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這隻有樣學樣,雖然演藝風格不一樣,但是那雙瞳孔放圓金燦燦又亮晶晶的貓眼睛鑲嵌在他顯得格外臉小的三角形貓臉上有種說不出的優雅迷人,差點讓我夢回收養他第二天,好像一開始那隻又甜又乖又愛撒嬌的黑貓不是我一個人一廂情願的錯覺一樣。
“裝乖也沒用。”
我在心中欣賞了一番,但是依舊不為所動。
開玩笑,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雲養貓對真貓沒有抵抗力的我了,現在經過我手的貓都快兩位數了,什麼花色什麼性格什麼大小的都有,我還能抵擋不了你們這兩個小混球的眼神嗎?
“等下爸爸炸好的豬脆骨沒有你們兩個的份了。”我壓製住他們兩個坐到了沙發上,坐在他們兩貓中間成為一堵人牆將他們徹底隔離開來,為了保險起見還把傑抱了起來放在腿上增加高度隔離開他們兩個互相掐架的視線殘忍地說:“打架的壞貓沒得吃。”
這下他們一個兩個的都開始唧唧歪歪地膩乎了起來,希望能讓我取消這個殘忍的懲罰。甚爾非常有經驗,已經意識到在這種懲罰上無法用乖巧可愛打動我了,禮節性非常敷衍地對我撒了下嬌之後就直接自己去扒拉爸爸問他要吃的。
但爸爸在我的育貓手段上從來不隨意插手,他還是和我們相處的不夠久。
不過也沒事,他很快就會知道在這種事情上是我的一言堂!
“你把針都扒拉過去了就不覺得自己肚子下麵硌得慌嗎?”
我扒拉開白貓厚茸茸的皮毛沒好氣地戳了戳他的腦門,線被他趴地歪七八糟扭成了一團,還好沒有以奇怪的姿勢纏在一起打結,不然拆了這麼多回線我真的要瘋了。
給他用的圍巾可比給人用的短多了,因此就算我拆了重新織了好幾回也趕得上在這天織完。悟乖巧地把腦袋搭在抱枕上抬眼專注地看著我打圍巾,眼神都亮晶晶的可愛,安靜下倒是完全變成我的夢中情貓了,讓我很難能忍住不對他心軟。
“來試試長度。”
拆了這麼多次後這回我已經做得基本上算是可以了,過程雖然艱辛,但是看他興高采烈地蹲在抱枕上高高抬起頭等著我把圍巾圍到他脖子上,我又覺得反複拆了好幾回的絕望也是非常值得的。
長度雖然還差上一些,但是大致是沒有什麼問題了,稍微預留的長一點,也防止過水之後會縮水。粉色的圍巾在白貓的脖子上圍了一圈襯得他越發甜美動人,悟看起來也像是非常喜歡的樣子不住地低頭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又突然對傑拉長了腔調叫了一聲,非常惹貓厭地湊到傑的眼皮子底下非要和人家炫耀自己的圍巾。
“你當心傑也打你。”
為了防止這兩隻也掐起來,我趕緊把圍巾摘了下來把粘過來的悟撥到一邊去,傑乾脆換了個方向直接背對著悟眼不見為淨,但是看著垂下來的圍巾也忍不住好奇地湊上來嗅了嗅,大概是感覺到了這是柔軟的織物,抬起腦袋用自己的下巴在剛織好所以顯得異常鬆軟的圍巾上蹭了蹭,呼嚕呼嚕地忍不住枕著在我腿上堆積起來的圍巾臥了下來。
剛從爸爸那邊吃癟回來的甚爾一看傑橫的他都沒有位置靠了,立馬異常委屈又生氣地大叫了一聲,睜的渾圓的貓眼憤憤地含著怨氣瞪我,倒是一改以往的撒潑風格開始轉變攻勢了。
說實話,我覺得他表演的還挺閨怨的。
不過到底是自家的貓,我還是對他有所偏愛,推了推傑讓他挪了點位置出來,拍了拍身邊對他說:“好啦,來吧,真是的,壞事做的一樣不落,結果最後還搞得你自己是最委屈的那個一樣。”
他一下躥到我身邊來貼著我躺下,貓叫都被顛碎成一片意義不明的嘰裡咕嚕,看著麵前的圍巾和貓還非常憤憤不平,暗地裡朝傑伸出去的爪子被我一把抓住,警告性的捏了捏肉墊之後又來抓我的圍巾,被我敲了個爆栗才終於安分了下來,還是給了我一個沉默又氣憤的後腦勺。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媽咪這時候才懷中揣著小黑貓慢吞吞地優雅感慨:“所以小孩就是費勁,一定要一碗水端平才可以,你這下知道你小時候多難伺候了吧?你還沒人家這幾隻小貓好安頓呢,小時候那個霸道勁簡直和甚爾一模一樣。”
我憤怒地抬頭,一句話都沒說就又憤憤不平地低下了頭。
反正開口了肯定又要被媽咪借古喻今引用小時候的事情來抨擊現在的自己,還不如保持沉默能少受點精神折磨。
——至於甚爾不是我手把手養大這件事,我也已經不太想去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