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1 / 2)

施清苑的反應或多或少在白文懿意料之中,看著好友並未動怒,白文懿幾人心下都鬆了一口氣。

施清苑心裡明鏡兒似的,她三叔又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自己怎麼會對三房的事情指手畫腳。而那個施睿鳴,可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堂弟”呢。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施清苑便把一切都想通了。怪不得要把自己支開,原來是怕自己給三嬸兒撐腰啊。施清苑本來就極為聰慧,在沒有驟然對上男主施睿鳴之前,施清苑的智商還是在線的。

這會兒施清苑已經開始思索對策了,施睿鳴能進施家,說明她爺爺施老爺子對這個私生子還是滿意的,就目前看來是滿意的。要不然怎麼會給三嬸兒施壓,讓他能名正言順進施家呢?

看著施清苑明顯一副在思索對策的模樣,白文懿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現在的局麵還沒有完全傾斜到男主施睿鳴那邊,甚至可以說施睿鳴現在在施家是處於劣勢地位的。要不是施清苑等一乾施家子弟一次次作死,男主施睿鳴還不一定會成長地那麼快。

施老爺子是一個極為看重個人能力的人,施睿鳴所展現出來的在商業上的天賦,讓施老爺子願意在他身上下注。雖然這種看重是暫時的,但是長此以往,當這種看重逐漸增加,施睿鳴私生子的身份反而就不重要了。

“清苑,我記得你爺爺最近好像要把手下一個正在推進的項目交給你,這件事兒在你這次回來之後,好像就要有眉目了。”

鄔宓在一旁說道,不知為何這個私生子一出來,鄔宓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件事,許是自己一時多想了吧。

白文懿聞言心底一動。不錯,本來這個項目是要交到施清苑手上的。但是因為這次和男主的交鋒,施清苑一氣之下把這個項目作為賭注交給了男主。結局顯而易見,男主施睿鳴完美地完成了這個項目,順便也在施家有了立足之地,讓施老爺子對其更加看重。

這本來是施清苑在礦山裡窩了一個多月才換回來的項目,就這樣被一個來路不明的私生子截胡了。偏偏還是施清苑自己親手送出去的,這讓施清苑怎能不恨,從此就走上了男主的對立麵,徹底走上了反派的道路,成為了男主晉級道路上的磨刀石。

說起這個,施清苑點點頭:“爺爺確實提過這件事,不過最後到底誰負責這個項目,爺爺也沒有明示。”施家子弟眾多,又不是隻有一個施清苑在。

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施清苑在礦山堅持了一個多月,把事情辦得極為妥帖,顯得極為穩重和妥帖,這個項目簡直就是施清苑的囊中之物一般。所以原著之中施清苑輸掉這個賭注之後,成了上流社會裡好大一個笑話。嫡親長孫女輸給了外來的私生子?真是太好笑了。

白文懿適時說道:“清苑你一定要保證這個項目,最終是你一個人來負責的,不然恐怕會節外生枝。”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施睿鳴若是想在施家站住腳跟,就必須要有拿得出手的成績。可項目就那麼多,施清苑這一輩可是人數不少。

施清苑神色不由顯得有幾分鄭重,顯然是把白文懿的話聽進去了。

之後施清苑回到施家,白文懿幾人就不擔心施清苑會和施睿鳴有直接衝突了。

之後的幾天白文懿一直遊蕩在市場挑選食材,為老爺子白鴻煊八十壽的那桌宴席做準備。

蔣老板通知白文懿,法國那裡空運了一隻稀有的藍龍蝦過來,白文懿看過之後當即拍板留下,一個重量級的菜品在白文懿腦海裡形成雛形。

綠水山莊,這座坐落於京郊的頂級餐飲會所,同樣是禦品軒名下的產業,隻向上流社會開放。

而十一月初五這天,山莊外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各種豪車層出不窮。大量安保人員忙裡忙外,這才維持住秩序。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白氏董事長,白鴻煊的八十大壽就是在這裡進行的。

整個京安市排得上號的豪門世家都到起了,那些擠破了頭想進來的更是數不勝數,要是能趁機搭上白老爺子這條線,豈不是就此發達了。

和白老爺子同輩的各家話事人都被請到了主桌那裡,白老爺子陪著這些老朋友閒話家常,看起來紅光滿麵,一副精神矍鑠的模樣。

這會兒不過十一點左右,而壽宴是十二點整才開始的。由此可見,這些老朋友足夠給白鴻煊麵子了。雖然白氏看起來好似是要走下坡路了,但是白老爺子在一天,這些人脈關係就不會斷。

白文懿此時也在會場各處招待客人,絲毫看不出是從早晨六點忙碌到現在的模樣。八十道菜品,就算從早上六點開始籌備,那也足夠累人的了。更彆說還要在十二點之前送到主桌,不能早也不能晚。要是讓這些在京安浮沉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家吃冷了的飯菜,她白文懿可就犯了大罪過嘍。

白文懿身著墨綠色旗袍,妝容精致,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打扮過的。不過是在十分鐘之前才做好的,畢竟之前一直待在後廚,頂著妝就是作死。遊走在賓客好友之中,白文懿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駐足。

今天是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就算白文懿平時喜歡素淨的妝容,今天也打扮得十分隆重,和平時完全是兩個風格。就連白顧良那吊兒郎當的性子,今天也規規矩矩的,不敢惹出什麼亂子來。

“嘿!你小子眼睛都看直了,小心文懿一會兒過來捶你。”

宋暢看著於修齊盯著白文懿的眼睛都瞪直了,頓時輕輕捶了好友一拳。

被宋暢輕輕打了一拳,於修齊頓時回過神來,英挺的麵龐好似染上了一抹紅暈。

對於於修齊的心思,宋暢幾人都是知道的,但是沒有一個人說到明麵兒上,連開玩笑似地對白文懿說過都沒有。

太難了。

他們認識白文懿這麼多年來,從來沒見過白文懿對哪一個人表現出除了友情之外的情緒。潔身自好了二十幾年,以至於周圍連一個對白文懿表白的人都沒有。

正所謂當局者迷,白文懿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於修齊對自己的心思。於修齊把自己的心思也藏得很深,可周圍的哪個不是和他十幾年的交情,怎麼會看不出來?正是因為看出來了,所以才不敢說。

也正是因為白文懿今日的裝扮實在讓人驚豔,所以於修齊才一時晃了神。

這會兒後廚已經在向給一桌上餐前小點和酒水了。

老爺子那一桌是白文懿親自準備的,這會兒已經上了二十幾道。賣相極佳的中式點心,精致的西方糕點,並著擺盤精致的水果拚盤,單單是這些就已經讓人食指大動。

“白老兄,今天這一桌可是豐盛地很啊!”

於修齊的祖父對著坐在主位的白鴻煊笑道,手指著一道糕點繼續說道:“這白案手藝,可比你當年更勝一籌啊。”

於端澤這麼說,身旁的侍者便用公筷夾起老爺子指著的那道酥皮糕點,放到於端澤麵前的白瓷盤上。

白瓷盤是白文懿親自選的,白色瓷盤上的龜鶴延年圖彆出心裁,是白文懿專門定製的。還有與之相配的餐具,相映成趣。

白鴻煊當年聞名京安的就是那一手白案手藝,當年可是上過國宴的。於端澤這樣說,自然有那好奇的老友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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