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2 / 2)

一句話,成功把蘇靖哲給噎到。

蘇靖哲看著她的眼睛,突然俯身上前,“你難道忘了在蹦極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什麼嗎?”

“忘了。”

“做我女朋友。”

她那兩個字的話音剛落,他就緊接著說出來。

唐芷辛語塞半晌,不解地問他,“為什麼你突然間就開始追求我了?”

“並不突然。”

蘇靖哲的唇角邊浮現出捉摸不透的笑意,而後緩緩道:“其實在你還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就已經惦記上你了。”

這話說得讓人心裡有些毛毛的,唐芷辛摸摸自己的胳膊,“那你倒說說是什麼時候。”

“很多個瞬間,具體我也講不明白。”

蘇靖哲聳了聳肩,眼神很真誠地看著她,好像在對她保證,自己說得是實話。

唐芷辛垂下頭,發覺自己的心有些亂了。

“你好好考慮考慮。”

蘇靖哲不想逼她,給她時間讓她慢慢想。

……

爬了一天的山,唐芷辛累得精疲力儘,雖說是坐纜車上下山,但在山頂也走了很多的路,而且還蹦了極,簡直要虛脫了。

從山上下來後,天上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唐芷辛覺得自己很倒黴,本來就已經累得不行了,還要淋雨。

從他們現在的位置走到停車場,還需要十幾分鐘。

就在唐芷辛暗自吐槽,處於崩潰的邊緣時,一件外套冷不防地蓋到了她的頭頂。

“你蒙好頭,我帶著你走。”

蘇靖哲說完,拉著她就往停車場的方向飛奔。

在這一刹那,唐芷辛的心莫名漏跳了一拍。

在朦朧的雨霧中,她竟突然發現,原來蘇靖哲的背影是那樣偉岸高大。

完蛋,她真的要淪陷在他花言巧語的攻勢裡了。

唐芷辛預感到了不妙。

上車後,唐芷辛毫發無損,但蘇靖哲卻淋了一身的雨,裡邊的T恤都濕透了。

“車上有毛巾嗎?”

唐芷辛問了句,蘇靖哲點點頭,說:“好像在你前邊的儲物盒裡,你找下。”

他一邊打開暖風一邊說,並沒有去關注她。

唐芷辛拉開了前邊的儲物盒,看見一條毛巾,結果拿出來後發現裡邊竟然有一盒……

“嗬。”

她瞬間發出了一聲低笑。

這個笑聲讓蘇靖哲感覺毛骨悚然,他詫異地望去,也看見了那個令人尷尬的東西。

“這不是我的!”

蘇靖哲瞪大眼睛,下意識解釋。

唐芷辛冷冷地看著他,“你覺得我會信嗎?”

她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天真,竟然願意相信蘇靖哲說得長這麼大都沒談過戀愛的鬼話。

或許他真沒把原來亂搞的那些事兒當成是戀愛,但玩過的女人肯定不少吧?一個都快三十歲的男人,怎麼可能忍得住自己的生理衝動呢?

“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唐芷辛把東西拿出來,砸到他身上。

蘇靖哲真特麼覺得無辜啊!

他擰著眉,看著唐芷辛,緊張又無措地解釋,“這應該是上次我一個朋友坐我車時留下的,我都不知道,我又沒女朋友,怎麼可能會有這玩意兒呢?”

“你是沒女朋友,但不妨礙你用這個東西。”

唐芷辛扭頭看著窗外。

如果不是外邊下了雨,她就直接下車走人了。

蘇靖哲仔細想了想這段時間有誰坐過他的車,接著開口對唐芷辛說:“你要不信的話,我給我朋友打電話,讓他解釋。”

“不用,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用這個那是你的自由,我之所以生氣,是覺得你把我玩弄於掌心。”

“我……”

蘇靖哲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我特麼一片真心,怎麼就成玩弄了呢?”他說完,接著就拿出手機,“我非得挨個打電話問問,看是誰留下的。”

唐芷辛靜靜地看著他演戲。

蘇靖哲先給自己懷疑最深的那位朋友打了電話,因為他一周前坐過他的車,而且這貨也最喜歡泡妞。

電話打過去,蘇靖哲直接就問:“你是不是在我車裡放了一盒那什麼?”

當著唐芷辛的麵,他不好意思直接說那三個字。

朋友很懵逼,“那什麼啊?”

“什麼東西你自己還不知道嗎?不是你放在我車裡的嗎?就是一盒綠色的,看起來跟口香糖盒子差不多的東西。”

“你直接說避.yun.套不就完了?費那麼大功夫。”

“你就說是不是你放的吧?要不然我怎麼一說你就知道?”

蘇靖哲看唐芷辛一眼,並將手機開了擴音,生怕她聽不清。

“好像是我放的,不是想到你有可能用得著嗎?我告訴你,這玩意兒跟普通的可不一樣,可是帶刺激作用的,你回頭用用試試就知道了………”

“滾!”

蘇靖哲不等他說完就直接發火打斷了,“我怎麼可能用得著?我又沒有這方麵需求!”

“彆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也是男人,誰不知道誰啊!”

蘇靖哲,“…………”

他真是認識了一位頂級的豬隊友。

生氣地掛了電話之後,蘇靖哲弱弱地看向唐芷辛問:“你聽見了嗎?它真不是我買的。”

“聽見了。”唐芷辛淡定地點點頭,沒什麼特彆的反應。

蘇靖哲打量著她的神情,戲謔地問了句,“你剛才那麼生氣,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

唐芷辛根本就不想說話,白了他一眼。

蘇靖哲歎了口氣,“做男的真不容易,純情都不被人相信。”

“你少在那兒悲春傷秋了,快點開車走。”

唐芷辛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說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燒,忍不住就想要發泄出來。

難道真如蘇靖哲所說的那樣,她是吃醋了?

想到這個可能,唐芷辛渾身打了個冷噤。

人最可悲的事兒之一,那就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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