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2 / 2)

老三白興為這時開口了:“爸您也彆說二哥了,現在侄女就快回國了,要是侄女一回來知道這事,指不定多糟心呢。”

不論白興為此時開口的目的為何,總之是解了白修賢的圍,幫了他一把。

一說起這個,白鴻煊便對著白興為說道:“老三,讓你媳婦辛苦一下,一會兒聯係報社,把這件事壓下去。”

白老爺子這意思,就是要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這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比較難辦,但是衛瀾家裡就是做媒體起家的,也算是京安的新貴。至於白誌遠和白修賢怎麼看,就不關老爺子什麼事兒了。

白興為麵色恭謹地應是,麵上沒有一絲不樂意的情緒。可是心底裡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方才白興為幫白修賢開脫,也不過是心驚於自己這個大侄女在老爺子心裡的分量竟然到了如斯地步,五年的時間沒有讓白文懿在老爺子心裡變淡,反而愈加清晰起來。

再者這也是白興為對老爺子的一種試探,畢竟他還有兩個兒子呢,自己少不得要為自己這一支謀劃一番。

且不說三人如何心懷鬼胎,這件事算是敲定了章程。

而祖宅裡發生的一切,白文懿是不知道的,此時白文懿正沉浸在清甜的夢鄉之中,距離京安愈發接近。

二十七年前

京安醫院,重症監護室裡,淡淡的血腥味籠罩病房。絲毫沒有婦人剛生產完的喜悅,反而充斥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沉重之感。

病床上的婦人神色憔悴,臉色蠟黃。一流的醫生也難以從死神的手裡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了。

病床前坐著的是,那時還在人世的老太太,白文懿的親祖母文素。自婦人剛生產完,老太太就進了病房,周圍的護士靜默無聲,似乎不想打擾這片刻的安寧。

良久,病床上的婦人終於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光。

老夫人見了,立刻上前,身後的護士也嚴陣以待。

“媽...”

婦人看見眼前的人之後,好似抓住什麼希望似的,居然掙紮著坐了起來。

“快躺下快躺下,你剛生產完,不能有大動作。”

楚懿聽此,也沒有順勢躺下,反而對著一旁的護士說道:“把孩子抱給我。”並隨對著文老夫人說道:“我想和媽說說話,讓她們都出去吧。”

文老夫人接過護士長手裡的繈褓,略一思索之後,便對著護士們揮揮手。在護士長的帶領下,護士們井然有序地魚貫而出,原本顯得有些擁擠的病房瞬間清冷下來。

看著護士們都出去了,楚懿這才像是泄了氣勢一般,癱軟在病床上。

文老夫人眼中閃過焦急:“你這是何苦呢。”

楚懿不在意地說道:“我就是想和媽說說話,她們在就礙事了。”

說完這句話,楚懿看了一眼婆婆手裡的繈褓,自己的女兒眼睛睜開看著自己,好像知道二人相處的時間不多了。

楚懿臉上劃過一絲蒼白的笑意,對著文老夫人繼續說道:“媽,自從我嫁進白家,一直以來也算是儘心儘力,這些您都看在眼裡。”

文老夫人自然知道兒媳這是要交代遺言了,壓住哽咽的聲音:“這些媽都知道,你也是媽看著長大的,本想著你進了白家媽也能護著你,沒想到卻是害了你啊。”

文老夫人和楚懿的母親也算是手帕交了,兩家的婚約也是自小就訂下來的,文老夫人也是拿楚懿當女兒疼。不過和白氏不一樣的是,楚家傳到楚懿這一下代,隻有這一個女兒,也就是絕戶了。

楚懿沒有錯過老夫人眼裡的愧疚之色,眼底裡劃過莫名的笑意。愧疚了好,隻有對自己愧疚,自己的女兒才能得到最大的益處。楚懿並不恨老夫人,老夫人待她是真的好,也隻能說這是自己的命。趁著自己還有一口氣,她必須把女兒的未來安排好,不然她死不瞑目!

強撐著一口氣,楚懿對著老夫人說道:“我想求媽一件事。”

“媽都答應你,你隻管說。”

文老夫人仿佛瞬間蒼老,再不見之前那般的優雅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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