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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自遠方而來的水手登岸並且開始迫切的尋找起食物來源和禦寒的毛皮取暖的時候,林叢芯正在試圖填飽她自己的肚子。

實際上作為一條不知名種族的小蛇,她本來以為自己嘗過了味道有點甜滋滋的海藻之後把自己歸類到了素食動物,但等到她真正開始覺得餓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看著周圍遊來遊去的魚類眼睛都要變綠了!

餓餓餓餓餓!

被饑餓驅使,小蛇學著自己曾經在動物世界上看過的那些海蛇,靜悄悄的找了一片礁石藏了起來。

沒幾分鐘,林叢芯很快的就抓到了一條路過的犧牲品,美滋滋的咬在了嘴巴裡。

等她囫圇吞掉了今天的第一頓飯,腹中的饑餓感才稍稍消減,林叢芯抬頭一看,虎軀一震:岸上升起了一堆篝火!

眾所眾知,在自然界裡唯一會用火來煮食的隻有人類!

糟糕!

心裡暗暗叫了一聲不妙,林叢芯遊動著自己纖弱的身體,悄咪咪的朝著岸邊的篝火方向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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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島落腳的第一晚,亨利就已經感受到了這片不毛之地的荒涼。

島上的確如他所想的,沒有什麼大型獵物,他們在島上奔波了半天,到最後也隻打到了幾隻兔子,他的同伴倒是在淡水河邊看到了一些皮毛油光水滑的水獺,明天白天的時候可以試著打上兩隻。

除了這些之外,島上的生物相當貧瘠,雖然淡水的問題目前似乎是解決了,但壓在眾人心頭的兩座大山:修補船帆和取暖用的毛皮以及過冬可食的肉類,在目前看來成為了他們頭上的達特茅斯之箭。

士氣低落,眾人都很煩惱。

其中一個水手更是已經情緒半崩潰的掩麵痛哭起來:“這裡根本就不是應許之地,我們是來到了魔.鬼之地,我們都會死在這裡!誰也不可能活著出去!天氣會一天比一天冷,不是凍死就是餓死,我寧可早點自儘,好過受零碎折磨!”

眼看著他這一喊一亂,整個團隊的氣氛肉眼可見的掉到了底下,亨利眼中精光一閃,知道再不想辦法整個探險隊的士氣會低落到再也無法控製,出聲喝道:“聖母明明就賜給了我們足夠的食物,足夠禦寒的毛皮,隻是你們睜著眼睛看不到!”

亨利在團隊裡一貫來話不多,但他極富探險經驗,在船員當中頗有威望。水手們聽他似乎不是無的放矢,麵麵相覷一番之後,先前剛剛頹喪出聲的水手搖了搖頭:“亨利先生到底有什麼方法?就彆賣關子了,這裡又冷又餓,大家都實在熬不住了。”

亨利的手指向了島上一條河流的入海口。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水手們的臉色都微微一變:在那個方向上唯一的龐然大物,亨利口中的‘食物’,隻能是那一群看著就龐大的讓人害怕的巨獸!

從來沒有和如此巨大的生物打過交道,但是從小深受海怪、海獸、海神種種神話熏陶的其中一個水手已經驚叫出聲:“亨利先生,你瘋了吧?那樣巨大的猛獸,獵殺要賠上我們多少人的性命啊!”

亨利冷笑了一聲:“你們見過捕鯨嗎?鯨魚有那麼大……”他比了個手勢,“足有一百多噸。一條鯨魚可以養活一船的水手,你們自己想想,是今天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和我一起出發捕獵,還是就這麼在這裡坐著,活活等著凍死餓死?”

他話說到這裡,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瞟見靠近陸地的海麵上有某種生物在海水裡遊曳的影子,隻是等他凝神細看的時候,卻又看不清到底是什麼生物了。

雖然原本醞釀好的情緒被打斷了,但亨利覺得自己該說的話也都說的差不多了,捕獵這樣巨大的猛獸有危險是肯定的,年年捕鯨的船都還有可能翻掉幾條呢。但在寒冷和饑餓的逼迫麵前,那些可能的困難,也就不是那麼可怕了。

差一點點被那群人發現的林叢芯悄悄的重新潛入了水中:事情果然朝著她最擔心的方向發展了,這些探險者在確認食物匱乏、缺少皮毛的第一時間就把主意打到了大海牛身上。

行動慢吞吞的大海牛,雖然能用自己厚實的毛皮抵禦虎鯨的撕咬,但林叢芯卻是知道的,它們的防禦能力在人類的工具麵前是完全沒有作用的!

這些傻乎乎慢吞吞的大家夥,或許會被這些站在他們麵前很小的貪婪者捕殺殆儘。

林叢芯的擔憂讓她在水裡忍不住的翻了個身,但她倒是萬萬沒想到,雖然其他水手的關注力都放在了明天的‘捕牛’行動上,但為首那個男人卻似乎五感格外敏銳:她一條水裡的小蛇蛇不應該引起他們太大的關注,那個男人卻隱約朝著她的方向多看了幾眼,隻是她已經及時的潛入了水中,他沒有發現什麼罷了。

雖然這批人說著非常重的口音,語法上和現代英語也有差彆,但林叢芯還是發現自己大概聽懂了他們的計劃:明天、捕牛!

留給她的時間窗口不多了。

林叢芯在海中大聲喊叫起來,沒過多久,已經昏暗下來的海麵上遠遠的出現了先前和她打過招呼的虎鯨一家。

活潑的老母親遠遠的話癆的開始跟她打招呼:“小可愛是你喊我們啊!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吱一聲!”

林叢芯一邊對虎鯨一家說了她的需要,一邊聽到係統吐槽她:“你竟然媷虎鯨的羊毛!你真的是我見過最過分的任務者了!”

人家任務者都是自己徒手想辦法的,哪有這位這麼臉皮厚,仗著自己能跟虎鯨溝通,竟然走任務捷徑!

林叢芯一邊等虎鯨一家再遊回來,一邊特彆理直氣壯的表示:“我這是廢物利用好嗎?反正它們吃完了剩下來的也是浪費,還不如給我廢物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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