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秦遇問題,秦猙隻會如實告訴他答案:“應該是的。”
“我感覺他們好像有點可憐。”秦遇微微蹙眉,“比我還可憐。”
不過還沒傷感幾秒,他又以一種震驚的語氣對秦猙說:“原來大哥你不是孤兒啊,我還以為我們兩個都是孤兒呢,所以我不叫你爸爸,想把柳爸爸分你一半,但你從來都不叫他爸爸。”
秦猙從來不和他父母打電話,也不提自己父母,秦遇有這樣的錯覺也正常。說到後麵,秦遇還有些落寞,話裡話外都是自己一片好心得不到理解的惆悵。
秦猙:“……我真是也謝謝您了。”
說完秦遇又來扒秦猙褲腿,嬉皮笑臉道:“大哥,你妹妹的生日宴可以帶我一起去嗎?我也想有妹妹。”
“行,你想去就去。”秦猙把門關了拎秦遇進屋,“你還可以喊我爸爸媽媽他們一聲爺爺奶奶,讓他們給你發紅包。”
秦遇臉紅紅,扭扭捏捏地說:“那怎麼好意思呢?你給我發就好啦。”
秦猙也表示震驚:“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都逼著人給你爸爸的電影打五星了。”
“秦先生你說我壞話!”秦猙這麼說柳尋笙就不行了,也跟著叫喊起來,全然忘了自己剛剛還在盤算要怎麼哄好秦猙。
於是人沒哄好,半夜兩個人上床睡覺時,柳尋笙就發現不對了——今晚秦猙真沒怎麼著他。
見秦猙在他身邊躺下後閉眼就要睡覺,柳尋笙忍不住問他:“秦先生,我們就睡了嗎?”
“是啊。”秦猙眼睛都沒睜,“你還想乾什麼嗎?”
柳尋笙擰著眉,抱著他的胳膊說:“那你不想乾什麼了嗎?”
這還勾引上了?
但秦猙不為所動,隻淡聲說:“今天去看你的電影損耗了我太多精力,現在我已經困了。”
“……你看那部電影沒有睡著嗎?”柳尋笙心虛地問。
“睡著了還怎麼給你寫影評呢?”秦猙冷笑一聲,“也得虧我沒有睡著,不然恐怕等柳老師您退圈了我都等不到您的互粉。”
柳尋笙:“……”
完了完了,真哄不好了。
柳尋笙抓著秦猙的手,絞儘腦汁想再說些什麼甜言蜜語挽救一下,想到什麼說什麼,最後卻是快把自己哄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柳尋笙聽見秦猙好像在問他:“笙笙,你父母離開你時,你有沒有很難過?覺得不管他們以前做了什麼,都想原諒他們。”
“我不知道呀……我沒有父母的。”
就算真的有,那都是開靈智之前的事了,柳尋笙也不記得——他連幾千年前的事都不記得了,更何況是自己沒開靈智之前的?
“這樣也好,我希望你永遠都不用體會這種分彆的苦楚。”
秦猙輕聲道,說完卻發現身後的人呼吸早已變得柔緩綿長了,他轉過身盯著柳尋笙看了會,為他掖好被角,也要重新閉眼睡覺時忽地聽到窗戶那邊有動靜傳來
他起身到窗戶那邊查看動靜,將窗簾掀起後就看見有隻白鶴抓著一幅畫從隔壁他的書房中飛出,而被白鶴爪中帶走的那副畫,正是秦遇還在孤兒院時所畫的戴菊。
“阿鬆?”
秦猙叫了它一聲,那隻白鶴聞言回頭望了秦猙一眼,卻停下振翅,隻在瑩瑩的月華中留下一道聲聞於野的鶴鳴後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