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他都要結婚了,於情於理都還是要通知一下秦家人。
秦猙五年前離開秦家後就再也沒主動給秦家人聯係過,現在秦猙翻出他微信裡秦駁的號,點進聊天界麵就隻能看到一片空白——他換過手機,雖然在上一個手機裡,他和秦駁也沒有任何聊天記錄。
【秦猙:秦駁,我要結婚了,我愛人叫柳尋笙,他和我一樣也是個男人。】
他在聊天框打了很多次,不過刪刪改改,最後就隻發了這麼一段話給秦駁,結果這句話才發出去沒兩分鐘,秦駁就回他消息了。
【秦駁:真好啊,那恭喜你們了,祝幸福,婚禮什麼時候舉辦?】
【秦猙:還不知道,等定下來後我再告訴你吧。】
【秦駁:好。】
秦駁回複完他那個“好”字後,秦猙就沒在給他發消息了,隻是他手上握著手機久久都沒放下,他低頭望著自己和秦駁的聊天記錄——很簡短的四段對話,平靜就好像他們之間根本什麼都沒發生過。
今晚躺上床睡著後,秦猙做夢了。
自從柳尋笙給他吃過花瓣後,他就沒再做過夢,不過這一回就算是做夢,他夢見的也不是車禍那天的事。
他夢到了車禍發生後,秦駁在病房裡醒來的那天。
那時秦駁剛睜開眼,人雖然是醒了,但大概一時半會還沒回過神來,等眼神終於聚焦後,他問的第一句話是:“我哥呢?”
秦猙在病房外,秦母和秦父不讓他進秦駁的病房。
而秦駁既然醒了,他也就要麵對自己雙腿被截肢的事,秦猙站在門口,聽著秦父和秦母問秦駁還記不記得車禍是怎麼發生的,等到秦駁那句“我不記得了”的話語落下後,他們就開始給秦駁說車禍發生的經過,給秦駁解釋他是怎麼把他撞成這樣的。
期間秦駁一直低著頭,很久之後他才抬眸看了一眼門口的秦猙。
他眼裡沒有責怪、怨恨等任何情緒,有的隻是無窮無儘的悲哀,就像三年前中秋節時,他把秦猙頭打破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第二天夢醒,秦猙沒告訴柳尋笙自己做了夢,隻是照常送他出門去機場,結果柳尋笙昨晚沒動靜,今天臨走前卻又順走了他昨晚睡覺時用的枕頭。
柳尋笙一步三回頭,最後在上車前還是沒忍住,拉住秦猙問他道:“秦先生,其實我昨晚就想問你了。《鸞鳳和鳴》的那個新投資是不是你呀?”
“是我。”柳尋笙不問,秦猙不會主動說,但他既然問了,秦猙也不會騙他。
為了讓小牡丹沒有心理負擔,秦猙特地給他解釋:“放心去拍吧,我沒給你開後門,唐言都不知道我們兩個認識,他就是純粹想讓你演韓彥茗的。”
“我知道的,可是——”柳尋笙頓了頓話音,小聲說,“可是秦先生你這些投資,不一定能收回本呀。”
秦猙嗤了聲,笑道:“沒事,你當這些投資是我的嫁妝就行。”
那這嫁妝也太值錢了吧?
柳尋笙拖著行李在機場和唐言會麵後,拐彎抹角地打聽了下新投資人投了多少錢進來,隨後得到個一千兩百萬的答案——黃悉撤資時,劇組斷掉的資金鏈大概也是一千萬左右。
這幾乎占了電影總投資的一半了,這麼多錢難怪黃悉一撤資電影就沒法繼續再拍攝下去。
柳尋笙咋舌不已。
唐言的目光卻來回在柳尋笙四周逡巡,柳尋笙的行李做了托運,身上就背著個小書包——裡頭放的還全是路上吃的零食。
饒是這麼一副無事一身輕的打扮,登機時,唐言還是不禁問他:“尋笙,你就一個人去劇組嗎?不帶個助理?”
“對,就我一個人。”柳尋笙一邊說著,一邊順手幫唐言把行李放到了飛機上方的行李架上,“唐導,我沒有助理的。”
唐言的行李箱因為裝了些書和筆記,所以比較沉,他自己抬起都需要費些勁,結果這個分量不輕的行李到了柳尋笙手裡卻輕飄飄的,唐言嘴唇張張合合,不過也沒說什麼,路上還從柳尋笙那分到了一包薯片,弄得唐言哭笑不得。
他們到劇組所在城市有兩個小時的路程,路上柳尋笙吃著零食嘴還沒閒著,一直在向唐言請教和韓彥茗有關的事,而柳尋笙和唐言一起到劇組後,柳尋笙就把托運的行李箱帶來的挨個給給劇組成員們發了,考慮到演員要保持身材的問題,柳尋笙分發的零食還全是無糖或是低熱量的0卡零食。
加上他長得又好看,所以就算是半途加入劇組,劇組裡的眾人也幾乎都是在剛見麵第一天就很喜歡柳尋笙。
柳尋笙對待角色認真的態度和與劇組其他人相處時的友善性格,讓唐言忍不住在心裡感慨:都是帶資金組的,怎麼柳尋笙和阮頤鳴差彆就這麼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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