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二更(2 / 2)

十三阿哥挑眉道:“十四弟,勸你還是多學一學四哥,免得回去被福晉追著打,那就丟臉了。”

完顏氏是兵部侍郎羅察之女,據說自小學武,力氣不小。

十四阿哥想起福晉差點把他的耳朵揪掉,頓時覺得耳朵有些痛,但輸人不輸陣,他才不會讓老十三看他的笑話呢。

他故意揚著頭,道:“她敢!她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把她休了。”

十三阿哥好似看到了他的色厲內荏,笑了笑,也不和他爭辯,向外走去。

十四阿哥追了上去,道:“怎麼,十三哥,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告訴你………”

邊說還邊回頭對溫憲公主,道:“五姐,快跟上。”

溫憲公主歡快地應道:“哎,馬上來。”

***

漪曦被拉得呼進去好大一口風,喘著氣,道:“能不能……慢點?我,我跟不上。”

腿長了不起啊,有本事抱著她跑啊。

胤禛停了停腳步,上下看了看她,道:“腿太短。”

漪曦睜大的眼睛:不帶搞人生攻擊的!她生氣了!

她使勁抽出手,再揚起手,冷笑道:“爺,我手拉著很舒服吧?要不要再拉拉?”

然後迅速握住他的手,等他不由自主要回握的時候,快速縮回手,嗬嗬兩聲,道:“可惜不給你拉。”

身子一扭,雄赳赳氣昂昂出了公主府,正要爬上馬車,身後有人拖了她一把,她立即就進了馬車。

漪曦踢了一下馬車,太可氣了,做這麼高乾什麼?她又不想把人當台階,所以每次上馬車都很費勁。

胤禛坐進來後,馬車飛奔起來。

他看著漪曦氣呼呼的樣子,竟然覺得有些可愛,想摸摸她圓鼓鼓的臉蛋。

這樣想著,手不由自主的伸過去,漪曦立即警覺道:“爺想做什麼?”

胤禛神色自若地指指她的臉,道:“臉上有個臟點。”

心裡卻著實遺憾:這次摸不著了。

漪曦狐疑地看了看,用手從馬車暗格裡摸出一個小鏡子,左右照了照,道:“沒有啊。”

胤禛神情不變,道:“哦,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漪曦無語:她覺得他在驢她,但是她沒有證據。

撇撇嘴,看向窗外,她不想和他說話。

胤禛有些好笑,挑眉道:“你在生氣?是因為我說你腿短?”

漪曦嘴角抽搐:這人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是故意的吧。

她很想說腿短又怎麼樣?腿短又不吃你家大米。

隨即想到她現在這個情況,還真要吃他家大米,連她都是他的所有物。

想到這裡,她頓時頹然了,和他爭贏了又怎麼樣?她還是烏拉那拉氏,連個名字都不配有。

她垂下頭,道:“爺看錯了,臣妾沒有生氣。”

胤禛有些不解,怎麼突然就沮喪了?他不喜歡看她沒有神采的樣子。

他想了想,道:“抱歉,以後我不會說了。”

四大爺在道歉?漪曦訝異地看著他,發現他真的在真誠的道歉,他的坦誠反而顯得她很矯情。

她本來就是心寬之人,很快放下心中的那點糾結,嗔笑道:“爺,臣妾真的沒有生氣。再說您本來說得也是事實,想笑就笑吧。”

胤禛見她笑了,才鬆了一口氣,道:“你放心,你腿短也是我的福晉,誰敢笑?”

漪曦心裡咬牙切齒:這個死直男,希望有天能有女人能治你,到時候她一定準備好瓜子,天天看戲。

她轉移話題,道:“那個苗醫真的失蹤了嗎?那不等於佟錦繡失去了臂膀?再想拿好藥隻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她提前給佟錦繡挖個坑,免得又被她狡猾的逃脫了。

胤禛斟酌字句,道:“皇阿瑪可能會接手,到時候魑魅魍魎都逃不過的。”

那倒是,康熙帝可不是好相與的。

漪曦點頭,突然心中一動,道:“如果皇上知道了事情來龍去脈,會不會補償公主?”

比如和離什麼的?

胤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有可能。”

心裡卻在想:福晉總覺得小五不喜歡舜安顏就應該和離,那福晉從沒有和他鬨,是不是說明福晉……喜歡他?

思及此,他忍不住嘴角上揚。

漪曦也很高興,四大爺既然說可能,那公主也許真能趁機擺脫舜安顏那個pua男呢。

很快到了府門,停了馬車,胤禛道:“你坐著馬車進去,我騎馬過去和老十三他們彙合。”

說完準備下馬車,想了想,又湊到漪曦耳邊低聲道:“福晉放心,不管什麼錦繡,爺都看不上。”

言罷就下了馬車,不一會馬蹄聲急速響起,很快就跑遠了。

漪曦滿頭霧水:四大爺是不是誤會什麼了?算了,和她無關。

進了府,漪曦讓範嬤嬤留意下佟家的動靜,有事隨時稟告她。

範嬤嬤點頭,道:“老奴一直留意著呢。佟國維大人從早上進宮後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佟家五爺夫人方才坐轎子出門往公主府去了,主子沒有碰上嗎?”

