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1 / 2)

源氏重寶[綜] 果汐圓 11186 字 4個月前

村上夫人安排的屋子乾淨整潔,一看就是細心布置過的,從中也可見她對於來到這裡的“除妖師”抱了多大的希望。

不過髭切僅僅是簡單掃了一圈,就在屋內的坐墊上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沒有一點聲音。

當然這樣的安靜沒有持續太久,門邊很快傳來了敲門聲。

“髭切小姐,可以進來嗎?”

是炭治郎。

髭切清楚炭治郎肯定會過來找他,因此毫不意外地睜開了雙眼,“進來吧。”

炭治郎拉開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擾了髭切小姐。”

“沒事,我在等你,”髭切看了看他,“整理好了嗎?”

炭治郎點點頭,放低了聲音道:“禰豆子還在睡覺,所以我放下木箱就過來了。”

停頓了一下,他不自覺地就去征求髭切的意見,“我們接下來是——”

髭切輕輕一笑,卻讓對麵的炭治郎莫名寒毛倒豎。

“當然是去探望一下那三個生病的孩子了。既然第一個消失的是這家的女兒,那麼大概在其他孩子身上,我們也可以得到一些信息。”

炭治郎並無異議。

兩人一同出了屋子,通過村上家的仆人找到了村上夫人,表達了他們想要看看孩子們的意願。

村上夫人愣了下,然後點點頭,“是我疏忽了,兩位當然該去見見孩子。”

她領著髭切和炭治郎過去。

那是比客房更往裡的位置,環境也更加的清幽,是處適合養病的地方。

隻是不知道為何,走近之後,總讓人感覺周圍陰沉得有些透不過氣。

村上夫人道:“本來孩子們是有各自的屋子的,可是出了這樣的事……”

她的眉目間染著化不開的哀愁。

“我選了間大些的屋子將他們安排在了一起,隻有這樣我才能放心。”

在門邊站定後,村上夫人扶著障子門,柔聲對裡麵道:“我進來了。”

然後拉開了門。

一股濃烈的藥香瞬間飄了出來。

屋裡是三幅床鋪,躺著三個病懨懨的孩子。

多麼讓人悲哀的孩子。

髭切沒有待太久,在旁略微待了待,儘到了看望的禮儀,便按著自己的裙子起身了。

“哎?”

村上夫人有些驚訝地抬起頭。

“這樣就可以了嗎。”

髭切回以一個禮儀無可挑剔的微笑,“已經足夠了。我們就不打擾您和孩子們相處的時間了。”

說完轉身離去。

炭治郎匆匆跟上。

“髭切小姐,您已經發現什麼了嗎?”炭治郎迷茫地抬頭問道。

“你沒聞到嗎,炭治郎,”髭切反問。

炭治郎捏捏鼻子,“藥味實在是太濃了,所以……”

髭切道:“沒關係,反正今天晚上一切就揭曉了。”

她停下腳步,輕輕挑眉。

“況且,這裡的事情並不複雜,相信炭治郎作為已經有了不少經驗的鬼殺隊隊員,已經猜到了一些了吧。”

向來元氣滿滿的炭治郎此時卻苦笑一聲。

正是因為有了猜想。

才為這簡單而慘烈的悲劇感到痛苦。

“放心,”髭切望向天空,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聲音漸漸發冷,“這份痛苦,正是應該被儘快斬斷。”

否則隻會腐爛,永遠不會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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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

因為之前日日不停歇的異狀,村上家這段時間都是早早緊閉了門窗,聽到了任何響動都不會去開窗。

村上夫人雙手合十,對著佛像不停地念誦著經文。

然而那可怕的聲音還是響了起來。

不是人類可以發出來的嘶啞低吼漸漸在村上家回蕩了起來,村上夫人能做的,隻有像之前一樣祈求佛祖庇佑家人們罷了。

還要除妖師大人。

請一定要成功啊,除妖師大人們。

如野獸般的陰影在宅院中穿梭,矮小纖瘦,四肢並動地帶著自己在宅院裡狂奔。

野獸喉頭翻滾著難熬的,因饑餓而生的不明音節。

“它”的速度很快,四肢上的指甲閃爍著利器的寒光,同時又動作輕巧,沒有在建築上留下一絲痕跡。

哪裡?

食物在哪裡?

終於在一抹月光的碎片下,露出了“它”野獸的豎瞳,其中便閃爍著這樣的光芒。

對了對了。

今天宅院裡來了除妖師。

先吃個仆人,再吃他們……嘻嘻,可以加餐了。

“它”刹下腳步,終於選中了方向,向著仆人屋衝了過去。

那間屋子裡住著一名年輕的女仆,正是好年紀,負責照顧村上家正生著病的少爺和小姐。

屋裡的女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猛烈地顫抖了起來,卻根本沒有動彈的力氣。

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在她門前停下來了!!!

映在了門上的野獸剪影顯得格外巨大,並且在停下了之後,逐漸的抽長、模糊,成了一團混沌的影子。

事實上,門外的野獸也確實成了一團烏黑的東西,像是凸起的影子。

“它”往下伏去,身體仿佛成了液體,輕輕鬆鬆就穿過了死死關上的門的縫隙,眨眼間就“流”進去了大概一截小臂的長度。

忽然,一陣微風拂過了“它”的身體。

十分古典的幽幽香氣縈繞在了“它”的身邊,被月光鍍上了一層寶石色澤的奶金色長發在眼前掠過。

甜美柔軟的聲音在極近的位置飄進了“它”的耳朵。

“半夜擅自進入一位女孩子的房間,可是相當失禮的行為哦。”

同這一起出現的,是與聲線截然不同的狠厲攻擊。

鋒利的太刀攜著夜晚的冰涼,被毫不猶豫地狠狠刺入了野獸的身體,硬生生地將其訂在了地板上。

“吼——!!!”

刺耳的嚎叫頓時響徹了整片天空,仿佛要將人的心臟生生撕裂。

但是就在一旁的髭切,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包括嘴角勾起的弧度。

“真吵啊你,夜中喧鬨,教養到哪裡去了?”

一邊說著,一邊握緊刀柄,將本體往下一拉,野獸連帶著下邊的地板都被進一步割開了一道口子。

同時也讓怪物終於放棄了原本的目的,不得不將伸進屋裡的部分收了回來。

但是“它”放棄掙紮,立即就嘗試著改變形態,要從髭切的刀下溜走。

多麼大膽的想法啊。

一眼就看頭了對方企圖的髭切嘴邊上了點新奇的笑意。

這樣等級的鬼物,竟然想著要從她的刀下逃走嗎?

“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