貓不但不聽甚至還格外挑釁地露出“我就不下來你能把我怎麼樣”的眼神,我決定現在就去把鬨鐘上的時針撥到十二點假裝今天已經過去了。
小王八蛋,你這是自尋死路!
“我數三個數,你最好立馬給我下來,”我挽起袖子心平氣和和貓協商,“一、二——”
上麵的那隻嘀嘀咕咕地挪了挪屁股試探我的底線,倒是小煤球還以為我要和甚爾鬨著玩,一個激動就從媽咪的懷中撲了出來往我身上跳,給我嚇了一跳,懷裡麵抱著的小貓都差點掉到沙發上去。
“沒和你……算了,你也一眼,來讓我親親小寶貝。”
小煤球在幸平老板和爸爸媽媽的滋養下已經逐漸膘肥體壯了起來,比傑哥還大上一圈的骨架一旦填上血肉抱起來立馬變得柔軟又敦實,揣在懷中的手感不亞於甚爾甚至比甚爾重量更輕。
因此我頓時放棄了貓爬架上的那個逆子,抱著小惠湊到小煤球麵前逗他:“這是小惠哦,這是小煤球,這幾天你們兩個好好玩,不要搭理甚爾那個家夥。”
小煤球不明所以地甜甜喵喵。藍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自己湊到小惠麵前親昵地用鼻頭蹭他,對突如其來的小貓沒有一點陌生,熱絡的像條熱情的小狗一樣就要給小黑貓舔毛,被小黑貓手忙腳亂地扒拉著腦袋一陣拒絕還以為人家在和他玩,立馬控製不住力道地一腦袋拱到圍巾上,尾巴尖都興奮地勾了起來。
我被逐漸膘肥體壯的小煤球在腿上踩的倒吸一口冷氣,趕緊製止這隻早就已經超過十斤的貓咪繼續在我身上像個快活的小鳥一樣試圖和另一隻小貓打鬨。
我堅信在他們玩耍出感情來之前我怕不是會先被踩死,因此趕緊抱起小煤球一把兜住他的屁股,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腿放下小惠對媽咪說:“我先帶他回去了,幸平老板也回來了,我把貓給他送回去。“
——然後再順便把他做的甜品拿回來。
雖然他說他不擅長做甜品,但我在極星寮試吃之後依舊非常堅信他做的比外麵買的好吃多了——雖然和五條君以前送給我的那份甜品味道比起來確實有些落差,但這並不能掩蓋它本身也非常好吃這件事。
因此有機會人家當然是要白○的啦.jpg
“那麼快就要送回去啦?”隻用了這麼幾天就完全被小煤球俘獲的媽咪還有些依依不舍:“你鄰居剛回來應該還有事情要忙的吧?要麼再晚一天送回去?”
“我已經幫忙收拾好了,人家現在就等著貓回去可以開飯了,你抱小惠嘛——哦對了,小貓名字叫伏黑惠,我還要去幸平老板那邊順便拿一下羊奶粉,這幾天羊奶粉和貓飯混著一起給他吃,小貓太小了,爸爸做的菜還吃不來。”
“是女孩子呀?”
我看到媽咪眼睛亮起來了。
“是男孩子啦。”
很好,黯淡下去了。
“沒關係,”媽咪非常憐愛地摸著小貓的腦袋,很快找到了轉移情緒的方法,“男孩子也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姥姥給你做小衣服穿好不好呀?”
我聽到這個,立馬想起來了我還欠著討債小悟一份禮物。
“你那團粉色毛線放哪兒了呀老媽?”
“你不是嫌顏色太嫩不要嗎?”抱著小貓正打算去給他配顏色的媽咪頗為詫異地回頭,“你想給小惠穿粉色的啊?那個顏色配黑色不好看,要再淺一點的才好看。”
“不是給惠的,我給悟打條小圍巾,”白色可是百搭的顏色,再加上白貓的顏值,基本上什麼樣式的都頂得住,而且我覺得那個嬌嫩的桃粉色和藍眼睛的白貓還挺配的,“其他貓都有了就他沒有,他計較死了。我就會打圍巾,打起來也很快的,這兩天就能打完了,省得他一直煩我。”
“那隻小貓記性這麼好的啊?”顯然因為受到折磨的不是她,媽咪還有心情誇讚一句貓的斤斤計較:“那你給人家做的好看一點哦。”
就平針圍巾的技術來說,要想做的難看大概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