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積雲:“……”
汙蔑!這絕對是汙蔑!
人家七八十歲的老人,跳廣場舞可靈活了呢。
不過她不敢反駁,隻能用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雲姐,誓要讓她知道其言論的錯誤性。
雲姐眉一挑,眼一橫:“看我乾什麼,看路!”
林積雲:“……好的呢。”
如此喪心病狂的雲姐,今天竟讓她嘗試繞駕校轉悠一圈,體驗一番“開車上路”的感覺。
實在是……乾得漂亮!
不過不得不說,在雲姐每天的懟言懟語和高強度訓練指導下,她開車的技術愈發厲害了。
林積雲沿著駕校路線一個漂移,避開前方障礙物的同時實現完美轉彎。她內心正嘚瑟開心呢,就見雲姐一臉驚魂未定地拍拍胸脯:
“這年頭駕校教練也是高危職業了。”
林積雲:“……”
可惡,這話你已經說過了!
中午練車完畢,林積雲跟著雲姐回了趟家拿了身份證,又在彆墅區附近找了個拉麵館吃了午飯。
林積雲給自己點了份牛肉拉麵,正歡快吃飯時聽雲姐說:
“附近的彆墅多少錢?”
林積雲不太清楚,搖搖頭:“一兩千萬?”
“您要買彆墅嗎?”
她羨慕地看著雲姐,真厲害啊,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
雲姐一臉怎麼可能的表情看著她:“我要是有錢買彆墅,就不會當駕校教練了。”
“為什麼?”
雲姐似笑非笑:“我還想多活幾年。”
林積雲:“……可惡!”
她嗦著米線吃著牛肉,低垂著頭,沒發現雲姐看她的眼神很溫柔。
雲姐內心歎氣,算了漠水灣的彆墅她買不起,還是攢攢錢買大平層吧。
她女兒馬上要讀初中了,現在學區房如此嚴重,她女兒又想備考帝都一中,而漠水灣恰好在帝都一中學區規劃中。
原以為手裡的錢夠用,但想來還差得遠呢。
她膽子大,開車技術好,被陳哥拉到教練團裡的時候還真以為能發財,畢竟麵向的學員都是富二代,底薪和提成十分豐厚。
但她原先經手的幾個學員……要麼過於敏感,隻是一句“油門和刹車都分不清嗎?”,就能引發投訴與謾罵;要麼脾氣太過於暴躁,叛逆期似乎還沒過去,非得和教練對著來。她說基礎打牢固再上路,對方非得靈車漂移;要麼膽子比兔子還小,每次麵對的都不是車,而是閻王爺。
久而久之,她陰陽怪氣的功夫愈發厲害,而接到的投訴也愈多。
倒是這個小姑娘……家境優渥卻沒有壞脾氣,每次看似被氣到卻又偷偷摸摸記下這些話語,令人發笑。
林積雲嗦完拉麵,看著雲姐柔和的麵容,沒忍住內心一跳:“雲姐,你溫柔了好多。”
好像在看崽崽。
雲姐麵無表情地擦著嘴巴:“不用去體檢了,盲人不能上路。”
林積雲:“……”
可惡!
小本本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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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管所每日排隊的體檢人員都很多,且人員構成複雜,也時常爆發有矛盾。
比如這會兒,林積雲全副武裝老老實實排著隊,就見身後的姑娘一把抱住她,語氣有些焦急,略小聲:“美女,我挨著你站吧。我後麵人總是碰到我。”
林積雲正在鬥地主,聞言看了眼姑娘:她穿著碎花及膝長裙,披散著齊胸長發,此刻麵色煞白,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
她又往女生背後看了眼,排在女生後麵的是三個染著黃頭發,抖著腿,正吸著煙的男人。
瞧著像是一起的。
雲姐去買冰水了,此刻不在。
林積雲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戰鬥力,讓小姑娘站在自己身側,小聲說:“那你站我旁邊吧。”
她力氣一般,打不過三個人。
不過遇事可以喊維護車管所秩序的保安,也可以報警處理。
見女生感激地看著自己,林積雲微微扯唇笑了笑,繼續低頭玩鬥地主。
誒,沒想到顧雨鬥地主也越來越菜了。
再這樣玩,她就得收錢了。
一局玩完,她正放鬆地打了個哈欠,身後便一股臭味襲來,她條件反射地立馬往旁邊一跳,身後推搡著的黃毛男人沒個支撐,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呻/吟起來。
看著像是受了重傷。
林積雲將手機放進包裡,立馬舉高手呼喊著安保,很快兩個穿製服的男人走過來,低聲詢問:“怎麼了?安靜點!”
黃毛群體立馬伸手指著林積雲,嘴巴一張一合,瞧著想安上個什麼罪名。
他們靠著這招楷了不少女生的油,誰知道這個包裹嚴實戴著口罩和帽子的奇怪女人,反應居然如此敏銳。
他們力氣不小,大夏天的,兄弟這一摔可摔得不輕。
林積雲先下手為強,聲音清脆:“他們故意往彆人身上摔,想惡意碰瓷。”
說完又回憶雲姐的話語,繼續懟:
“看不清路就彆來體檢了,盲人不能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