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母親上完香之後，白文懿便來到祖母文素的墓前。
白鴻煊和妻子相扶相持了一輩子，就算老夫人離世，白鴻煊也給妻子舉辦了盛大的葬禮，連墓碑也是他親自選的頂級玉石。
把牡丹花束輕輕放在老夫人的墓前，白文懿輕輕跪了下來。白文懿喜愛牡丹花這個愛好，還是傳自於文老夫人。
“祖母，文懿來看你了。”
光潔的大理石倒映著白文懿的麵容，白文懿臉上的淚痕格外清晰。
對於老夫人文素，白文懿亦然是發自心底的感激與敬重。若不是祖母文素一力護持，白文懿這二十二年來一定不會過得這麼舒心。而白文懿也沒有辜負祖母的期望，讓在子女身上沒有找到成就感的老夫人，在白文懿身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可以說白文懿是照著老夫人心中的樣子長成的，簡直就是年輕時候的自己，文素怎麼能不心疼白文懿。自然是要把最好的都給小孫女，那個時候白家的二太太慕明容和老夫人置氣，說什麼也不肯把兒子白慕書抱老夫人那裡養，心裡還記掛著老夫人把自己的姓加到白文懿這個喪母的小丫頭名字裡。
彆人或許不想說，可是慕明容看得分明，婆婆這是把自己死後給小丫頭鋪路都想好了。和婆婆頂缸的二太太，不僅不肯讓兒子親近祖母，就連名字也加進了自己的姓，勢要壓白文懿這個小丫頭一頭。
老夫人對此也冷了心，隨慕明容而去，以至於對後麵幾個孫子孫女也不太上心，隻管養著白文懿。
這可把當時的三太太衛瀾氣得半死，心裡恨急了沒腦子的二嫂。你不想讓老太太親近孫子，她想啊！衛瀾怎麼也沒有想到阻攔自己討好老太太的，不是大哥白誌遠，反而是這個本該和她一個陣營裡的二嫂！二人都是妯娌，又都有孩子，白文懿又是生母早逝，二人本該聯合起來去老太太那刷好感，沒成想卻落到了今天這步田地。以致於那個時候開始，衛瀾就若有若無地和慕明容劃開界限起來。
白文懿在祖母文素的墓前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還把自己在法國參加烹飪大賽得獎的證書拿了出來。
當年白文懿選擇去法國留學，老夫人占了很大原因。老夫人是貴族小姐出身，生在新舊交替的時代。而老夫人年輕時候最喜歡的菜肴除過中餐之外，便是法國自十九世紀才興起的新式法國菜肴了。所以白文懿才遠赴法國，一來是為日後打算，二來也是替老夫人完成心願。
祭奠完祖母，白文懿跟快起身，轉眼就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就算是外人看來，也絲毫看不出白文懿之前的情緒變化。
看著白慕書站在那裡等自己，白文懿不急不緩地走近。
“二弟久等了，我們回祖宅吧。”
“好。”
等走到某一處，白文懿凝視了一番之後，確認了這是自己出國之前埋下東西的地方。
“大姐走後，爺爺便把這塊地方圈起來了，就怕大姐回來之後找不到。”
白慕書淡笑道。
白文懿點點頭，便和白慕書繼續向出走。
白氏祖宅
知曉大孫女出了機場，便直奔茶園的老爺子白鴻煊歎了一口氣，眼角隱約有淚光閃動。
老婆子，咱們沒白疼這個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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