漪曦搖頭,佟錦繡的額娘去找公主,恐怕是佟錦繡的主意。可惜今天注定不是佟錦繡的幸運日,慶元夫人要無功而返了。

正如漪曦所想,慶元夫人剛到公主府,正好碰見溫憲公主坐上馬車,還沒有等她開口,馬背上的十四阿哥馬鞭一甩,喊道:“快走,宮裡等著呢。”

慶元夫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馬車一溜煙不見了,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麵對女兒期盼的目光,她愧疚道:“對不起,錦繡,額娘去公主府的時候,公主已經被十四阿哥接進宮裡了,額娘沒有見到公主的麵。”

佟錦繡很想發火,可是聽著係統好感度的提示,她隻能忍耐下來,勉強笑道:“額娘,沒事,等公主回來,再麻煩您去請一趟。”

本來想找舜安顏,可是不知道舜安顏這廝跑哪裡去了,她的人找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人。

她心裡罵道:蠢貨!等她當上皇後,定要溫憲公主和他和離,看他沒有額駙的身份,他還怎麼得瑟?

慶元夫人忙道:“好,你放心,額娘讓人看著公主府的動靜呢。”

又說了會話,慶元夫人就去忙去了。

佟錦繡把屋裡的人都遣出去後,問係統:“能查到公主進宮的原因嗎?”

她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係統機械聲應道:“可以,請買溯源靈,一次溯源靈一千積分。”

“哦,你現在積分不夠,請宿主攢夠積分再來光顧。”

佟錦繡咬牙切齒道:“你明知道積分不夠,還說這麼多廢話乾什麼?隻是為了嘲笑我嗎?係統,你彆忘了,我們倆是一體的,我不好,你也彆想好過。哼。”

說完閉上眼睛,不再看它,有一天她要它俯首稱臣。

既然做不了事,刷不了分,那就睡覺養傷吧。

無獨有偶,佟國維福晉也在找舜安顏,在聽說他幾天前就出公主府了,氣得直接把手上的茶杯扔了,對著他額娘一陣訓斥:“你生的好兒子,怎麼教的?連輕重緩急都不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跑出去鬼混。”

葉克書夫人嘀咕:舜安顏一滿月就被您抱走了,她這個親生額娘一年到頭都見不了幾次麵,怎麼叫她教的?她倒是想教,教得著嗎?

可是她婆婆一向有威嚴,孕育了一個皇後,又撫養了一個貴妃,在佟府除了公公,沒有人敢頂嘴。

她也不敢。

隻能唯唯諾諾地認錯。

佟國維福晉見狀,越發生氣,言語也刻薄起來,道:“公主已經進宮了,我看這次他能不能有上次的好運氣?說不定他可以如願以償地丟掉額駙這個束縛,去和妓子白頭到老了。”

這話就嚴重了。

葉克書夫人立即跪倒在地,道:“額娘,舜安顏他絕對不敢這樣做的,等這次回來,我一定會好好勸他和那些女人斷絕關係,與公主好好過日子。”

“不過目前當務之急是找到他,否則公主要見人,我們卻拿不出,皇上定要生氣的。”

佟國維福晉也是氣急了,她當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沒有好氣道:“早派人去找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孽障是不是又偷偷置辦了宅子,我的人還沒有找到。且等著吧。”

佟家找不到人,皇家卻是一下子找到了。

舜安顏當時還睡著,一睜眼就看到亮瞎眼的大刀,冰冷的刀鋒正橫在他的脖子前,再聽到侍衛冷漠的聲音:“皇上召你入宮。”

他立即想起宮中的大板子,嗷的一聲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顧不得一身的水,屁滾尿流地爬起來,再看看上首明黃色的身影,嚇得腿一軟,重重地跪在地上,哆嗦著道:“奴才舜安顏拜見皇上,皇上吉祥。”

康熙威嚴的聲音在巍峨空曠的宮殿響起:“吉祥?朕看到你吉祥不了,怎麼?朕的公主都配不上你了?額駙身份束縛了你?”

“你想要什麼身份?或者你想要朕這個身份?”

聽到這話,眾人嘩的一聲全部跪下,舜安顏更是嚇得癱軟在地,口不能言,竟是失聲了。

佟國維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叩首,耿直道:“皇上恕罪,舜安顏胡言亂語是該罰,可是皇上誅心之言,奴才卻是不敢認的。”

“佟家從奴才瑪法,到孝康章皇後,再到孝懿仁皇後,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請皇上明鑒,還佟家清白。”

康熙無奈搖搖頭,道:“舅舅,道理你都知道,為何不好好管教後輩?朕的和碩公主嫁到你家,你摸著良心說,你吃虧了嗎?”

佟國維心裡鬆了一口氣,皇上說此話,就表明皇上還是相信他的。不過今天這事也沒法善了呢,佟家……隻能棄車保帥了。

他眼含淚花,道:“皇上,奴才知錯。皇上下嫁公主本就是為佟家好,奴才怎會不知好歹?隻是奴才以前總在外東奔西跑,疏於子孫教導,這才讓他們闖下禍事。”

“兒孫犯錯,也是奴才的錯,請皇上不要顧忌,儘管狠狠地罰,奴才感激涕零。”

康熙眯了眯眼睛,道:“怎麼罰?朕要你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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